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来他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陆泊大手一挥,“来人,把乔余娜给我压下去!”
一秒钟的沉默。两秒钟的沉默。三秒钟的沉默。乔余娜扭动了一下手指,一拳袭上去:“陆泊,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人会来帮你吗?”
她从小学习拳击,尽管其他的格斗术也十分了得,但是拳击却依然是她的独爱,一拳便能让任何人倒下……陆泊实在是懒得和她纠缠,干脆直接躺到了地上,任由乔余娜欺凌:“告诉我,你到底把徐之桃放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
陆泊:“我刚准备去找徐之桃,你这个扫把星就过来了。”
“你想死啊?”
“我骂你一句又怎么样了?”
陆泊无语,“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算账的吧。”
乔余娜:“因为我说过,任何人你都可以动,但是你唯独不可以动徐之桃。”
陆泊看了一会儿她,“那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动她的想法,还有,能不能从我身上滚开,你以为你很轻吗?”
“……”乔余娜打量了他一遍。虽然陆泊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不是那种喜欢撒谎骗人的玩意。乔余娜起身,缓缓走向门口。还未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倒下了。陆泊直起身子,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脑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人?——楼顶是一阵风。“这里真的没什么东西,就只剩下这个仓库了。”
玛莉亚解释道:“这个仓库好像是这个医院放机密文件的地方,所以大门一直是锁着的,必须要有钥匙才能打开这个仓库,但是现在,我们只能等了。”
站在风中的男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莫过于如此。就算你是站在他的面前,那么你也不一定能够猜出来这个男人的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东西。玛莉亚有些紧张地看着宫边一。男人轻启薄唇:“没有钥匙就打不开?”
“哈哈,是啊。”
玛莉亚僵硬地笑笑。这间房间确实是很小。和这个医院这么大的规模来看,这个房间实在孩子太小了。宫边一双手插兜,嗯了一声,又再一次走向了楼梯。“那就下去吧。”
“啊,好,好的。”
两个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宫边一走的很慢,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他们的身上,在感受到那一丝放松的味道时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宛如一阵风吹过,玛莉亚面前跃过一道人影,窜到了那扇门的面前。玛莉亚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心里立刻想起了一个想法。不可能的。就算是宫边一也不可能会把这扇门给打开!而下一刻,一声巨响,男人一拳打开了大门。铁门摇摇欲坠的样子,风灌进去,一下子将大门给打开完了,室内的场景浮现在他的面前。一阵难闻的味道袭来。宫边一的眉心突然突突地跳起来。室内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不在?宫边一跨步走进去,左看右看,却还是没有看见其他的身影。窗户是封死的,除了这扇大门没有任何的出口。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吗?玛莉亚和蓝彦在外面看见这个场景,也不由得有些意外。蓝彦:“我还以为你把她放在这里了。”
玛莉亚:“……”她是真的把她放在这里了啊。那个女人……难道有什么奇怪的招式,可以直接离开这里?玛莉亚不由得咬了咬手指。“既然没事了,我们下去吧。”
蓝彦说。天空一阵灰蒙蒙的感觉,看样子接下来就要下雨了医院。卫丘琴有些无聊地举起了伞,静静地等待着雨水落下,目光放在楼顶上的那几个人身上。难道,还没有找到那个小丫头吗?蓝彦一开口,玛莉亚立刻附和。小房间十分地沉闷,宫边一甚至可以问到一股血腥味。奇怪。他的心里猛地升起了一种不能够更加害怕的感觉。低下头,地面上缓缓流出了红色的血迹。宫边一立刻蹲下身子。床下面,是一片还算宽阔的空隙。女人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剪刀,剪刀已经刺入了她的胳膊。这种近乎自残的动作,就是为了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此刻,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乌黑的眼眶在昏暗的床下面十分地明亮。隐隐约约地,带着一丝朦胧。是她的眼泪。宫边一将她从床下拉出来,夺走了她手上的剪刀。“徐之桃!”
女人看了他一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突然倒在了他的怀里。“我还不想……死……”她哭着说。她身上几乎被血迹粘满,上一次被打伤的伤口因为她这一次的举动而崩裂开,整条胳膊几乎都不能再动,看上去十分地可怖。宫边一沉默地抱起她。徐之桃一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甚至尝试着挣脱出他的怀抱。“我不要。”
在经过玛莉亚和蓝彦的时候,宫边一的眸子深邃得宛如冰冷的大海。卫丘琴正好这时上来,看见疲惫不堪的徐之桃,一阵担忧。“哥,桃桃这是……”宫边一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说:“卫丘琴,给他们两个人,安排一下。”
卫丘琴看过去,玛莉亚的脸色铁青,蓝彦则是十分愧疚的神色。“OK。你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吧。”
卫丘琴说。等到了车上,徐之桃仍是在哭,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来的精力,泪水将他的衬衫几乎全部都浸湿了:“我不要,我不要死……呜呜呜。”
“你给我安静点。”
他带着点克制地开口,眉宇狠狠地皱在一起。“我不要死……”徐之桃仍是在重复着这一句话。她吵得他本就不安静的心里面更加烦躁了几分,“你给我闭嘴!”
“我不要……”宫边一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哈,有什么要不要的?当初你杀害妈妈的时候,有想过妈妈想要不想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