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戈以往久坐高位,星河的下属与他交流,话语言辞都极为严肃。鲜少有闲言之语。虽然这十年改变了不少,但放到日常生活中,旁人还是能轻而易举察觉他说话用词语调都非常正式。时析木就是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调弄得接不住话。她要怎么说,我不想你帮我解释,我想你跟我回都城。两人用完餐,言戈体贴询问:“你是想去剧组还是回住处?”
时析木一门心思都在费力琢磨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言戈同意。“回趟爵城吧。”
时析木道。剧组这段时间她在不在都无所谓,刚好利用回爵城收拾点行李这个空隙,见缝插针的暗示言戈。然后顺其自然的开口让他跟自己都城几日游。时析木想得越费劲就越想把之前作死立flag的自己原地暴揍。“言老师,开了这么久的车,进来喝口水吧。”
毕竟心有所图,时析木生怕一个心虚闪了舌头。言戈偏偏非常守礼的说:“顺路而已,不麻烦。”
“不过你许久没回来住,收拾房间似乎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言戈缓缓道,“我的临时住处就在对面……”“那我去你那里帮你泡点茶水。”
时析木急声打断,说完看着言戈怔愣的目光,突然反应过来,老脸一红,下面的那句话怎么也没有脸皮说出来了。她这真的跟土匪没什么区别了。居然想强进一个男人的住处。丢脸丢大发了。言戈面上有些“惊讶”,低声问:“可你那日不是说不会再……”时析木哭天喊地求爹爹拜奶奶也不能让言戈重复一次她作死立下的flag啊!“啊。”
时析木十足十的装傻充愣,“言老师,什么那日,我说什么了?”
“我不记得了呀,我有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吗?”
时析木边说边摇头,牙齿一咬,别说自黑,自打脸都不是问题。“言老师,我经常脑子短路,说出的话跟放出来的屁一样,没什么营养含量,不用听,直接当垃圾扔就行了。”
这略显有味道的对话丝毫不影响时析木啪啪打脸。只要让言戈跟自己回都城,别的都不是事儿。但一向专心致志精益求精的言戈似乎“不太明白”时析木的言外之意,偏偏还直白翻出来,“小时,怎么,你不想姓时了?”
时析木:“……”人生真是艰难。时析木心里苦兮兮,面上却是不假思索道:“哎呀,你看我之前开得这个辣鸡玩笑。”
言戈嘴角微勾,饶有兴趣盯着她瞧,偏偏就是一言不发。时析木被这沉默的环境逼得开始疯狂转动脑内马达,算了,反正半个不是人都做了,那干脆做到底。时析木心底对时家列祖列宗包括在世长辈,尤其是时老爷子,深深的道了个歉。再开口时,眼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觉得言姓挺好听,还挺想试一试,要不我跟言老师你姓?”
列祖列宗,爷爷,为了还没见光的爱情我稍微努力一把,口头话你们别介意。我觉得时姓也特别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