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脑子转得快,一听这话立刻顺着往下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采购的时候花自己的钱买的鸡,在厂里收拾好了,回家直接炖就成,不信你在我们家院前院后看看,找得着鸡毛吗?”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帮他说话的李云龙,感激地点了点头。三大爷有些急了:“那你每天下班,提留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什么?”
李云龙立刻怼了回去:“这就是你这位同志无理取闹了,谁家上班不带个饭盒去打饭?吃完了的洗干净带回来,这没吃完的,人小同志想着不浪费,剩饭剩菜也知道带回来,这是勤俭节约,应该表扬啊!”
眼看着审问何雨柱的三板斧都让这个生面孔大叔给搅和了,二大爷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指着李云龙的鼻子就问道:“不是,你是谁家串门的亲戚,这是我们院里的会议,外人不得参加!”
“什么外人啊,这老李叔是今天刚刚搬来咱们四合院的邻居,就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人,当然有资格参加!”
坐在旁边的秦淮茹理直气壮地说道。二大爷一听直摇头,没辙了。三大爷那边还不死心:“这位老李叔,你这么向着傻柱说话,他是你亲戚?”
“你这话又没道理,我向着的是公平公正,这叫有理走遍天下!”
李云龙毫不含糊地说道。“那这鸡要不是傻柱偷的,你说是谁偷的?”
二大爷急得都语无伦次了。“哦,合着我说不出谁偷的,就得人何雨柱同志来背这个黑锅?”
李云龙看着二大爷,振振有词地说道。“那……那倒也不是……”二大爷给怼得哑口无言,尴尬地坐下了。眼看两位大爷被李云龙说得败下阵来,许大茂可坐不住了:“不是,那我们家丢了一只老母鸡,这事儿不能是假的吧?今天开这个会,总得给我一个交待不是吗?”
“谁偷了你那只鸡,你找谁交待去。”
李云龙不紧不慢地说道:“横不能你们家丢了鸡,不分青红皂白,看见谁家锅里炖着鸡,就得给你交待,那那以后谁家还敢买鸡啊?”
“老李叔说得对!”
身旁的秦淮茹乐得合不拢嘴,以往她只知道傻柱是四合院里一杠头,谁都不服,没想到今天新搬来的这位老李叔更是不含糊,一人舌战三个,脸不红气不喘,怼的那仨吹胡子瞪眼。连何雨柱都不禁回过头来打量着替他说话的这位新来的老李叔,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杠头惜杠头,心里不禁嘀咕道:这大叔别看上了年纪,比我还能杠呢,这是老杠头了!还是一大爷有眼力,看出这新来的老李叔不是省油的灯。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无法收拾,连忙替两位大爷把话给兜回来:“行了,别扯别的了,厂子里的事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是大院的事,何雨柱,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说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听到一大爷这么问,何雨柱心里就嘀咕起来了:虽说刚刚二大爷和三大爷在那位打抱不平的老李叔那里吃了瘪,但这丢鸡的事总得了啊,自己要是洗脱了嫌疑,那许大茂绝对不肯善罢甘休,还会继续缠着三位大爷继续查,或者干脆报警,早晚会查到秦怀茹她儿子棒梗的头上,她一个寡妇原本就要照顾一家五口很困难了,哪里还赔得起一只老母鸡?算了,好人做到底吧。想到这里,何雨柱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淮茹,转过头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算是我偷的吧。”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院里的邻居议论纷纷。“怎么又算是了?”
“到底是不是他偷的呀?”
秦怀茹当时就楞了:“这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眼瞅着就要翻案了,怎么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就认下了?”
“这还看不出来?”
心知肚明的李云龙悠悠解释道:“他要是不承认,定不了他的罪过,那就得再查,迟早会把真的偷鸡贼查出来,这何雨柱啊,主动扛罪过,肯定是想保护那个偷鸡贼呢。”
坐在秦淮茹旁边的婆婆贾张氏听到何雨柱认罪,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这个院里,要说知道何雨柱是冤枉的,贾张氏得算一个,但她这个人自私自利惯了,心里惦记的只是自己的孙子棒梗可千万不能被查出来,只要能让棒梗躲过这一劫,谁被冤枉,她才不在乎。虽说何雨柱平时没少接济她们孤儿寡母的,但贾张氏心里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好人,要么就是别有所图,惦记自己儿媳妇身子的下流胚子,要么就是脑子有坑的傻子。何雨柱在她心目中就属于后者。不是脑子有坑,会主动把偷鸡贼的恶名往自己头上栽?一大爷听到何雨柱含糊其辞的回答,气得一拍桌子:“什么叫算是你偷的,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你以为大院的人冤枉你啊?”
“不是,你说到底是不是?”
二大爷跟着逼问道。“前面不要加修饰词语。”
三大爷又补充了一句。“是。”
何雨柱耷拉着脑袋承认了。“是什么?”
二大爷明知故问。“是我偷的。”
“什么时间偷的?”
“昨晚半夜两点,跟周扒皮一个点。”
何雨柱的话让院子里又是哄堂大笑,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秦淮茹。她内疚地看着傻柱,心中充满了负罪感。她知道傻柱是好人,不想他被人冤枉,更不想他为了替自己儿子背锅,扛下偷鸡贼的罪名。可是,她没有胆子把真相说出来,因为自己根本承担不起说出真相的结果,只能选择沉默,选择对不起傻柱,任由着良心备受煎熬。“你觉得这位何雨柱同志会是偷鸡贼吗?”
坐在她身旁的李云龙突然对她开口道。“不是,傻柱一定是被冤枉的……”秦淮茹不顾婆婆给她使眼色,小声地对李云龙说着。“那我要是能帮他洗脱嫌疑,你会希望我帮他吗?”
李云龙看着傻柱,神情耐人寻味地问道。“少管闲事啊……”贾张氏在一旁小声提醒秦淮茹,各人自扫门前雪就行,千万别把自己人搭进去。秦淮茹犹豫了一番,看着坐在身边的李云龙,见他一脸正气凛然,眼睛更是如电般犀利,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好!”
李云龙一拍大腿:“算这小子还有些造化,也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说着,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扫过院里的众人,朗声说道:“诸位,我知道这鸡是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