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薄吃惊。保安忙是挤进人群,把陆言薄和记者们隔开,可哪怕是这样,陆言薄依旧被围的寸步难行。“退后,都退后!”
保安大声喊着,可记者们置若罔闻,仿佛挖到了天大的新闻。其中一个记者举着话筒大声问,“陆总,您为什么要隐婚?”
“对啊,陆总,您隐婚的原因是因为陆太太摆不上台面吗?”
陆言薄拧眉。记者又说,“陆太太迷醉了和别的男人过了一夜您知道的吗,那些大尺度照片是和别的男人激情的时候拍下的,还是陆总您有这样的癖好呢?”
此话一出,记者们越发的过分。陆言薄不堪入耳。他们口中的照片,想必是林洛予前几天发给他的照片吧。算着日子,那正是同学会的日子。陆言薄保持沉默。“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凛冽的声音从门处传来,“无法无天,敢在鼎嵘门口大闹,你们当鼎嵘是什么?”
赵叶琳眼神示意了身边的保安。保安点头,将陆言薄拉出来,随即把这些记者都纷纷围住。“先进去。”
赵叶琳轻声说。陆言薄犹豫,“妈。”
“进去,他们的目标是你。”
赵叶琳推了推他。待陆言薄走进去,赵叶琳轻咳了一声。她微微颔首,“我在此澄清,请你们都听好了!曾黎,和陆言薄没有丝毫关系,她和别的男人怎么尺度大,那是曾黎她自己的事情。”
“她之前之所以接近陆言薄,她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借助陆言薄上位!如今,她既有这么料,那么很明显,她这个目的是达到了!”
赵叶琳环顾四周,语气刚正不阿,“各位,我在此把话挑明,以后,谁若是强行把曾黎与陆言薄捆绑消费,那他就是和我过不去,和鼎嵘过不去!鼎嵘,一定会追究责任到底!”
赵叶琳一席话落。刚刚地下跃跃欲试的记者们,突然鸦雀无声了。其中一个胆大的举着话筒问,“那请赵总解释一下陆言薄先生和曾黎小姐隐婚的事情!”
赵叶琳眉目一挑,一副“还真不怕死”的模样。她挥了挥手指,两个保安在这个记者面前站定。于是,她说,“报警,告这位记者诽谤。”
眼看赵叶琳是来真的,其余的记者纷纷大气都不敢出了。待其中有个记者灰溜溜的走后,其余人也跟着灰溜溜的溜之大吉。唯有那个被围住的记者,梗着脖子不服输,“赵总,您这算什么,这叫限制人生自由,我也可以告您的!”
“哦,当真?”
赵叶琳不置可否,“您请。保安,陪着这位记者,等警察来。”
记者见硬的不行,终于服软。赵叶琳也没赶尽杀绝,示意放记者走。……赵叶琳松了口气,见陆言薄没在办公室,于是疾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果然在。“儿子,记者们就是为了噱头,你别往心里去。”
赵叶琳宽慰。陆言薄沉默不语。良久,他把离婚证拿在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赵叶琳脸色微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陆言薄步步紧逼,“怎么回事。”
曾黎确实提过离婚,可离婚当天他因生病并没有出现。所以,他以为没有事情发生,包括离婚。呵。他到这里来找他和曾黎的结婚证,却找到了……离婚证……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陆言薄说,“趁我生病那日,您拿走了我的结婚证,就是这个用处,对吗?”
沉默片刻。“儿子,妈也是没有办法。”
赵叶琳急切的上前一步,“你知道当时的……”“别说了。”
陆言薄背过身去,把离婚证紧紧的攥在手上,自嘲笑笑,“您从来都是没有办法,把我送出国也是,现在瞒着我……替我离婚?!妈,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混账!”
赵叶琳眼含热泪,“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说着,赵叶琳的语气又软下来,颤颤巍巍拿出手机,“儿子,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你看看这些照片,只要照片流出去,你,鼎嵘,都会跟着遭殃!你和曾黎的关系,肯定会被查出来,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陆言薄苦笑,“你和爸其实是一类人,省的,所以,你们互相折磨这多年,却都不愿放手。”
一类人。一类只顾自己利益的人。陆言薄拿着离婚证出门。赵叶琳一怔,忙是上前拉住,“儿子,你一定要答应妈,现在正是城东这个项目开启的时候,鼎嵘不能遭此一劫!”
沉默片刻。陆言薄推掉赵叶琳的手,抬步走出去。见赵叶琳匆忙追出来,陆言薄头也不回,“我知道了。”
……公寓。曾黎咬着饼干,头发随便拿一根绳子扎着,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但是此刻,她比谁都紧张——正在查幼师的成绩。呀!过了!曾黎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伸了个懒腰,一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一抹柔软。她心一惊,手臂僵在空中。乐于晴捂着胸部尖叫起来,“臭流氓!你摸哪里呢!”
