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黎起了个早,画了个稍稍浓一点的妆容。收拾好自己,打开手机,有陆言薄的未接电话。也不知道陆言薄有什么事情,而且等下要去见柏西来,所以曾黎没回拨。可他再次打电话来了,“开门。”
曾黎从猫眼里看了看,还真是他。“陆总怎么来了?”
陆言薄看见她脸上的腮红打的厚薄合适,嘴唇薄涂了正红色的唇膏,俏皮可爱,齐肩的短发办扎了一个丸子头,很是精神。他不免笑了,“打扮的这么好看?”
“谢谢陆总夸奖。”
他又问,“准备好了?”
“啊?没有。”
“我去车里等你,不急。”
他莫名其妙来干什么呀?看着陆言薄下楼的背影,曾黎浑身登时一个激灵。我靠!脑子里浮现出陆言薄那个不明所以要预定她时间的电话。难道……没有打错?!柏西来的电话打断了曾黎的回想,“小黎。”
“是……是我。”
“这么紧张?”
电话那头低声笑了笑,“这可不像小时候那女汉子般的你。”
曾黎窘迫的咳了咳,转移话题,“你不会这么早就过去等吃午饭了吧?”
“我到你公寓楼下了,现在在走上来,我来接你,先去吃早饭。”
“……”正说着,一个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挂掉电话,并朝曾黎挥手。曾黎木讷的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机械的挥手示意。柏西来先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弯下身子,凑过脸去。她一惊,忙是往后退了一步,“干嘛?”
“不确认一下我是不是柏西来吗?”
他说着,撩开挡住眉稍的前发,露出一条细小的疤痕。这是两人小时候玩的时候,他不小心受伤的。曾黎道歉,“这个疤……对不起。”
“哈哈哈。”
柏西来忽而爽朗的笑了,“那时候,你可指着我说,‘不就出了点血吗,你一男的哭成这样,丢不丢脸呀’。”
曾黎窘迫的干咳了几声,“小时候不懂事,抱歉啊。”
柏西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我的小黎长大了,会害羞了。”
“走吧,去吃早饭。”
“等我一下。”
曾黎折身进屋,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带了一个能遮住脸的蛤蟆镜,觉得不够,再带上了一个太阳帽。柏西来吃惊,“你这是?”
曾黎镇定的抬手挡了挡光线,“阳光太大,我怕晒伤,走吧。”
“多年不见,你越发的可爱了。”
路过劳斯莱斯的时候,曾黎的身子往柏西来身边侧了侧,可眼神却瞄了陆言薄一眼。他倚在车头,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烟。曾黎问,“你们男人,都在什么情况下抽烟啊?”
柏西来想了想,“心烦,愁恼,或者提神的时候吧。”
“哦,烟真的这么好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曾黎一愣,忙是掩饰,“随便问问。”
陆言薄每每对着她的时候,眉间都带着坏坏的笑意,每次都能把她气得半死,却骂不出口。眼前这个他,可真是判若两人呢。陆言薄的视线有意无意朝她这边投来。她赶紧提了提墨镜,走的很心虚!……一根烟都燃尽了,曾黎还没出现。陆言薄灭掉烟头,给曾黎打了电话,竟然还被掐断了?他疾步上楼敲门,乐于晴睡眼惺忪的开门,“陆总啊。”
“曾黎人呢?”
“小黎她刚刚出门了啊。”
“出门?”
“对啊,今天好像要去见什么老朋友,还是什么相亲的,反正刚刚出门。”
陆言薄冷面折身离开。曾黎的电话一直处于接线忙的状态,后来再打,直接就是关机了。忽然间。他想起刚刚有个穿戴严实的女人走过的时候一直看着他……他快速让夏明翰查了女人上车的车牌,并在一处早餐店找到了这辆车。陆言薄快步走进店内,曾黎和男人正在吃早饭。老朋友?相亲?她敢!他压了压心中的怒意,沉步走过去。柏西来注意到了来人,疑惑问,“这位先生?”
谁啊?曾黎疑惑回头。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