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她虽是被迫同他签下了婚前协议书,可证还没领,在律法上她与他现在还算不上是合法夫妻。但她自知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以宇文霖的性格来看反正都不会买账,不如顺着他早点将他打发走算了,自己也好早做休息。“宇文总裁要是不嫌弃我这地方小,您就呆着好了,反正我不嫌碍事。”
秦初一将话说得看似冠冕堂皇,实际则带了不少刺。她是向来识趣,但也不会少给人颜色看,就算对方是狠辣的宇文霖。况且她经过了五年的沉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只能靠用身体取悦攀附宇文霖的人了,现在的她好歹不缺钱。除去球球这个软肋,宇文霖也要挟不到她哪里去,再退一万步讲,球球更是他的亲生儿子,宇文霖应该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明天跟我去领证。”
宇文霖没有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起身解放了她紧绷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宣布。秦初一一听,冷不丁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明天没空。”
她没有撒谎,明天她要带球球回一趟秦家看望秦老爷子。可在宇文霖那听上去,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秦初一,你以为你能拖得了多久?”
宇文霖钳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语气中已然带上了警告和不耐烦,“不要再重蹈覆辙,我宇文霖没有下一个五年给你东躲西藏的。”
下颚让他捏得酸疼,秦初一眼眶微红,望上去楚楚可怜,可那双眼睛里的执拗却让宇文霖心里莫名烦躁。“奉劝你想想清楚。”
甩下这句话,宇文霖高大冷峻的背影随即消失在门关拐角。直至听见楼底他车子启动远去的声音后,秦初一才堪堪敢将身体松懈下来,后背已是冷汗一片。宇文霖对她已经不存在任何留恋了,同理,也不会再给她多余的时间。这男人还真是一贯地绝情,不曾有一点的变化……次日一早,秦初一便领着儿子球球来到了秦家,还没等进大门,就让她有些窝火。“罗秀夫人说了,不是秦家人一概不给放行。”
拦住她去路的是两个未曾谋面的女佣,听她们一口一个“罗秀夫人”的口气,该是罗秀这两年才招不久的下人,早已对罗秀死心塌地,对于她这个所谓的秦家野种,肯定是鄙夷的。但凡是跟罗秀沾边的人,她都难免膈应,当真是世风日下,现如今连两个女佣都敢拦她的路了。看了眼脚边的儿子球球,秦初一打消了直接动手的念头,与其争论几句无果后,她抱起球球就要往里冲。好在秦任这时驱车从外面回来,见状便狠狠训斥了那两女佣一顿,并克扣了她们工资,秦初一这才得以进门。牵着胖乎乎的小手往长廊里走得时候秦初一故意对球球说得大声:“妈妈说不动手打人就不动手打人对不对。”
球球很配合地道:“对,妈妈真是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