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单位被人挤兑成这样,回到家你还接茬挤兑我,是吧?”
却见秦京茹举着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瞧瞧人傻柱,人家一门心思地就是把这菜给做好了,你看现在到处在开饭馆,到处都想请他,就连阎老西他们家那么抠门,都要花大价钱请他!”
这不提傻柱还好,一提傻柱,许大茂更坐不住了,尤其是自己工作失意还赶上人家事业蒸蒸日上。“以后少跟我提傻柱!”
有人因为傻柱郁闷,自然就有人因为傻柱得意。阎解成于莉两口子开的饭馆因为有了何雨柱这个主厨负责,生意很快火爆起来,每天宾客盈门的阵势和滚滚而来的票子把他们乐得合不拢嘴。“火爆啊!”
看着店里今天又是桌桌爆满,阎解成开心得脸上乐开了花。“是,我说得对吧?”
于莉得意地邀功:“客人只认菜做得怎么样,他不认你打不打折。”
“就是给傻柱每个月两千五,我还是觉得心疼……”阎解成也是忘恩负义,光记得自己付出,也不想想是谁用高超的厨艺给他招揽来这么多的客人。“你放心,我都算好了。”
于莉自然有她的小算盘:“咱们先让咱们这个饭馆上座火起来,我再慢慢做傻柱那个胖子徒弟的工作,一个月给他一千,只要胖子同意,就不让傻柱干了。”
能每月省下一千五的工资,阎解成当然乐意,只是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胖子成吗?”
“这些天我都观察过了,都是胖子在炒菜,傻柱就是给他打打下手。”
于莉不满地说道:“要不我生气呢!”
“行,那就这么办!”
这两口子在前面打着小算盘,何雨柱在后厨可不知道。眼见吃饭的高峰要过去了,他寻思留下徒弟一个人也应付得过来,便让徒弟把之前炒菜剩下的菜给他带走。在后厨帮忙的阎解成的母亲三大妈一见傻柱拎的这些菜:辣子鸡丁,夫妻肺片,红烧肉,龙抄手,看得她是又羡慕又嫉妒:这傻柱每个月拿两千五不说,还白拿这么多的菜,自己是老板的亲妈,别说拿钱了,连菜都带不走一个,心里就犯上了嘀咕。眼见饭馆当天的营业结束了,她找到了阎解成商量道:“我想和你商量点事儿,你说你每天给傻柱那么多钱,那你给我也加点儿呗。”
“妈,我们是小本经营……”一听自己亲妈要加工资,阎解成就开始诉苦。“不用多,你呀,每天就像傻柱那样,你就让我带回去一个菜给你爸,这就行!”
“那比给您钱还多呢。”
一旁的于莉冷冷地说道。三大妈叹了口气:这儿子和儿媳妇,真是尽得了三大爷抠门的真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另一边,何雨柱拎着这满满两大包菜提前下班回到四合院,是因为今天二大妈出院,傻柱特意在院里摆了一桌,叫上了一大爷,二大爷,老李叔夫妇和秦淮茹她们,给二大妈接风。“来,大伙儿端起杯来,为你二大妈出院,咱们大伙儿来,一块儿干一杯!”
“来必须的,来来来!”
何雨柱刚刚举起杯,却被身旁的二大爷按住了:“这个吧,还真是得感谢傻柱,还有秦淮茹。”
“谢什么呀,来吧来吧。”
何雨柱看着二大爷发自内心的感谢,二十年的恩恩怨怨相逢一笑泯恩仇,都放下了。看着大家伙儿坐在一块儿其乐融融的场景,二大妈不禁老泪纵横:“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有这待遇……”她感激地看着何雨柱和秦淮茹,声音颤抖地说道:“自己儿子一个都没指上,多亏了你们……”说着,她鼻子一酸,捂着嘴就要哭。“您看您,又来了。”
秦淮茹在一旁劝道:“咱不说这个,来,吃菜。”
“要说这老易啊,你也是真贼啊。”
刘海中放下酒杯,感慨地说道:“我要是早知道这个傻柱这么好对付,你看我,我干吗找那么多麻烦。”
“本来就是嘛,对不对。”
何雨柱在一旁起哄道。“二大爷爷,我告诉您一句特精辟的话,这句话我妈告诉我的,您可谁都不能说啊。”
一旁小当对着刘海中说道:“这句话就是……”“您要是觉得我傻爸傻呀,那您比他还要傻!”
一旁的槐花抢先说道。“精辟!精辟说的!”
刘海中赞叹地说道。“我这人还就是愿意听人表扬。”
何雨柱听见夸自己,大言不惭地说道:“你像二大爷,什么时候表扬过我?从来不表扬我,你看见没有。”
“得得得,我以后我每天都表扬你。”
刘海中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您这会儿说就成虚伪了,我可是满嘴都是实话。”
说着,他看向了二大妈:“二大妈,您这个脑血栓后遗症,需要锻炼康复,它得有地儿啊,二大妈,您看这后院,这私搭乱盖,您把这拆了,把地儿腾出来,宽宽绰绰的您多好……”他说的这些,就是二大爷自己搭起来的小屋。何雨柱话说到一半,腰间就让秦淮茹的胳膊肘偷偷地捅了一下,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意思是大家坐在一块儿开开心心吃饭,别说这败兴的话。“你打我我也的说呀。”
何雨柱没理她这茬,继续说道:“甭为别人想,二大妈,甭想着孩子们了,孩子们自有自己的福气,为自个儿琢磨琢磨,对不对。”
他看着二大爷二大妈说道:“而且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就您那仨孩子,一个您都指不上!”
见二大爷二大妈脸色越来越难看,何雨柱还在继续说着:“你说你们俩,最喜欢谁呀?老大吧。我觉得他做得最不好!他临走时怎么说的,您知道吗?”
二大爷望着何雨柱,冷冷地问道:“怎么说的?”
何雨柱说道:“他说的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我就问他,我说老大你不能这么说,为什么呀,老二老三说行,老挨打嘛,对不对,我说你爸你妈给你搁到蜜罐里一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您猜他怎么回答的呀?”
“怎么回答的?”
二大爷寒着心问道。何雨柱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说,我不能让我那儿子长大了,看见他爷爷绕世界大人,这就是他说的。”
一番话,气得刘海中差点把酒杯给砸了,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竟然是这么看自己的。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辣在喉头,苦在心头。二大爷一咬牙,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