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医院附近正巧有个茶吧，还挺安静的，既然是要谈比较机密的事情，乔伊还是要了个包间。何泽凯嘴上这么说，实则是不想让林毅为难吧。进去以后，乔伊识趣的说道：“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拿些吃的。”
何泽凯跟林毅对视一眼后，也没跟乔伊客气，“麻烦您了。”
敢让总裁夫人伺候他们，这种事放在以前林毅是想都不敢想的，但遇到了何泽凯，还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等她出去后，何泽凯还调侃了一句，“你这位老板夫人太平易近人了吧，我都怀疑你跟他……”“别瞎说。”
林毅立刻制止了他，口无遮拦也该有个底线。以林毅对他的了解，恐怕不是想听听他的理解这么简单，他是故意让乔伊跟着一起来的。那他接下来想跟他说的事情十有八九跟夫人会有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当场拒绝，而是跟着一起来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了助理的人就是不一样。”
何泽凯有种被她看穿了的感觉，“那我长话短说吧。”
“那个恶性杀人案你应该听说了吧？”
何泽凯不在绕弯子，直奔主题。“嗯。”
林毅点了点头。“凶手已经抓捕归案了，新闻已经报道了。”
“可我觉得那不是真的凶手。”
何泽凯一语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简单来说，可能是替罪羊。”
“尸体我都看过，那手法，肯定是个职业杀手，但又不是一般的杀手。”
“前面六个，一击毙命，干脆利落，但这最后一个的死法，明显是具有报复意义的，在我看来，死者跟凶手之间可能事有仇的。”
“再看看我们抓到的那个，就是个拿钱办事的职业杀手。”
何泽凯分析了一通后作出了最后的判断。林毅大概是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怀疑抓错了人，可凭他说的那些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像这种怀疑他完全可以呈报给自己的上级，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是不能认定对方就是凶手的吧。但是新闻报道的明明是已经抓到凶手了，到了他嘴里却成了犯罪嫌疑人？新闻肯定是不能随便乱报的，那就是已经确定他是凶手了，只是何泽凯有所怀疑罢了。“他人在医院？”
林毅又问。“嗯。”
何泽凯点了点头，“认罪自杀。”
“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
林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他还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好吧。”
何泽凯一副认输的模样，“果然还是瞒不过你，那我就再说一点我之前的侦查方向。”
“你的这位老板夫人也在我的调查范围内。”
何泽凯双手交叉着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开始观察林毅脸上的表情。林毅听到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些震惊和意外的，但他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何泽凯吊足了林毅的胃口后，继续道：“案发当晚，那七个人曾找过酒吧一个驻唱的麻烦，而你的老板夫人见义勇为，用酒瓶子砸了对方，但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在人群中把她找出来，我们也是看了监控之后才知道的。”
“再后来，那几个死者把驻唱带走了，出了酒吧之后他们一直往新街直通后面巷子的地方走了，可惜巷子里没有监控，但我们看到的是你老板夫人尾随了他们，没多久就看到她带着那个驻唱跑了出来。”
“随后，那几个人追了出来，没有追上他们。”
何泽凯语速均匀的说着当晚的情况，与此同时可乔伊正拿着水果站在门外，从他开始提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那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嫌疑人，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震惊的，生平第一次被当成是杀人凶手，她决定在听一回墙角，就他刚刚说的都很对，没有任何的出入，但他对她的怀疑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何泽凯和林毅都不知道外面有人，何泽凯继续缓缓道来，“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就横死在那个巷子里了。”
“监控里他们似乎在追什么人，可惜没有拍到，很显然那个人清楚那附近监控的分布。”
“你觉得有嫌疑的是那个酒吧驻唱？”
林毅一下子就找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他之所以会怀疑乔伊也是因为那个酒吧驻唱，乔伊可能是认识那个男人的，不然她也没必要见义勇为到这种地步，不但拿酒瓶子咋了人家，还尾随后面去救人。林毅认识的乔伊合适很大胆勇敢的，但她不是个无脑的人，知道那么多人应该不会莽撞行事的，除非是不得已这么做。“是啊。”
何泽凯遗憾的说道：“可没有任何的证据。”
“找他谈过了吗？”
“找不到人。”
这点才是最可疑的，他们去酒吧探访过了，也知道了他的名字，甚至他还小有名气，受到不少歌迷的追捧，但他的住址却是个迷。“后来是找到了，可凶手已经抓住了。”
何泽凯有种被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