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克-昂古尔可不好打。”
斯诺里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嘟囔道,在他看来那里和八峰山难度相差不大,只不过难法不一样,一个是战术另一个则是战略。 “先祖诸神既已复苏,又有您和贝勒加在南地取得的巨大成就在前,我私以为现在是个清算仇恨好机会。”
阿格里姆态度很低小心筹措着语言,斯诺里靠先祖共选这面大旗发家,没法自己拆自己的台,只能默默点头。 “昭明打算怎么重启长牙之路?亲自领兵清扫沿途的荆棘吗?”
“应该不是,他扶持了食人魔金牙部落新上任的名唤格雷苏的暴君。”
“您还记得那个食人魔吗,就是那个曾为您驱策的?”
阿格里姆拿出了解决问题的态度就着重启长牙之路往下说。他知道如果想要满足自己的愿望首先得让斯诺里专门跑一趟的主要目标得以解决。 “哪个?哦,铁脑袋艾合坦木啊,仇恨大会您跟我提了一嘴来着,它现在混的怎么样?”
“呵,借着您的名望它还真搞出了点名堂。收拢了原本部落的残兵败将,再吸纳整合从西边过来讨生活的小部落和基斯里夫原有的些许雇佣兵,孬布拉不计,它手下光大肚汉就有小五百。”
“五百食人魔?那确实不小了。”
斯诺里眉毛一挑,食人魔是怪物步兵,又有不算差的智慧和使用装备的能力,十几个都够作为一支佣兵队伍接活了,五百之数如果配上战兽和杂兵足够给中小型城镇带来灾难。 “的确,在山下的奥斯特马克领和南方州它已打出了挺大的名气,也换上了些响亮的诨名。震旦用食人魔做代理,或许您也可以如法炮制,卡拉克-卡德林愿意为它们提供必要的支持。”
“有些可行性,它现在在哪?我去看看,考察一二。”
“哈哈哈!那肥佬不会让您失望,它的佣兵团在北世界边缘山脉可出了名了!”
阿格里姆的建议确实有理,食人魔作为古圣的终极造物有很强的战争潜力,尤其是和矮人的锻造技术结合起来之后。可以说只要斯诺里想他就能让艾合坦木的部下全都变成精锐的铁胃。 得到地址之后,斯诺里起身告辞,带上卫队直奔要塞外围,穿过一条条回廊后他来到了一幢诡异的门厅前-标准的矮人风格,但是尺寸放大了许多。 “没走错吧?这雕塑好像是母神和我。”
一边嘟囔着一边往里走,大厅中几群孬布拉围着比它们大得多的锅子生火做饭,熬煮着咕嘟冒泡的肉块,一个高大的食人魔监督着它们。 “喂!这疙瘩是逐风者佣兵团!你,您是哪个,又来找哪个?”
这食人魔壮硕的身躯上血里呼啦,没有穿着腹甲而是罩着条松松垮垮的皮围裙,上满别满了大大小小不同功能的刀具。独特的装扮告诉诸人它是个屠户-大胃神的牧师,它们相信自己的神明能保护脆弱的腹部。 “我乃南地之王,风暴之锤斯诺里,叫艾合坦木出来见我。”
“啥?俺,俺这就去通报!”
斯诺里难得的不先报先祖共选,这屠夫闻言一愣,意识到这群矮人的不凡之后扔下满案板血肉不管,拖着装有义肢的左腿就往后堂小跑。 “哇哈哈!莫非是俺日日夜夜向母神祈祷,终于求来了再听您的教诲的机会!”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艾合坦木从后面冲了出来,它奔到斯诺里身前,“砰”地伏下身来。 “无畏堡一别经年,你现在混的也不错嘛,记得那时候你说想要当大汉来着,现在看来不止了。”
尝试着从眼前这个强壮了一大圈,身上装备精良部分还闪烁着符文光泽的大家伙身上找寻初遇时的影子,斯诺里心中也泛起几丝涟漪。 时间过得真快呵!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为解决史卡斯尼克殚精竭虑的矮人王子了,现在只消一发风暴之锤就够叫八峰山战将去见毛哥! “都靠您和先祖诸神罩着!”
艾合坦木挤出了更多的笑容,出来当雇佣兵的都是有两下子的青壮年雄性,麾下有五百能战之兵确实可以称暴君也就是部落首领了。 “确实是个聪明魔,我没看错你啊!”
斯诺里看着它装出的憨态轻笑出声,无视部分跟在身后食人魔鄙夷的眼神,这家伙可谓拿得起放得下。
在无畏堡分别之后,艾合坦木带着部下在人类帝国东走西逛。斯诺里声望日隆,它也听了不少故事但都没放在心上。攒足本钱便往西走找了个大部落入伙,想讨个婆娘过过好日子。 谁料部落招惹了屠夫堡,大群顶着橙发冠的矮人找上门来,杀得它们溃不成军。由于实力不错被擢为近卫的它目睹了阿格里姆击败部落的暴君-第一斧砍断战刃;第二斧削掉膀子;第三斧破开腹甲。 屠夫们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作风击碎了它的勇气,艾合坦木不断往后面退却。部落的屠宰大师在用光孬布拉后选择杀戮同族献祭给大胃神仍无济于事,当搜寻牺牲的肉钩擦身而过,它的信仰也崩塌了。 腹背皆敌,危在旦夕,但艾合坦木还想活下去-继续征服,继续干饭,为此它做出了聪明的决定-袭杀重伤的暴君向阿格里姆乞降。 它的行为让重视荣誉的勇士异常鄙夷,但看在斯诺里的面子仍放了艾合坦木一马。铁脑袋忽然开了窍-既然大胃神不庇佑我,为什么不换一批信信呢?不但有些许香火情谊,还能带来宽松的发展空间。 “光你自己信?你的手下怎么办?”“咋可能,跟俺混的都得信,每顿饭前俺们都一块祈祷,敢尿唧的全给炖了!小的们,给大王来一段!”
“赞美伟大的,母神~瓦,瓦拉娅~赞美伟大的父神。。”
虽然不怎么整齐,但食人魔们还真磕磕绊绊地唱起神号来。看着这场面,每一个铁砧守卫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儿,在黄金年代都没有这种场面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