“你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再和他追究,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谢谢你聂肖。”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
聂肖将我拥进他的怀里,低头在我额上落上轻轻一吻。我靠在他的怀中,说好不再追问,心里还是会带着疑惑,疑惑着他对于秦纶的事情。总是会感觉事情不如想像中的简单。杨天阔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与聂肖还抱在一起,见他进来,便又立即分开。“是我不好,我没有敲门。”
杨天阔带着些许的抱歉,“我把饭菜给你们带来了,你们吃着吧,我先走了。”
“不一起吃吗?”
我忙站起问。“不了,今天还没有去看过你妈妈,赶着天黑之前去看一眼就回去了。”
我微愣,“你每天都会去?”
“是啊,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有很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说,现在天天能看见她,我当然是要天天过去的。”
杨天阔轻描淡写的说完推开门走了。聂肖见我又发愣的模样,淡笑起,“又感动了?”
“恩,虽然嘴上说着的原谅他了,多少心里还是在意,但是现在发现自己的原来错的离谱,对比着他,我觉得连我对妈妈的思念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别低看了自己,你为你妈妈做的一切不比任何少。也不要跟杨天阔比,那个毕竟是他的一生挚爱的人,他自然是很在乎的。”
“也是。”
“不过你们一家都是情种啊,一旦爱上了,除非是失忆否则根本就不会遗忘,更不会改变。”
“那是自然。”
我骄傲的说,对上聂肖双眼,他眼里明显的期待却又令我惴惴不安,令我想要躲避。钟书言还真如他所说,每天都拎着水果来医院,而且风雨无阻的阻止着他,我和他的距离似乎非旦没有变远,反而因为天天见面而更加亲切了一些。“你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再一次我又堵着他,无奈的说。钟书言举举手里的水果,“我不是来看你的,你可以把路让开,让我见到病人,这样我就不再天天来了。”
“我不想聂肖看见你后病情加重,水果给我,你可以走了。”
我态度冷漠。钟书言亦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水果可以给你,不过我不能就这样走。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坐下来就不必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聂肖还在等我,我怕他等急了。”
“他每天都在等你,你又每天都在陪着他。他哪里还有什么等急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说,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说,我先走了。”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那篇新闻稿的事情吗?就算是这件事情你也不听?”
钟书言突然说。他的话成功的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转身看他,“你真的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每天都能看见你,虽然时间不多但也能够解相思,我又何必用我这样的话来骗你,要真是骗了你,估计我连每天这点见你的时间,你都不会给了。”
“我没有给你见面的时间。”
“是嘛,”钟书言笑笑,“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完全可以让聂肖的助理来挡住我,而不必自己亲自下来。”
“你这么一提醒,我还到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行,下次就按你说的做。”
钟书言的话令我心虚,我忙顺着钟书言的话接下。钟书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笑。“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谈吗?要谈就快点,我们去医院对面。”
我也是无奈,自从聂肖住院以后,我和任何人见面的地点,都变成了医院了对面。离开时我不自觉得抬头看了那扇窗户,没有看见聂肖的身影,心里便有些安心。他没有看见就好,每天来阻止钟书言已经让我有些心虚,要是再让他看见我和钟书言一起离开,我真的害怕他会胡思乱想。钟书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面前的茶具,还有模有样的也来了一套煮茶秀,不等他将茶水倒入我的茶杯里,我已经不耐烦,“钟书言你有话就说话,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走了。”
“你是一直没有耐心,还是只对我没有耐心。”
“你觉得呢?”
我反问。钟书言没回答,估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终于将茶倒好推到我面前,“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是谁在曝光了聂肖的过去,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查,也有了一些进展,所以就想和你讨论讨论。“你的进展是什么?”
“聂肖这个人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就算是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他的那些过去,而且我还是在几个月就开始找国外的私家侦探开始调查的。所以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想调查他的人根本就不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知道这些。”
“你说的这一点,我自己也知道。”
“你不知道的应该是,我已经知道是谁发的那封邮件,只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还不是很清楚。”
“是谁?”
我忙紧张起来,一脸急切,“是谁发的那邮件?”
“发信人的IP隐藏的很好,不过还是过于自信被我的人查到了线索。那些群发的邮件都是来自一个IP地址,我们查了下那个IP,是聂肖公司的。”
“你的意思是真的是内部的人发布出来的?”
“不仅是内部的人,还是内部最核心的人。”
钟书言最后的几个字加重了音量。我不解的重复他的话,“内部最核心的人。”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脑海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看向钟书言,“不可能的,不会是这样的。”
“看你这副样子你是猜到了。”
“钟书言你骗人!”
我情绪失控的站起指着他,“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理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理由骗你也不会骗你,这些就是我们唯一查出来的。IP来自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他的电脑,你觉得有几个人可以触碰到。”
“可是……可是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那些都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他最在意的人,他怎么可能自己把这些都发布出去呢。他没有道理这么做啊。”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查到这样的结果后我又做了很多的猜想。我甚至想过他的电脑可能被别人盗用了。只是这又不可能,他的办公室是聂氏最严守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占用他的电脑,为什么只发出这样的新闻,其它的什么都不碰?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钟书言的话无疑像是一颗炸弹扔进了原本看似平静的湖面,现在湖面波涛汹涌,没有一刻的停息。“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那么我想一想关于聂肖的那些过去,那么多的事情,除了他又还有谁会知道的那么细,而且所有的新闻是一样的,说明他连新闻都写好了。那么一大幅的新闻里,紧抓的那几点正好就是他最在意的点,你都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从那天看见报纸上的内容时我就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这篇新闻太完美的,完美的不像是曝料倒像是知情人的述说。我又跌坐回座椅里,可是为什么?“没有理由,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他那么在乎他的亡妻,他那么讨厌别人讨论他过去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自己将这些发出来呢。”
“你可以去问问他自己。”
“不可以!”
我猛然抬头,“我不能问他,我问他的话就是不相信他了。我如果问他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余地了。”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相信你的话,每次相信你的话不是受伤就是差点死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说着说着我自己便也有点信了,“是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了嘛,你以前可个大骗子呢。”
“莫清阳,你能不要的再自欺欺人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不能不相信证据。只要你想看,我现在就要以把证据拿到你面前给你看。”
“我不看!”
我强烈的拒绝着,我再交起身,我瞪着钟书言,带着愤怒,“我根本就不该同意和你出来谈话的,你怎么会告诉我什么有用的消息。钟书言,你是个骗子,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我不想再目的地见你。”
我说完也不等钟书言说任何话,起身拿着包就往外跑,我听见身后茶具全数落地的声音,我看见服务员一个个都跑过去,我听见钟书言低沉的呐喊以及一声声的唤我名字。我却自始自终的没有停下,我像是一个胆小的乌龟一样此时将自己缩进了乌龟壳里,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今的事情。这完全已经超出了我预料和接受的范围,他怎么可能自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