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国有难,方譬却大概率不会管。 因为对于自己这位朋友来说,两国交战这种事,他没有理由插手。 总不能因为那一方势弱,就必须出手帮助,去打退强势的一方吧? 他又不是那什么兼爱非攻,搞公平的墨家弟子! 再说了,哪怕是墨家,那也还有着秦墨一系呢! 最多也就是看见什么大肆屠戮平民的,方譬会插手阻止而已。 韩非敢担保,如果他不写这封信,方譬大概率不会提出什么领导探路队伍的想法。 哪怕他将地图送给了嬴政,那也是旁观的念头居多。 仅凭一张地图,是很难让嬴政下重注的,必须有个不会出意外而且行动迅速的人,把证据带到眼前才行。 韩非很相信、也很清楚方譬的能力,这个人绝对能做到! 但是同样的,韩非太了解方譬了。 他很清楚,就算是韩国灭亡那一天,自己这位朋友也未必会有多么感慨。 毕竟韩非自己也很认同,这天下不需要七个国家! 连连征战不休,苦的终究是芸芸众生。 自己这位朋友不在乎权势地位,但他不喜欢看见流民遍地,人命如同草芥的动荡乱世。 但凡有这么一个国家,能终结这混乱动荡的时代,方譬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别说什么统一会经历鲜血,如果乱世持续下去,所付出的鲜血只多不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长痛不如短痛! 当然了,方譬没资格替百姓们做出选择。 可同样的,在这种时代,平民百姓们也同样没资格决定他们自己的结局。 如果韩非没有这种出身,他一定会相当认同方譬的观念,秦国确实是最有能力平定战乱的国家。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不管是否出于自己的意愿,韩非终究是韩国九公子,他不能抛弃自己的国家。 作为在夹角中求生的人,他只能尽力保持韩国的稳定,而趁机打乱别国的谋划。 尤其是,已经将韩国视为嘴边肥肉的秦国! 一口美酒饮下,韩非却难得没有开口称赞。 只是在颇为无奈的表情下,暗自呢喃一句。 ‘方兄,抱歉,这已经是非所能想到的,最为妥当的办法了!’ 。。。。。。 “师,师父,你,你。。。”
红着脸躲在方譬怀中,红莲呢喃了几句,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实话,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练功练的好好的,看见方譬走过来就喊了一声,结果自己这师父突然就走过来,一下就把她抱住了。 关键方譬也不说话,抱住之后就把头搭在她肩上哼唧个不停,活像个故意占便宜的无赖。 要不是自己也有点小想法,红莲早就直接动手打人了。 而一旁的晓梦,则是嫌弃的看了眼抱在一起两个大人,转头换了个地方练功。 ‘哼!也不知道避着点人,我还是个孩子呢!’ 在红莲紧张、羞涩又带有丝欣喜的心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之后,方譬终于抬起了,脖子上的那颗头。 用着颇为忧伤的语气,方譬说道:“红莲啊,你哥不是个东西啊,我这么讲义气的人,他居然悄咪咪地坑我啊!”
考虑到红莲的出身,方譬并没提起韩非坑他的原因,只是咬死了这小子不是个东西。 而红莲也是很干脆的附和了几句。 反正韩非也不在这里,还能怪她这个好妹妹不成! 两人同仇敌忾了片刻,方譬这才说道:“骂也骂够了,不提那小子了,走,咱们出去找个地方玩玩儿!”
“好啊好啊!”
刚高兴的拍了拍手,不过红莲突然又迟疑了起来:“可是,我还要练习那只乌鸦教的基本功啊!”
“哎呀,练个什么大头鬼啊,你想操控好内力,我待会拿钱弄一份什么谁谁谁的武学经历,让你直接秒会!”
“啊?经验这种东西也能像内力一样,一瞬间就能学会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虽然这个世界的画风会经常性离谱,什么渔网丝袜高跟鞋,裸腿烟枪低胸装,看得人鸡动不已。 但毕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才有这种待遇,卖肉也不能连路人都卖不是? 要是依旧隔着屏幕,方譬对这些路人的衣着肯定是无所谓的态度。 但是当这些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方譬就觉得有些遗憾了。 这特么都不如斗破里漠城的那些小姐姐啊! 众所周知,男人走街上的视线,永远会不自觉的向着心中的重点风景转移。 但是现在的方譬转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己目光的落脚点。 让红莲换上那种衣服是绝对不行的,他方某人没有让别人欣赏自己媳妇半球的爱好。 要不是需要尊重女孩选择的原因,他都不想让人看自己媳妇的大长腿,可耻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强烈! 想看别人媳妇,但是不想被人看自己媳妇。 他方譬承认了,他就是这么双标! 与内心戏很多的方譬不同,红莲倒是逛的兴致盎然。 秦国和韩国的差距摆在那儿,新政和咸阳的差距也尤为明显。 对于红莲来说,那些方譬早就看腻的繁华景象,反倒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既然红莲愿意,而且也没那么恐怖的逛街气场,方譬自然乐得继续消磨时间。 正好待会儿买东西的时候,还可以看看有没有和琴有关的东西,带回去给弄玉。 然后,方譬就看见了两道异常熟悉,且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了眼还在挑选小玩意儿的红莲,方譬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两人背后。 “我是不是记忆出现了什么偏差,其实你们以前不是杀手,而是飞贼?”
正躲在某片屋檐之后的墨鸦和白凤,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之后,很是果断的喊了声“老大。”
“来,说说,鬼鬼祟祟地在干嘛?偷看大姑娘还是小媳妇?”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是方譬突然就发现了白凤的表情有些僵硬。 “嗯?还真是啊!”
打量着白凤俊秀的脸,方譬嘬了嘬牙花子,道“啧啧啧,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能干出偷窥这种事,没想到你这能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也有这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