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要征求徐梓涵的同意,申请到时让弟弟也住进来,省得还要外面找旅馆,麻烦不说,她也不放心弟弟一个人住在外面。从学校回到家后,她问了路过佣人,得知徐梓涵正在房间里,马上蹿上了二楼。门是虚掩着的,纪宛恬推开门,正要开口喊徐梓涵,却听到她正跟人通话中,言辞激动,语气严厉,显然在跟电话里的人在争辩什么。她不好躲在那偷听,正要照着原路折出去,却听到徐梓涵忽然飙高声,义正言辞地怒道:“海伦,你过去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家灏临的事你会不清楚?我没出手教训你已经是给你脸了,你还敢跟我狡辩没做过,难道我儿子会骗我吗?”
听到海伦这个名字,纪宛恬一下就定在原地,惊讶地望着徐梓涵。徐梓涵没注意到她,继续冲着话筒发飙,“你妈妈当年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地破坏了敏柔的家,我念你年幼无知,也没把你妈的破事栽到你头上,勉强就对你客气了几分,没想到你居然敢蹬鼻子上脸,合着席薇儿害我儿子不说,还敢过舔着脸说自己无辜,真当别人都是傻的吗?”
那头似乎又争辩了几句,徐梓涵面露不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警告道:“行了,不用说了!念在敏柔的面子上,过去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也麻烦你识相点,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这话,徐梓涵毫不犹疑地切断电话,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纪宛恬,她愣了一下,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道:“宛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宛恬定一定神,走过来,低声道:“刚到家的。”
想到刚刚自己发飙的模样全都被她看到了,徐梓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掩着唇轻咳了声,挽尊道:“额,其实我平常很少发脾气的,今天是特例,特例。”
纪宛恬擦眼观色,斟酌了会词句,小心翼翼地探问,“阿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梓涵摇头,略显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没什么……就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
纪宛恬见她不欲多说,也就识趣地没追问下去,拉着她到旁边的沙发坐下,而后绕到她身后,动作轻柔地为她按压起来。徐梓涵酸胀的神经顿时得到了放松,闭上眼往后靠上沙发,舒服地享受着她的按摩服务,过得片刻,她感觉舒缓了很多,拉着纪宛恬在自己身边坐下,笑着道:“好啦,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纪宛恬朝她笑了笑,动手给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徐梓涵端起杯浅抿了几口,原本也不想提起海伦,嫌晦气,不过想到陆灏临曾经说过,海伦之前老是跑去跟纪宛恬说三道四煽风点火,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托出来,好让纪宛恬以后对海伦这个人敬而远之。听完徐梓涵的话后,纪宛恬有些惊讶,没想到海伦竟敢联合席薇儿给陆灏临下药,难怪陆灏临这么讨厌这个人,设身处地地置换一下,要是有人敢给她下药要害她,她估计连杀人心都有了。经过之前那几次针锋相对,纪宛恬已经觉得海伦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邪气,现在再听徐梓涵这么一说,她对这人的印象,彻底打上了坏人的标签。这两人在屋里聊着,那一头,海伦被徐梓涵骂了一顿,心里也气得紧。她之前瞧着徐梓涵对自己和过去一样,没什么异常,就抱着侥幸的心思,推测陆灏临估计觉得当年那事太丢脸,不好意思跟自家人说,没想到陆灏临为了预防自己再度登门,居然不惜自揭伤口,直接捅到了徐梓涵那边。别看徐梓涵平常挺温柔好说话的一人,骂起人来也是毫不嘴软的,海伦刚刚数次想歪曲事实洗白自己,奈何对方压根不给她机会,一通狠骂训斥后,直接掐断电话,她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将她拉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