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上飞机,千里迢迢飞到了S市。姐弟俩半年没见,都高兴得不行,纪宛恬已经预先征得徐梓涵的同意,也得到了那边无比热烈的欢迎,从机场接到到弟弟后,直接领着人回了陆家。过来之前,纪佑希从纪宛恬发来的照片,已经对姐姐目前住的豪宅有了个大抵印象,心想着至多就跟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可真正到了现场,他还是被这座远超他想象的阔绰别苑给震到了,站在外边都没敢进来,最后还是纪宛恬拉着他进门的。对于家里来的这个新客人,徐梓涵和陆晨唯都给予了无比热烈的欢迎,他们先前老听纪宛恬夸自家弟弟如何懂事乖巧,早就对纪佑希充满了好感,这会亲眼见了面,都很喜欢这个性格腼腆的清秀男孩,得了空就跟纪宛恬组团带纪佑希出去玩,览遍S市的各处名胜古迹,还去坐游艇观了光,去马场骑了马,去电视台见了平日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明星。纪佑希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所见所闻,皆是之前从未经历过的,每天都跟在做梦一样,想着什么时候忽然醒来,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纪宛恬还没放假,除了上学,大多时间都陪着弟弟,她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徐梓涵和陆晨唯带着人继续出去浪,就这么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个多月,离收假还剩一星期时,一行人总算玩累了,也心满意足了,改为宅在家里休养生息。这天周末,陆灏临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工作,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下楼时,已经是午时了。客厅里,纪宛恬和陆晨唯他们正打着最新出来的游戏,纪佑希和徐梓涵两人在旁边围观,气氛和乐融融的。陆灏临瞄了这四人一眼,刻意放慢了脚步,默默地路过他们身后,结果这四人一心只专注在屏幕上的游戏,没人注意到他,直到他掩着唇咳了声,那四双眼睛才统一地挪到他身上。这段时间,这仨天天围着纪佑希转,陆灏临虽然不至于跟个小男生吃味,但心里到底有点被冷落的滋味,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纪宛恬瞧他脸上写着不高兴,以为他起床气还没过,也没多想,把手柄交给旁边的纪佑希,自觉地去厨房给他张罗午饭。陆灏临看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稍稍舒服了点,进了餐厅坐好等着享受她的服务。这段时间他忙于新项目的筹备工作,早出晚归的,连着好几天都没跟纪宛恬说上几句话,原以为她陪着他多少吃点,至少留下来跟他聊聊天也行,结果这土包子把饭菜碗碟摆好后,丝毫不留恋地马上回了客厅,紧着跟陆晨唯PK竞技。陆灏临瞪着那边的人,忽然就觉得肚子不饿了,因为气都要被那只土包子气饱了。迅速解决掉这顿迟到的午餐,他擦净嘴角,起身就加入了那边的队伍。陆灏临是游戏年龄超过二十年的老手,虐杀纪宛恬这种初入门的菜鸟,简直不能更简单,直接就把纪宛恬打得落花流水忽西东。“我不玩了,不好玩!”
纪宛恬输惨了,郁闷得手柄一丢,起身回房间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陆晨唯扶额,无奈道:“我说哥哥,你就不能让着点宛恬姐姐吗?好歹别让人家输的这么难看呀。”
陆灏临轻哼了声,姿态摆得相当地理直气壮,“不能,全力以赴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这是我对每一任对手最大的尊重。”
陆晨唯一脸的黑线,忍不住吐槽,“哥哥,这只是游戏!游戏而已!难怪你之前老追不上宛恬姐姐,你这根本就是凭实力单身的嘛!”
徐梓涵深以为然,也附和地说起了风凉话,“就是,你这么讨人厌,就算现在暂时追到了人,估计也很快会被甩吧。”
纪佑希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只好惴惴不安地望着这一家人。被亲妈和爱弟双双夹击,陆灏临深思几秒,难得拿出反省的精神,问道:“赢都赢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陆晨唯一本正经地说道:“简单啊,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待会我请宛恬姐姐出来继续玩,你记得让让她。”
陆灏临心想哪有这么麻烦,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见他态度还算配合,陆晨唯觉得这个哥哥还不算无药可救,叹了口气,起身上楼去敲了纪宛恬的门。等人一下来,他正了正神色,用还算诚恳的语气,直接说出了很欠扁的话,道:“土包子,我们继续打比赛吧,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保证不会赢你太多。”
纪宛恬的反应是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其他人忍不住扶额,陆灏临却一脸疑惑,“我又说错什么了?”
陆晨唯和&艾瑞克&徐梓涵集体无语:他丫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即将开学之际,素敏柔历时四个多月的官司也接近了尾期,虽然整个过程经历了不少磕磕绊绊,好在素敏柔全程有陆家鼎力相助,不用畏惧她父亲的软硬功夫和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最终迎来了大获全胜的审判结果。从法院出来,素敏柔抑制不住内心的记得,第一时间给陆灏临打了电话,和他分享了胜诉的喜悦。陆灏临已经从刘律师发来的短信中看到了判决书,耐心听着她说完,笑了一笑,真诚道:“恭喜,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终于名正言顺地属于你的了。”
“是啊。”
素敏柔擦了擦晕红的眼圈,梗着声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当年,她父亲出轨了海伦的母亲,生下海伦后没多久又厌弃了这段婚外情,开始各种不负责任地玩消失,海伦母亲不甘,抱着才两岁大的海伦上素家哭闹撒泼,把她爷爷气得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当时这事闹得很难看,一时间成了圈里茶余饭后的笑话,可父亲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很快又与一个离异少妇勾搭上,母亲终于忍无可忍,两人火速办了离婚,她跟着母亲,而父亲则不顾爷爷反对娶了那个离异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