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安用力推开他,一个扭身任由自己摔回床上,脑袋砸在枕头之间。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有一个假爸,我还有一个假老公,我的人生怎么这么苦逼,这么凄惨,这么让人心疼呢。”
江离然坐在她身后,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次日清晨,炙热的阳光洒进卧室,暖意洋洋。陶安安是被脑袋炸裂的疼意给疼醒的。猛地坐起身,房间里空空荡荡,偌大的白色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不知怎地,心猛然就提到了嗓子眼,掀开被褥一看,哇卡卡卡还好还好,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还在。可是下一秒,她眼珠子差点飞出来!我的妈呀,谁帮她换了衣服!啊啊啊啊啊啊衣服裤子,内衣都换了!什么鬼什么鬼!华丽的翻滚一圈,她找了找雪白床褥上有没有她的处子之血什么的,找了半天,没有。陶安安心安了一半。也对,要是真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她醒来后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脑子逐渐清醒,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好像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中闪过。比如在江离然面前嚎啕大哭……比如捧住他的脸一顿狂亲……比如脱掉了衣服让自己一丝不挂……“啊!!!”
别墅里,发出逆天的惊叫声,震的楼下白桦林里的鸟儿惊飞一片。红姨从厨房出来端汤的手被吓的一抖,“少爷,少夫人好像醒了,听着情况不太对啊,您不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吗?”
江离然一抖手里的报纸,“她一天就知道一惊一乍的,要是真的有事反而不吱声了,你不用担心她,杂草一样生命力顽强着呢。”
红姨有点生气,“少爷,您别怪我多嘴,有您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吗?”
江离然没吱声,心里想着她倒是有个老婆样啊,一天到晚像个蛇精病一样。楼上主卧室,陶安安已经洗漱完毕,穿着居家睡衣,包头巾包着刚洗好的头发,掐着腰在羊绒地毯上踱来踱去。一边着急一边念叨给自己打气。她是在给自己搞心理建设,以免待会儿下楼看到江离然的时候一不小心给他磕一个,那可就糗大了。这建设刚做了一半,卧室的门被人推开,红姨友善的笑脸出现,“少夫人,别忙了,赶紧下楼吃饭吧,再晚一会儿菜该凉了。”
陶安安不安的搅动着两根食指,“内个,红姨,江离然他……”“少爷正在楼下等您一起吃饭。”
“噗。”
陶安安一口老血,“他有毛病啊,等我干什么?”
就不能赶紧吃完出去上班吗?好歹也是集团的总裁怎么这么悠闲!陶安安泪奔。打发了红姨,她进卫生间把头发吹好,便不情不愿的下楼。餐厅里,江离然正在吃早餐。看到她,脸色阴黑,“起来了?”
陶安安险些站不稳从楼梯上滚下来,心虚道:“啊,早就起来了。”
嘴上态度谦卑,心里却在叫嚣,废话,人都下来了还问什么起来了,有猫病!江离然点点头,“过来一起吃早餐吧。”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