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楚念没有理会,朝古先生看的那个方向看了看,“可是认出来了?”
对方点了点头,冷静道:“是的,就是那位夫人旁边的那位老嬷嬷。”
“确定没认错?”
“绝对没错,她那日也是穿着这一身衣裳,我记得十分清楚。”
楚念看向那林妈妈,似笑非笑道:“林妈妈,容我多问一句,不知道你买那些药材所为何事?是夫人让你买的,还是你自作主张去买的?”
楚常云眉头紧皱,厉声道:“大胆贱奴,还不从实说来!”
“扑通”一声,林妈妈猛地跪下,磕头如捣蒜。“老爷饶命,奴婢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那天奴婢不过是因着自己身上有些痛痒,索性去药店凑巧买了点药材,夫人根本不知晓此事,奴婢也并没有别的企图啊。”
楚常云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目光像是寒冬里的冷剑,震慑的林妈妈不敢动弹分毫。“倒是嘴皮子活络,三言两语便将所有人都撇清了关系。”
大夫人脸色黑的吓人,当即反驳道:“老爷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凭这药店郎中的几句说辞便要定我的罪?”
楚常云冷笑一声,声音越发含了几分厌恶之意:“我向来厌恶你身边那些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人,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平日里那林妈妈连你半句话都不敢违抗,我不信此事你全不知晓。”
林妈妈不住磕头,神色凄惨,一叠声道:“老爷明察,此事不过是凑巧罢了,即便是真有什么,那也是奴婢粗心大意造成的,确实跟夫人毫无关系啊。”
楚念轻笑一声,淡淡道:“此事自然跟林妈妈脱不开关系,但林妈妈也先别急着让母亲撇清关系,咱们后续还有别人的说法呢,有没有别的企图,咱们先听听别人的说法。”
说罢,她不待大夫人训斥,只看向另外一人,轻声道:“你又是何人?”
对方估计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缩一缩脖子,弱弱道:“回这位小姐的话,小人是城里运送煤油火烛的商贩。”
楚念“嗯”了一声,“你最近也有向楚府卖过煤油火烛吗?”
那人点了点头,“楚府的火烛煤油一类,一向是小人在供应,都是杂事管家统一采购的。”
楚念轻笑一声,“真的是统一采购?没有私自买卖吗?”
那语气倒是不肯相信。对方神色瑟缩一下,“若是小姐仔细问起来,最近确实有人私下向小人买过些许煤油……”楚念点了点头,“那人此时可在现场?”
那煤油贩子点了点头,神色分外惶恐,“便是方才这位林妈妈……”楚念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看了一眼面如纸色的那人,只凉凉道:“林妈妈,方才的私自买药倒是可以搪塞过去,这私底下购买煤油,又是为何呢?难不成杂事管家连母亲那边的煤油都没有供足吗?”
顿一顿,她看向旁侧的那位瑟瑟发抖的杂事管家,冷冷道:“那可真是疏于职守了。”
那杂事管家岂敢担了这份罪责,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道:“回小姐的话,夫人房里我们岂敢怠慢分毫,煤油火烛都是备的足足的,亦是有记录在册,若是小姐不信,我现在就能去拿过来。”
楚念瞥一眼旁边那个瑟瑟发抖的妇人,凉凉提醒道:“听到没?林妈妈……管家可说煤油火烛足的很啊,既然这样为何你还要自己私自购买火烛煤油?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用途吗?”
她说的隐晦,但在场之人都能听懂,大夫人没想到她早已知晓这些,并且还查的这么细致,面色早已惨白,嘴唇轻颤,只能竭力佯装冷静,冷声道:“你方才信誓旦旦说的证据便是这些?不过是买了一点煤油火烛,又能说明什么呢?楚念你莫要夸大其词!”
楚念抚了抚额头,眯起了眼,漫不经心道:“既然母亲这样说,那我们便再多问几句,也好让母亲心服口服。”
说罢,她再次转向那煤油小贩,“这位小哥,你的煤油比起其他的,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人听到这里,神色略微惊讶,“小姐怎么会知晓这些,小人的煤油比起其他家的,确实多加了一味海棠花香,这样燃起来,总不会太冲鼻。”
楚念道:“我先前倒是不知晓,但既然杂事管家愿意一直在你这里购买煤油,想必是有你的过人之处。”
顿了顿,又道,“那如果是你的煤油燃了起来,过后你能问出来吗?”
对方点了点头,“自然是能的,海棠花香是散不走的,小人一直同这种打交道,自然能闻出来。”
楚念点了点头,“那你如今好好闻闻,这院子里,可有你煤油燃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