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你竟然敢偷傅三少的东西!你……安哥!安哥你快来啊!江渔又偷东西了!还要打我嘤嘤嘤……”陶宝娟立刻就将罪名安到江渔头上,本想动手扇江渔的,却被江渔抓住手腕没能得逞,又哭着大声呼救。江渔嘴角抽搐,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陶宝娟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懵着浓妆艳抹的老脸惊骇的盯着江渔。“你,你敢打我?你……”“不是你说的我打你么?”
江渔吹着发麻的手心,挑唇冷笑,“你那么喜欢诬陷我,我不如把罪名坐实了,哭啊,别停,接着哭!”
陶宝娟:“……”傅雪楼不由眉梢轻挑,眸光幽深的看着小脸发红却锐气不减的女孩,却没有丝毫的惊诧,毕竟楼下客厅时的她就已经刷新了他对女人的新概念。江渔发现他的目光,不善的回瞪了他一眼,说:“只有疯狗才乱咬人,傅三少你说对不对呢?”
傅雪楼眯眼,深沉而危险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桀骜小女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她也算是独一无二了!江渔才不怕他,边上的陶宝娟倒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上楼来的江淮安见状也是战战兢兢,急忙迎过来给傅雪楼点头哈腰。陶宝娟如同见到救星,拉着江淮安就告状,“安哥,你女儿打我,你看啊,我脸都肿了,我可是她长辈啊!”
江淮安黑脸,怒气冲冲的抡起拳头,“江渔!你……”“江总。”
傅雪楼蓦然开口。江淮安急忙顿住,大黑脸立马转为尴尬的谄媚笑脸,张嘴想要辩解,傅雪楼冷淡打断:“我放在床头的戒指去哪了?”
“戒……”江淮安愣了愣,随而面色猛变,下意识的看了江渔一眼,陶宝娟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江渔生气,“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偷的,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江淮安竟然难得的和颜悦色,慈父一般拍拍江渔的肩头,温声安抚道:“不是不是,爸爸知道,小鱼儿,明早还要上课,早点去休息吧。”
江渔:“……”其实,在江渔妈妈出事之前,江渔还是很渴望父爱的,江淮安也时常瞒着陶宝娟,悄悄去看她们母女,当时江淮安也亲昵的叫过她“小鱼儿”。可是后来十年,她跟江淮安因为妈妈的死,变得跟仇敌似的两看生厌,现在江淮安一声“小鱼儿”,她心里疼得跟刀割似的。转身,不让江淮安看到她倏然红了的眼眶,提着书包飞快的离开,可后背灼灼的视线却无可忽视,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消瘦的脊背抵着门,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深吸了好大口气才平复下躁动的心情,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真是太没用了,不就是父爱嘛,她才不稀罕!爸爸不相信妈妈的死另有蹊跷,黑白不分的护着他的正室,她才没有这样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