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明明就是你绊倒我!是你把粥倒在我身上的!嘤嘤嘤,好烫,好疼啊,妈,妈!救我!我的手,我的手啊嘤嘤嘤……”江嫣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糊满了粥的右手,哭得毫无形象,无助得只会叫妈妈,恐怕是她这辈子最邋遢的模样,还真是赏心悦目。江渔抽了抽嘴角,在江淮安和陶宝娟声势浩大的上楼来时,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咬牙切齿:“江嫣,我知道你和陶阿姨一直不喜欢我!但你自己摔了怪到我身上,我好心扶你你还推我,这个锅我不背!”
她艰难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眼睛红红的却仰着头一脸的倔强,被迎面过来的陶宝娟拦住,黑着脸就要一耳光给她扇过去。江渔怎么可能乖乖让她打,鬼机灵的闪身躲到江淮安身后去,叫道:“陶阿姨!你凭什么打我?我说了是江嫣推我!我没你们那么虚情假意!不喜欢我还要叫我妹妹!如果爸爸也不帮我,那我只好去找爷爷来评理了!”
江淮安是不待见江渔,也偏袒自己的妻子,但是提出江老爷子他就怂,况且江渔说得很有道理,一直都是陶宝娟母女欺压江渔母女。他有些伤感的愧疚,叹了口气,挡住冲动的陶宝娟,按住她的肩膀说:“先看嫣儿吧,嫣儿还在哭。”
江嫣已经哭得抽搐了,陶宝娟这才急忙去扶她起来,看到她的手就吓得尖叫:“天啊!嫣儿你的手……快,快啊!快送嫣儿去医院!”
陶宝娟让江淮安背起江嫣,急吼吼的一家三口都去了医院,还把陈阿姨也叫去帮忙了,整栋别墅就剩下了江渔一个,终于安静了。江渔一蹦一蹦的去厨房煮了碗面,动也不动江嫣煮的那锅粥,又一蹦一蹦的端着想去桌上吃,却忽然听到一道冷沉沉的男人嗓音。“你还真有本事,一回来就闹得江家鸡犬不宁!”
江渔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面给摔了,看着拿着钥匙悄无声息进门来的高大男人,疑惑,他不是早就离开了么?江嫣还哭着叫陶宝娟给他打电话来着?她也不心虚,反而翻了个白眼:“是你未婚妻是自己摔倒的,她自己没端稳粥,还推我害我伤了脚,你心疼你的未婚妻我理解,不过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去守着你的未婚妻,万一她那纤纤玉手给毁了……”江渔“啧啧”的摇头,看了眼客厅的三角钢琴,遗憾而惋惜的感慨道:“钢琴可是江嫣的拿手绝活呢!”
傅雪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她走路都是蹦着,面汤不小心晃荡到皮肤细嫩雪白的小手上,皱眉,拿过她手里的碗。“诶,我的面!”
江渔蹦过去想抢,奈何男人太高,她蹦来蹦去的下意识攀上他宽厚的肩膀,只是在对上男人凝视下来的浩瀚黑眸时,不由心尖猛地一颤。这一幕似乎在哪里出现过?她恍恍惚惚的,脑子里乍然冒出一点点的零星碎片,一滴滴拼凑断片的空白回忆。她跟黄毛一群人喝酒,他突然出现给她买单,她搂着他,他牵着她,他把她压在老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