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震说道:“在下觉得,将军应该先整军,让步兵辎重等得以保全,迅速撤离白马,以防被围,然后率领赤焰弓骑进行反击,而将军的赤焰弓骑擅长游击,不怕被围剿,以做偷袭的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许震顿了一下又道:“末将不才,愿意带领麾下步军为大军断后,争取时间。”
曹性一听,觉得有理。“那好,就这么办!”
……潘凤虽然带领部队拼命反抗,可是敌军依仗那小弩之利,屡屡不得寸进,他已经受了三四处伤了,好在都是手臂腿脚处。轰轰轰……马蹄震地。“该死,骑兵来了!”
潘凤不甘道。“将军,我等现在怎么办?!”
士卒问道。“你等怕死否?”
潘凤问。“不怕!”
众人皆坚毅摇头。“那就行了,不管怎么说,白马不能丢,我等在此坚持曹性将整军来援即可!一定能夺回城墙。”
潘凤点头说道,想到了什么。“诺!我等愿随将军死战!”
士卒们回应。不过,就在这时,许震带领他的一千人抵达了北门之地。“潘将军!曹将军有令!让你带领剩下的弟兄们撤退,我来断后!”
许震大喊。“什么?!白马不要了?!”
潘凤意外。许震一时解释不清,只好说道:“你快撤吧,剩下的交给我,这是军令!”
“哎,好吧!”
潘凤叹道。就这样,潘凤带领残余部队迅速撤退。而许震见此,想起了曹性的刚才话,于是拔刀向天,壮烈喊道:“兄弟们,随我死战!守住城门!为大军撤离拖延时间!”
他知道,只要自己守住城门,那敌军的骑兵就进不来,也无追击可言。曹性迅速整军,斥候左右侦查之际,他也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于是他下令潘凤带领大军和重要辎重撤离,自己则决定迅速带领三千赤焰弓骑从南门迂回而出。大军依次依部撤退,此时已经没有慌乱,重叠保护辎重而出,至于其他城墙上的守军,曹性以防张郃攻门,下令伯长们自行守墙,待到大军撤离之后,自己找机会退回延津,或者实在撤不了就隐藏在白马百姓之中。北门。许震已经带兵在此厮杀多时,可是仗着城门之处甬道之利才坚持到现在,他所率领的一千军士此时只剩下了数百人。此时的情形有些壮烈,因为许震带领的数百人全部被围在了城门之处负隅顽抗,不过他还算指挥有序,体力用完的将士退守中间休息,体力恢复不少的排到前排。“为何城门久攻不下?!我们不是已经有不少部队进城了吗?”
张郃问。有人立刻回道:“将军勿忧,只是有一批曹性的批死士负隅顽抗,在城门处挣扎,我军步兵四部,已经攻进白马,正在城中往其他方向推进,相信不久会有战报传来。”
“哦?何人如此勇烈?”
张郃一惊。“不知道,只听说其带领者为许震。”
张郃点头说道:“许震?就是和高览一战不分胜负的那个?传令,此勇烈之士当为我军所用矣!众军士能活捉便活捉。”
“诺!”
传令兵领命而下。鞠义得到命令,在城头之上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数百人说道:“许震,我军大军已经进城,你还要苦苦挣扎吗?赶紧投降吧,你这等武艺在我军中起码能做校尉!”
许震闻言,啐道:“住口!忠兵不侍二主,天将军乃是百姓共戴明主,是我等心之所向,我等能为其身死乃是殊荣也!”
许震大喊:“弟兄们,我等今日虽死,可是气节自当名扬千古,尔等怕死否?!”
“不怕——!”
众兵大喝,人人死志。一时间,双方僵持,张郃军因为许震部众的死战之气而惧怕,不敢上前,毕竟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时,许震和一人紧密并肩,此人是此战中和他一同作战一位英杰,表现甚勇,名叫陈勇陈文豪,是伯长,可惜今日大家都会葬身于此,恐怕没有机会扬名天下了。“兄弟,我对不起你们,今日怕是要和你们一同共赴黄泉路了。”
许震苦笑道。“哈哈,将军说的哪里话,能和将军这样的志士一同战死,当为勇者也!”
陈文豪大笑,根本没把死亡放在心上。“那好,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许震大喝。杀——!数百兵众两头拼杀,不惧生死。鞠义见此,只好喊道:“各将听令,斩掉那些带头的,其士气自然瓦解。”
张郃军下偏将军王摩见此,冲将而来,想要藉此建功,随即挑中了陈勇,大喊:“敌将受死,竟然敢做出头鸟!”
陈勇巍然不惧,喝道:“汝乃何人?!我乃许震将军麾下伯长也!”
“嘁!区区伯长!受死吧!”
王摩不屑。陈勇没有多说,只是提刀上前,与之相战,转眼间就打了十合,接着,王摩觉得不太妙,因为此人刀法精妙,他不敌也!王摩吓了一跳,没想到吕布军中一个小小的伯长竟然有此勇武?喝——!这时,陈勇力劈华山。王摩一惊,挡无可挡,只能被劈,至此,袁绍军中小有名气的王摩身死。陈勇VS王摩,陈勇完胜!“什么?!哼!我来战他!”
鞠义见此,提着枪就从城墙上下来。“你是何人?!”
陈勇喝道。“哼!我乃袁公麾下先锋鞠义也!小子,你有此勇武,何不追随袁公?!”
鞠义问道,一杆长枪已经跃跃欲试。“喝!我乃陈勇陈文豪是也!袁绍之人都是草包吗?竟然连我这小卒也奈何不得,管你是谁!休得多言,吃我一刀!”
陈勇不屑。“什么?!你这賊厮,我好心拉拢你,你竟然敢辱我家主公,留你不得!受死吧!”
鞠义大怒,随即长枪一刺。陈文豪巍然不惧,拨开长枪,战在一起。很快,三十合过去。陈勇渐渐吃力,有些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