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依来到国际舞蹈中心,因为今天周末,人员并没有太多,但还是有人在舞蹈室,江柔依走进来询问:“师傅,能不能拷贝一份给我呢?”
江柔依有礼貌地指着电脑。师傅在她的身上打量着,架着一副眼镜,露出两只大瞳孔,仔细的从上到下看了江柔依,确认她就是国际舞蹈中心的人后,才点点头。江柔依惊喜万分,非常感谢地对师傅说道:“师傅,你真是好人。”
师傅哈哈大笑起来,跟江柔依聊了好一会儿,江柔依从师傅口中描述知道,顾雅也来到了这里,而且是在她今天来到国际舞蹈中心不久前。师傅说道:“现在的姑娘越来越大胆了,都不是这里的人居然敢冒充进来。”
师傅用手推着自己那副眼镜。江柔依只是微笑不作答,心底在思考,顾雅为何来此?她有何目的?江柔依辞别了师傅,离开舞蹈室,快速走出来,似乎想要看看顾雅是否还在附近。江柔依刚走出中心大厦,顾雅就悄悄地从墙的另一边出来,悄无声息地来临让江柔依吓得脸色苍白。渐渐地恢复气血后,江柔依站在上一级台阶,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是停留在此地凝望着顾雅。顾雅斯条慢理地走过来,她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江柔依一直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快要走进的时候,江柔依才开口询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江柔依比如贸然的询问,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国际舞蹈中心距离顾家很远,如果开车过来,不拥堵的话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更何况顾雅毫无理由出现在这里。顾雅忍着自己伤心的模样,对江柔依开口说道:“景臣宣布和我取消婚约了。”
她低着头告诉江柔依的,似乎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江柔依听到顾雅的话,十分诧异,瞳孔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江柔依怎么说都不能相信莫景臣会这么做。当然是他向顾雅求婚的,现在有是他提出取消婚约,出尔反尔的事情,似乎不是莫景臣的作风。江柔依虽然脸色都是疑惑和惊诧,但看到顾雅难过的眼神,便她知道自己理应说点什么,于是她开口:“很不幸听到这消息。”
顾雅虽然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但是此次情况特殊,她知道江柔依对莫景臣并没有爱意,当初不过是她故意避开事实,把报复放在了江柔依的身上。关己则乱,这是顾雅领悟出来的道理,莫景臣心底有江柔依,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江柔依并不会对莫景臣产生多余的感情,顾雅如果请求她帮忙,或许莫景臣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答应也说不准。“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顾雅已经失去了以前骄傲的棱角,她对江柔依此时非常的客气,声音柔弱得让江柔依不敢相信。江柔依疑惑,直视着顾雅,并不知道顾雅说出这番话是何意思,她摇摇头,同时说道:“顾小姐,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帮你什么。”
江柔依没有高傲自大,也没有妄自菲薄,她用客观冷静的态度在心底分析了情况,觉得顾雅行为实属怪异。而且她跟顾雅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交情,也没必要搞得就算请熟悉的朋友帮忙一般。江柔依说完后,看着顾雅沉默,她微微朝着她点头,准备离开之时,顾雅抓住了她的手臂,用焦急的声音说道:“求求你,帮我去说服景臣吧,我不能失去他的。”
顾雅作出十分可怜的模样,江柔依看着都有些心疼,但是她跟莫景臣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帮得上忙的。感情的是非,只有当事人有权说话以外,其余的人都只是作为看客存在,没有人能够跳跃当事人而去帮忙。江柔依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爱莫能助。”
顾雅听言,几滴眼泪掉下来,或许她真的伤心,因为不仅从心底上失去了莫景臣,现在也从名字上跟他没有任何瓜葛了。顾雅一直拉着江柔依的手,她紧紧地抓着不放开,江柔依稍微有些挣脱,但是在中心大厦来往的人群都好奇地朝着她们的方向看去。江柔依不好作出太明显的动作,顾雅因为流泪,而且一直抓着江柔依的手臂,在外人看来,仿佛是江柔依作出了什么对不起顾雅的事情。大家进进出出,终于有些人停下来驻足凝望,江柔依觉得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对顾雅说道:“你跟莫景臣的事情,只能你跟她去商量,我并不能帮你什么。”
顾雅看到聚集了好些人,她啜泣声也慢慢地开始响起来,众人似乎也都明了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替顾雅说道:“你就帮帮她吧。”
大家说得轻而易举,就好像江柔依只要答应,莫景臣就不会解除婚约一样,江柔依觉得大家过于盲从了。江柔依摇摇头,嘴里还重复念叨着:“不是这样的……”顾雅似乎趁着机会,几乎要下跪求饶的意思,她作出准备下跪的模样,江柔依适时地阻止,并说道:“好吧,我帮你说说看,但是并不保证莫景臣心中的想法。”
江柔依不好意思说出莫景臣想要解除婚约的想法,只是用文字隐盖过去,这种扑朔迷离的说法,让她自己既可以逃离现在的处境,也可以为自己取得个心安理得。顾雅听到江柔依要帮助自己,心花怒放,露出高兴的笑容,同时握紧了她的手,仿佛江柔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江柔依挣脱了顾雅的束缚,她快速离开,防止顾雅再次强行抓着,顾雅看着她急匆匆地行走,在后边大声呼叫,“一定要说服景臣。”
江柔依觉得顾雅就是异想天开,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下定决心的去做某件事情,怎么会因为旁人的一面之词而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呢?反正江柔依她自己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