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便是排斥。许是看出他的排斥感,宣萱这会也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了,只能轻抚他的后背,道:“我知道有些事你还不能释怀,但请你看在如今她病重的样子别让她留下遗憾好吗?”
男人沉吟片刻才应了一声好。走进病房里的时候宣母视线正巧从窗外刚收回来,贺逸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女人不禁动了动薄唇,那一声妈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没喊出来。“贺逸,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对我有很深的误解。”
她虚弱地喘着气,有些话藏在心里太久必然是不行的,“可事情并非你所知道的那样。”
母亲是贺逸心里的一道疤,任谁也不能去触碰。男人薄唇浅勾出冷冽的弧度,“那你倒是将当年的事宜全部说出来啊。”
“有些事知道了对你并不是好事,可若是一直不说怕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逸神色凝重起来,从宣母的语气来看那件事非同小可,“请您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
这个心结藏在她心底不知道有多久了,每回只要一碰上贺逸的时候她这颗心都不忍见孩子这么辛苦寻找母亲当年出事的缘故不说。宣母深深吸口气,声音平淡的说道:“当年你母亲逃出贺家时曾来过我们家,可没过多久她便留下一封信感谢信后便离开了,她在信上介绍宣萱的父亲去贺家做杂役。可等我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时候传来了噩耗说是你母亲在城南溺水身亡。”
贺逸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了,现在听到母亲当年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