呃?“哦?”
曾黎比了比“抓”的手指,砸了砸嘴,“手感不错,又大啦。”
“呸!臭流氓!”
乐于晴啐了一口,眉眼弯弯,“不过,恭喜过关!曾老师!”
“哈哈哈哈,走,请你吃烤鸭!”
于是,二人开开心心的上街了。目标很明确的冲到烤鸭店里,叫了两只烤鸭。乐于晴馋的流口水。曾黎嘿嘿笑,“快吃吧!”
乐于晴刚要吃,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见是夏明翰的电话,她赶紧拿起手机,“干嘛?”
曾黎暧昧的睨了一眼,自己掐了只腿吃起来。“呃,请我吃饭?不了,我和小黎在一起吃烤鸭。”
挂掉电话,乐于晴偷瞄了曾黎一眼,脸颊微红,带着尴尬。“脸红什么呀,互生暧昧很正常啦,别害羞,我很开明的哈!”
曾黎以为乐于晴在担心她知道她和夏明翰的关系,所以安慰她。在消灭掉一只烤鸭的时候,乐于晴被夏明翰从位子上拎了起来。曾黎吃惊,“夏助理?”
“我女朋友,我领走了。”
夏明翰微微颔首。乐于晴涨红脸,“什么鬼?”
曾黎呛到,“咳咳……好好,领走吧。”
夏明翰径直拉着乐于晴走了。其实曾黎的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直到他的出现。一抹修长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下,桌子微微有了动静。曾黎专心的啃着鸭头,以为夏明翰又回来,想抬头打个招呼,却登时僵在那里,手中的鸭头也不争气的掉在了桌面上,一骨碌滚到了来人的面前。“陆……陆……”“陆言薄。”
陆言薄启唇,“几天不见,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全了。”
曾黎僵硬的咽下嘴里的鸭肉,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沉默。气氛尴尬。陆言薄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就这般柔柔的看着曾黎。曾黎浑身都跟要烧着了似的。良久。她擦干净手指,“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言薄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什么事?”
“很……很重要的事情!”
“多重要?”
他笑,“比我追你还要重要?”
曾黎脑袋哄一下炸开。她僵硬的低下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言薄厚着脸皮,“说什么?”
“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曾黎抽手,“放开。”
“的确没有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陆言薄并没有放手。曾黎急了,“快放开啊。”
她用力一抽,哪知陆言薄又恰时放手。这下可好,曾黎整个人朝后跌去。不过——自然是被眼疾手快的陆言薄稳稳的接住。惊魂而定。耳际是他低沉诱惑的嗓音,“不听话。”
曾黎推开他,正了正色,“陆言薄,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至少……短时间内,不要再见了。不然,这些事情,都白做了。……看着曾黎落荒而逃的背影,陆言薄不由握了握拳。同学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林洛予故意设的局,可为何对象是曾黎。理由是什么?袁蝶。城东。合同。无数名词在陆言薄的脑中飞驰而过。蓦地。陆言薄忽然懂了,这好似一切都说得通了。呵。林洛予啊林洛予,原来在背后做了怎么多事情呢。陆言薄拨了电话出去,“咖妹,最近的招标会是什么时候?”
赵咖咖查了查资料,“下月初,还一周的时间吧,招标的项目是本市铁路用的钢铁小配件,哥,你问这个干吗,这个招标会和我们可以提供的产品出入有点大啊。”
陆言薄挑了挑眉,“招。”
赵咖咖为难,“可是赵总说这个招标会我们是不参与的,况且,若要购买产品的话,鼎嵘的资金链这么短的时间也确实周转不过来。”
“你问问她,是怕输给陆成集团而丢脸,所以直接选择不参与,对吗。”
“哥,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姑最近一直在气头上,你就不能不气她了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赵咖咖打哈哈,“啊,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哦!”
“行了,你问她就是了,你若不问,我自己来问。”
见陆言薄这么说,赵咖咖是真怕办公室都炸了,她只得应下来。对于这个招标会。陆言薄胜券在握,因为史密斯先生对这这些钢铁小配件很懂行。果真,在陆言薄致电过去的时候,史密斯先生很有兴趣。他甚至带着Linda即刻飞到了国内。二人相谈甚欢,即刻打下约定。……林洛予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曾黎摆了一道。合同没签下,头倒被砸破了,回家还被林父狠狠批评了一顿。林父说,要是林洛予再做不出点什么来,让他去乡下种地得了。林洛予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拿下中标!却不知,与后来想必,之前被曾黎打破头,那根本就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