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礼物,小子,你满意吗?”
旭日峰顶,朱帝环抱着双臂,乐呵呵的看着纪来之。“为你一个人,举办一场大夏域金丹夺魁大比,我要让你打个痛快,我要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窍穴开启!”
对面里,纪来之听的头皮直炸!大手笔!朱帝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啊,这样的手笔,南山宗根本做不出来。“师傅,是否太急了一点?”
“一个十窍穴的完美道体,进了我们明月剑宫,就应该有这样恐怖的精进,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是个假天才,我们明月剑宫,也不配当什么五大势力之一!”
朱帝严肃起来,又傲气说道。顿了顿,又道:“况且时间太长的话,我担心澹台明月他们会等不及。”
……纪来之闻言,依然是一个头两个大。“若我最终没有拿下第一,那三样东西,岂非就要便宜其他宗门的人了?”
“没错,所以你必须拿下第一,否则你就是宗门的大罪人!”
朱帝更严肃。纪来之听的直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澹台明月,呼雷哲,任白,决绝子那几个小子,应该已经中断冲击元婴步伐,改为磨砺手段了,六十年的时间……他们一定能搞出很多厉害手段来,小子,你要加油了!”
朱帝话音落下,摸出一个储物袋子弹来。“袋子里面,是我为你找来的一些补火元气的灵丹妙药,还有宗门里其他人贡献出来的,先补上你的境界这一环吧。”
纪来之点头谢过。朱帝和明月剑宫对他,的确是没得挑,出手就是大手笔!朱帝挥了挥手,示意纪来之去修炼。纪来之目光一闪,想到什么,又道:“师傅,宗门里这么多的修士,金丹也多,他们肯定不少要参加,切磋打斗,应该很多吧?”
“那是当然。”
纪来之一笑道:“我有一个同伴,一直被我关着修炼,但总关着,也不利于它的成长,可否让它去和门中的师兄弟们过过招去?”
朱帝疑惑看来。纪来之不说话,取出摄香炉来,金光爆闪,久违的小金一飞而出,嗡鸣之声大作!刺眼的金光!恐怖的凶虫气息!公牛一般的庞大身躯!见多识广如朱帝,也看的头皮直炸!……六十年后,将举办一场大夏域金丹夺魁大比的消息,当然也在明月剑宫里传开。“肯定和纪来之有关!”
几乎所有小辈弟子,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全都这么认为,但转瞬又觉得,纪来之的进步,应该没有那么快。而如叶霜刃,岳松风等等大批金丹高手,自然是雄心勃勃起来,一些修到了金丹后期的,也不再积累法力,只剩打熬手段,顿时就是兴致勃勃的赶往宗内的演练山谷。山谷之中,一团金光,凌空扑腾!众人才一过来,就见到朱帝盘坐在一座小山头上,而小金则是下面的场中乱转着,一副等对手进场的架势,身上金光,则是收了不少。“大师伯,那虫子是什么东西?”
众人上来问道。“磨你们的刀的,或者你们来磨它这把刀!”
朱帝冷冷回道,不怒自威。众人听的愣了愣,嘴巴一张,还要问什么。“不准废话,进场!”
朱帝语调更冷。众人知他性子,倒也不惧,更听的出是好事,不少开始手痒起来。“好,我先来!”
一个气质狂野的青年,大喝了一声,朝下掠去。轰轰轰——山野之中,很快爆炸声起,光妖小金也开始了它的历练征程。……各路修士,摩拳擦掌!一些野心大的势力,也开始到处搜罗大补的天材地宝,给门中的金丹好手进补,务必让他们更上一层楼。而赢洲岛秘境的开启,当然正是时候,海量的天材地宝,从里流出,大夏域修真界里,继抢夺之后,又刮起了一股收购狂潮!这几年来的修真界里,热闹一场接着一场,仿佛达到了某个修真盛世一般。而在这修真盛世之下,该被岁月埋葬的人,岁月丝毫不饶过。海风镇,白家!白啸躺在床上,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躺在床上的他,身躯干瘪,满面皱纹,仿佛风干的橘子皮一般,仰面看向房顶的目光里,虽然灰暗,但还有着阴冷,复杂的恨意之光。这个老家伙如今,依然是筑基大圆满的境界,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寿元大限将至!床边地上,跪满了白家后人。白啸虽然要死了,但仙威仍在,这些凡人后人,更指望他留下些仙缘来。“太辰留下,其他人滚出去——”白啸陡然开口,还有几分中气。一干后人闻言,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终究是一个个退了出去,最终只留下一个黑衣青年,此子生的高大威武,气宇不凡,只是一双眉头锁着,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老祖。”
青年轻轻唤了一声。“我跟你说过,我这一生有两大仇人,你可还记得吗?”
“记得!”
青年沉声道:“一个是纪来之,他进了我们夏域五大势力之一的明月剑宫,另外一个是南山宗。”
“没错。”
白啸点了点头,神色愤恨又无奈起来,说道:“纪来之天分卓绝,你这一生,恐怕都追赶不上了,这个仇……就不强求你去帮我报了。”
“老祖宗,就算打不过他,我将来可以杀了他的子孙,为你报仇的。”
青年忙道,一副年少意气样子。白啸欣然一笑。……“纪来之就不提了,南山宗负我极多,你能帮我向南山宗,讨回公道来,我就死也瞑目了。”
白啸再道。“老祖放心,我将来一定会灭了南山宗的。”
“不!我要你拜进南山宗去。”
“什么?”
青年大震。白啸苍老面庞上,浮现起一个狡猾阴险的笑意。“南山宗已现大兴之势,不是那么好灭的,你只有先成为他们,你才能灭了他们,我死之后,你就去南山宗拜师吧,以你的七窍穴之身,一定没有问题的!”
青年闻言,微微点头,神色似乎复杂,又似乎对前途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