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的病人来说,能充分了解病人的情况,肯定好处多多。中医也讲求个望闻问切,其中,闻与问也是一项重要的诊疗方式。可吴天知道孔维亮不待见自己,走到病人身边,看了一眼说:“我自己来吧,不用了”。说着,吴天就坐在老人的病榻前,轻轻地抓起老人的一只手。林玲和万城府心中有些急。万城府和孔维亮是知道这个老人病情的,可听吴天说自己来,万城府也不好介绍。孔维亮则站在一旁,一脸洋洋得意。他那么一问,如果吴天稍微放低身段,他也可以随便说个情况,现在吴天说自己来,他高兴都来不及。既然说自己来,就切断了别人为他介绍病情的路,只有自己寻找病因了。大约把了五分钟左右的脉,吴天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在努力的思索。之前听孔维亮说已经躺了二十年的老人,吴天以为是半身不遂,此时只是睡着了而已。没想到,吴天发现这个病人根本就很少醒过,比植物人稍微要好一点的是,现在,这个老人每个月还会醒那么一两次。抓着老人的手腕把完脉之后,吴天又掰开老人的眼皮看了好一会老人的眼神。大约二十来分钟,孔维亮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他认为吴天是在装腔作势,愁着脸说:“年轻人,不要自作聪明,装腔作势了,不懂就是不懂,以后做人谦虚点就是了”。吴天也不里他,继续诊断了五分钟左右,他忽然灵光一闪,发现这病和金正男的病如出一辙。只是金正男的病时间短,脑组织没这么伤得老火,所以,医治好了之后,精神马上就恢复了。而这个老人已经二十多年,蛊毒已经侵占了他的睡眠细胞,所以,一个月才给他一到两次醒来的时间。甚至精神都很差。吴天最后放下老人的手,目光炯炯地向周围的人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孔维亮的身上。他轻轻地干咳了一下,清理了嗓子说:“孔老,这个病人一直是你在主治吗”?“也不能说一直都是我主治,可发病过后的几个月我就参与其中的治疗工作了,要不是我,这老头已经早就见阎王去了”。孔维亮得意地说。“我听说你还是国手大师,怎么能让这位老人被病魔啃噬这么长时间呢?太痛苦了!说明你没找到病因,只是为了维系病人的生命而做一些无用功”。吴天淡淡地说。“听你年轻人的口气,好像你诊断出与老夫不一样的病因了”?孔维亮不屑地看了吴天一眼说。“我不知道你诊断出来的事什么病因,可我告诉你,不管你诊断的是什么病因,都是错误的。没有找到病根,不管你怎么治疗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吴天一字一句地看着孔维亮说,像是在批评孔维亮。“听你这口气,好像你找到病因了一样。废话,这么简单的病谁不知道?你说说,你有什么高见”?孔维亮觉得吴天不过是在故弄玄虚而已。“这老人以前是一个武道高手,武功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吴天其实想说,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没有人知道现在他究竟有多深的武功。可是话到嘴边,吴天停了下来。他不想说到自己的爷爷,包括姑奶奶也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有多深。“嗯,这点还算你说准了,老人确实之前是一个武道高手”。孔维亮点点头,捋了捋胡须,“知道这点又与这个病有什么关系呢”?“这你就不懂了。或许,病因就是从这里来的”。吴天笑着说,“目前,这老人一个月最多只能清醒一到二天,其他时候都处于沉睡中”。讲到这里,孔维亮大惊。周围的人都没告诉吴天这老人的病情,他怎么知道病人一个月只能清醒一到二天呢?孔维亮的脸色有了一定的变化,可他还算能撑,一脸的风平浪静。在他看来,嗜睡症是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只是目前能看出这老头一个月清醒多久的人,基本没有;这点,也算吴天有点道行。孔维亮对吴天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你看出是嗜睡症,不足为怪。这老头确实是嗜睡症”。孔维亮洋洋得意地说,他担心吴天先说出来,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