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的话,在他们的眼里,和圣旨差不多了。龚灿和龚风去给刘哥收拾东西,钱淑则是直接给李军跪下,磕了三个头。此刻李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想扶,都扶不起来钱淑。“别,钱淑姐,你这是干什么?”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和龚风说的一样,他的命是你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你们是因为我所以被牵连。”
钱淑目光坚定:“但你救了灿灿,你不欠我们的。”
要是论性格,恐怕她比龚风更有气概,从不拖泥带水。钱淑把李军送出了门,有她在,李军也放下了心,她肯定能处理好。背着背包去了卫生所,李军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人参含在口中,就栽倒在床,沉沉睡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鞋袜已经被人脱掉了,他正规矩的躺在床上。昨天,李军给人治病。脱力,昏过去了。理清思绪,李军忙坐起来,就看到白轻轻正坐在椅子上,听到床上的动静,白轻轻也忙走了过来。“李医生,我来的时候你就晕过去了,没想到醒的还挺快。”
他正想开口,忽然觉得口中干巴巴的。李军给自个儿含人参的时候,可没含糊。直接含了一块,现在那块人参已经干巴巴的,和木头渣滓一样了。站起来想去吐掉口中的人参,没想到身体一阵脱力!白轻轻还正扶着他!她本来可以松开,可是她如果松开,李军肯定会砸到地上。想到这里,白轻轻闭上眼,做好了当人肉垫子的准备!关键时刻,李军拉着她,身体一转,他把白轻轻压在了床上!“白——”李军尴尬至极,因为他口中的渣滓喷了白轻轻一脸!甚至,还有几个渣滓喷到了她口中!“咳咳咳!”
白轻轻不断咳嗽着,应该是呛到气管了。这这这!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装死?白轻轻想要推开他,但是推不动,眼睛泛红,泪花都呛出来了!李军也浑身脱力,身下柔软的女体,从丰盈的浑圆到平坦的小腹,全身都和他贴合在一起,因为她一直在咳嗽,还带的李军一直在她身上颤动!两人几乎可以说是负接触!李军既觉得尴尬,但这次确实是一次绝妙的体验,甚至,他都被摩擦的有反应了!两人贴合的那么紧,白轻轻自然也有所察觉。她的目光也是随之惊愕。李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现在根本不敢张口!就在两人僵持住的时候,门外传来宋凤英灿烂的声音。“大军,中午咋不见你回家,看娘给你带了啥!”
在宋凤英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后,几乎是木讷的说完了后半句话!她儿子在干啥?青天白日!他底下的,好像是白老师?李军看不到宋凤英的表情,但他已经能想象到了。他哀求的看着白轻轻,不想让家里人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若是被娘知道他救人救得自己身体都垮了,那可就麻烦了。神奇般的,白轻轻看懂了他的意思。她犹豫后,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阿姨……咳咳,能不能麻烦您,先出去一下,给我们带上门?对不起……”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不不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宋凤英忙走出去把门关上!就在李军跟白轻轻松了口气的时候,宋凤英又把门推开了,她手忙脚乱的把饺子放在桌子上,机关枪一样的突突道:“这是阿姨包的饺子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下次来阿姨家里给你做家里还有点儿事情我先走了。”
连停顿都没有。李军知道,他娘现在肯定是紧张激动到了极致,才会如此。门终于被关上,白轻轻躺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把人高马大的李军推开,她先去外面洗了洗,漱口后,走到李军身边。李军的嘴也没有力气,白轻轻只得用手指摸着他的唇舌,将那些人参渣滓扣了出来。“万一呛到气管就不好了。”
李军老脸一红。他这是被白老师当成小孩子一样哄了吗?口中没有了异物,他说话终于能顺畅些了。“对不起……”他说的对不起指向太多了,而且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件都足以令人尴尬到原地升天。白轻轻脸皮薄,转身去外面洗过手,回来坐在床边,问他。“我本来是找你换药的,没想到看到你倒在床上,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体内的生机,肌肉,精力,全部都使用过度,他现在右手还在发麻。救人的代价,太大了。李军不想骗她,可也不能全然说实话。“我给人治病太累了,可能是行针保持了太久的姿势,现在全身都是麻的。”
白轻轻闻言,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如果说今天看到他的是村长,那就危险了,幸好,是白老师。李军摇头:“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白老师,你能不能帮我躺平?”
两人刚刚经过那样亲密的肢体接触,还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他的要求有些无力。没想到白轻轻竟然答应了,她走过来,吃力的抬起李军的胳膊和四肢,还给他用力揉了揉。“麻烦你等我这么久了,白老师,桌上的饺子你可以吃点儿,我妈妈做的饺子味道一直不错。”
白轻轻正想拒绝,李军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犹豫一下,正好也饿了,便坐下来吃了些。在床上的李军并没有睡着,而是试着用躺着的姿势来运行《厚土决》。以往都是用坐姿修炼,可现在他别无选择,他得尽快掌控身体。虽然和白老师的亲密接触让他心神荡漾,可是身体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无力感,太痛苦了。白轻轻吃了几口饺子,看到床上的李军毫无动静,她走过去蹲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仔细看看,李医生长的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头发有些长,皮肤也有些黑,可他身材好,打扮一下肯定是个帅哥。正想着时,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床上的人睁开眼,和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