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里站起了身来,他像个人形消音器那样,沿途所有的生物,不管是哪个种族都不禁垂首低眉。
“这感觉可真不错!”斯诺里心中暗爽,敬畏可比尊敬来的让他体验好。他顺着地脉网络七扭八拐来到了一处洞窟前,阿娜贡妲和安德姆格一人一边守住了洞窟的门口。
“古圣的选民,您来了!”阿娜贡妲的语气还是很别扭,她给了斯诺里一个奇怪的称呼。
“古圣将他们的遗宝留给了他最信任的仆人们使用,为了防止这种力量落入恶党之手,祂们在这些遗宝上设置了防护装置和密码锁。随着时间的推移,防护装置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了,但神秘的锁仍然存在。”“古圣的谜题?”
斯诺里脱口而出,他在前世的游戏里还真遇到过古圣谜题。古圣在这个星球的南北两极建了两座星门,随着星门崩塌变成混沌传送门后祂们撤离了这个世界。
“您,您果真是祂们选中的!”阿娜贡妲闻言语无伦次了起来,“古圣还没有,没有放弃祂们的仆从!”
“放轻松,别激动!”
斯诺里伸手把手舞足蹈地扑向他的亚马逊首领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距离。这位狂野的女性不怎么合他的感官。
“让我先看看这谜题是什么。”斯诺里走到门前,封印它的力量的确是不强了,他右手手套上符文一闪,奋力一推尘封的大门就打开了。
“这是个什么呐?”“前所未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古圣的智慧?”
斯诺里带头进入了内部的石室,其他好奇的远征军成员也挤了进来。他们看到了一个石台,上面划分成了四乘四的十六个方格,有的方格空着,有的则放置着颜色、数目都不同的圆币。 这套东西之前没有探险队的成员见过,虽然看着普通,但和古圣的名字结合在一起任谁都知道不凡。 “这行字是什么?”
斯诺里指着石台边缘刻着的一行符号,斯诺里从那种明确的风格判断它们应该是蜥种语,蜥蜴人们的语言。
但这种语言又分为三种方言,对应蜥蜴人社会的三种核心物种,史兰魔蟾、灵蜥和蜥人。蜥种语且依赖爬行动物舌头的特有结构才能发出。 斯诺里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但他相信亚马逊人懂得其中的奥妙。 “古圣神密者-泰,讳波克从来不喜欢一句话说第二遍!”阿娜贡妲没有让斯诺里失望。
“泰波克显象为羽蛇,这种奇幻的外表使它成为蜥蜴人口中神秘的风与圣地之神。泰波克赐福的蜥蜴人有着紫色的鳞片这赋予了它们对额外的魔法抗性,它们在伤害性法术的攻击下能比同袍更加坚实。”巴林作为斯诺里最初的追随者这几天没少受周围族人的折磨,他对于已有的古圣们的资料已经如数家珍了。 “这是个数独题目啊,怎么不是那个最简单的找不同呢?”
斯诺里心里嘟囔着,不过他心里也知道这个至少不算最难的了。
他前世的数独是九九八十一格,要满足每一行、每一列、每一个三乘三粗线宫内的数字均含1-9且不重复。眼下这个四乘四的小学奥数甚至都当不了压轴题。 这个古圣谜题主要难还是难在理解题干,搞明白所谓的“从来不喜欢一句话说第二遍就好理解了。”斯诺里不知道答错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也害怕人多一个一个试总有试出来的时候。因此直接大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 “咔哒!”
“嘎吱!”
万年的光阴让原本的机关失去了润滑,一阵异响后石台产生了一些变化,它从中间分开,一个洞口出现了。 斯诺里一挥手示意他的铁砧守卫们堵住洞口,在洞窟中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大步走了下去。要是古圣的遗宝都有问题,那他不如原地投靠混沌,还能试着竞聘一下永世神选。 刚刚走下台阶,斯诺里的意识忽然离开了身体。他又一次出现在了一个四周都是光芒的空间中。 “竟然是个矮人?”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斯诺里发现自己面前浮现出了一个有点像史兰魔蟾的东西,但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并非史兰。 “哦吼,看来那东西被激活了。也是,那几个小家伙喜欢在地里打洞,落在他们手里也是应当。”
蛤蟆状生物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不,您是古圣?”斯诺里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
“古圣,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们会这样称呼我!”蛤蟆状生物笑了起来。
“我能来这儿是靠你们的力量吧?”斯诺里皱了皱眉头找话题,说实话,他不喜欢跟这种比自己高了些层次的生物沟通,怪累的。
但这问题其实是他一直在思考的,按道理先祖女神瓦拉娅应该没自己办成这件事的能耐。 在终焉之时,她的藏身之处-瓦拉娅之门被吸血鬼始祖涅芙瑞塔发现,铁峰堡的符文大师索瑞克-铁眉尝试拯救祂。但是他奋战到底,甚至最终引爆了自己的末日铁砧都没能战胜吸血鬼女王。 先祖女神最终被涅芙瑞塔献给了纳伽什,并被死灵之主吞噬了神力。 “不错,我们走前留下来了不少有意思的小东西,有些能跨越时间,也有些能跨越维度。怎么样?有意思吧!”古圣很是健谈,祂看着斯诺里仿佛是一个有趣的实验品。
“好啊,看来我的后台硬了不少!”斯诺里也笑了起来。
“后台,这倒是个有意思的说法!呵呵,我只是一道虚影罢了,我的本体在哪,或者是还在不在我可不知道哦!”蛤蟆状的虚影给斯诺里浇了一瓢凉水。
“那也没关系嘛,只要您给我大计划的最终解释权,我跟您留下来的仆人们一道解决这个世界面临的威胁还不是谈笑之间?”斯诺里仍然笑得灿烂,蜥蜴人的力量还是很足的,它们都是最恐怖的战争兵器,只是拘泥于解读大计划没有动员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