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柜子。”
我倚靠在门边，望着钟书言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看着他将水炉装满水放在煤气灶上，然后打开煤气灶，冰冷的空气里有了一丝丝暖光，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暖起来。“为什么不用天燃气？”
“我妈在的时候嫌贵，就一直没有用。”
我回到客厅坐在崭新的沙发上，“前段时间想着要接天燃气管，后来一直在忙就耽搁了。”
钟书言在我旁边坐下，“在这里住了多久？”
“从小一直。”
我看了眼许久没有回到的地方，“虽然小可是已经够我和妈妈住。”
“莫震山来过吗？”
“没有，以前是觉得他不想来，现在想想或许是妈妈从来就不愿意他来，这里是她给我的保护壳，他不会让别人来打破。”
我想着莫清光对我说过的话，“其实我妈妈有很多秘密，她从来不告诉我，而我就一直这么无忧无虑的长大。”
“你怎么知道她有很多事情不告诉你？”
“因为我现在知道了很多事情，钟书言，我妈妈有做错过事情吗？或许你会知道她做过什么事情？”
我害怕，我不敢直接问钟书言我妈妈有没有对安安做过什么事情，我害怕他原本就不知道，我这么一说他反而去调查了，我害怕他知道了什么反而会更加的不接受我。钟书言看我，细细的看我，打量我，他的眼眸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我想看清，却又看不清，最后他摇头，“你妈妈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么问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没什么。”
“嘀嘀”厨房里传来水烧开的声音，钟书言起身去你倒水，我才深叹口气，还好他没有再问，我真的害怕他会知道些什么，现在这样就好，至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亏欠，只是一个爱与不爱而己。钟书言将倒好的水放在桌上，“有些烫，凉了再喝。”
“恩。”
我抬头看钟，“快四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要不要去睡会？”
“等你喝完水。”
“恩？”
我不解。“你的手还用伤不能自己拿杯子。”
钟书言一本正经的说着体贴不得了的话。我轻笑，“你的意思是要喂我喝水吗？”
钟书言没有回答，我已经体会到他的认真，我渐渐不再那么肆意的笑，“钟书言，就因为你这样，我才会渐渐喜欢上你，喜欢你的感觉好像会上瘾。”
“就因为这样？关心你的人太多，为什么会爱上我？”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讨论关于我爱上他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告诉他我爱上他的理由。“你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场景吗？”
“酒店？”
“恩，那时候你包了酒店的最顶层，你坐在那里等着我走进，那时候我就在想，你和杂志上长得真不一样，又或者是那个摄影师根本就没有拍出你的一星半点气质来，那一刻我就想，如果我是那个摄影师，我第一个想拍的人就是你。”
“一见钟情？”
钟书言直接了当的将我的话化成了四个字。我心头猛然一抖，“不知道，可能吧。当时只是觉得你好危险该离你远远的，后来却还是受不了种种诱惑和你达成合作嫁给你。你这个人有太多秘密了，我看不透也看不全，可就算是这样，你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会流露出这么点温柔来，一开始不觉得怎么样，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好像已经越陷越深了。”
钟书言静静的坐在那里听我说着，我歪着头，看他，“你呢？对于我的表白觉得讨厌吗？又或者你只当我是一个笑话，痴人做梦？”
“没有。”
钟书言答应得快速，“我没有觉得过讨厌。”
我欣喜的看他。“也没有觉得喜欢。”
欣喜的感觉瞬间又消失，我撇撇嘴巴，“剩下的话你可以不说的。”
大概真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我的那些防备也慢慢的削弱了，面对钟书言很多话也能说出，“那时候我真的想离开，爱上你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好事，是芊芊给的鼓劢，后来我就想，是呀，我怎么能因为害怕受伤就一点都不努力呢，等哪一天想起来，我是不是会后悔曾经没有告诉你我爱上过你呢。”
钟书言没有应声，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我旁边，我的眼皮却越来越重，我小心的靠近他，头靠在他的肩头，钟书言没有躲开，我靠的更舒坦了一些，想着双手受的伤能够换来这样难得的接近我也开心不少，虽然这样说会觉得没有骨气，但我是真的挺开心的。“钟书言，其实我一直觉得这里才是我的家，我讨厌你住的房子，那么大却又那么冷清……”我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再那么清晰，意识开始模糊，嘴角觉得干，手也乱动着，“想喝水。”
“手不要乱动，”温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旁边的身体向前倾，我不舒服的囔了句，下一秒有温热的水放在嘴边，我立刻张开嘴巴连喝了几口，干燥的喉咙润了少，我舒服的又向身旁的人靠过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迷糊中，我听见略带担忧的声音，“莫清阳，你会受伤的，我也会。所以不要也拉着我陷进去，否则到时候你我都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