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析木猜过言戈的样貌,搞科研的嘛,一贯严肃正派。待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满脸诧异,年轻不说,居然还留着光头。时析木揉了揉眼,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下午在电话里略带傲气和威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言老师好。”
时析木深鞠躬,暗自窃喜,有此导师,论文无危也。“言老师好!”
耳边传来更为中气十足的声音,时析木起身,只见“导师”也朝自己的方向鞠躬。时析木懵圈,转过身来,听身后的人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四目相对,时析木愣到口不成言:“不,不是,你是……那他是……”唐安体贴解释,“我是助理唐安,他才是言戈老师。”
末了又添一句,“就是你刚才亲过的呀!”
你可别提了,挂电话加占便宜,时析木心里是叫苦不迭。目光跟随言戈,见他从自己身旁走过,落座,然后……径直看着她。完了完了,我命休矣。“言……言老师,我错了。”
“哪错了?”
不该亲你,话到嘴边时析木生生止住。触及言戈的眼神,她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我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人民币,不、不是!我对不起学校的栽培,对不起言老师!”
时析木就差挤出泪花来。“过来。”
言戈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语调。时析木老实落座,离得太近,愈发如坐针毡,脑里也是一片浆糊。时析木募地站立深鞠躬,一字一句道:“言老师,刚才是我失礼了,我以为您是同学,一时心急才……”稳了稳心神,诚恳道:“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补救的话……”言戈嘴角微抿,一针见血拆穿时析木的心思,“四两拨千斤在我这没用。”
时析木:“……”“你想如何补救?”
言戈反问,猛然凑近,毫不避讳男女之防。脸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时析木呼吸微促,愣眼看着言戈近乎咫尺的薄唇,鬼使神差道:“大、大不了您再亲一次好了。”
说完后背一凉,“不,不是!”
言戈轻笑:“再亲一次?”
修长的手抓着时析木背后头发,稍一用力便让她被迫仰头。目光落在时析木莹白的脖颈,眸色越发幽沉,然后低头……“言老……啊!”
时析木吃痛出声,嘴间的话全被言戈的动作吞没。时析木又痛又惊,脖颈处那丝丝麻麻的触感更令她难为情,他咬自己脖子干嘛?言戈本只是想礼尚往来,但没想到她味道如此之好,一时没控制住,便咬得久了些。“你刚才目不转睛,我以为你很想要?”
言戈指了指自己脖子处,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要你个鬼!若是以往,时析木怎么也会让对方掉层皮,可今天,她虽气。但更怂!“一笔勾销了吧?”
时析木率先示弱。言戈缓缓开口:“刚才轻薄我的事情作废。”
又冷笑一声,“但挂我电话……”时析木:“……”有你个讲究,亲个嘴和咬脖子哪个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