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绕过他。”
申屠洋越发开心:“所以,道友你的答案是?”
江庭轻哼一声:“此事非我所为,我能有什么算计?”
的确,其实证明清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立下誓言。只是,这有牵扯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要以誓言证明清白,有两种办法。第一个,立下誓言说,和他无关。而这个誓言,巨阙门并不会承认…….因为,按照如今巨阙门了解到的情报,江庭的确未参与,只是很单纯的去玄雷宗那边坐了坐,暗示威压玄雷宗,使玄雷宗收回了追查的弟子。天道并无智慧,这一通誓言,哪怕是江庭暗示,可的确非江庭所谓,立下誓说非自身所谓,誓言也能成立。所以,巨阙门不会承认。另外一种誓言,则简单的说……不咬文嚼字,很是干脆的立誓说,桃山万葬坑的出现,和他江庭没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关联。这个誓言,是最为无懈可击的。可恰恰这个誓言,不能立。因为……万葬坑的魔修是清昭,帮助清昭掳人的,是黑羽阁的血螳螂。此事能和江庭没有干系?直接或者间接的干系,肯定有!江庭虽然完全不担心誓言会应验,却也需要小心,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他可以忽视掉立下的誓言!这也是江庭察觉到难以解释后,很干脆就进入申屠洋飞舟的原因所在。再看申屠洋。瞧见江庭不语。转而跟着看向地面:“道友你自己都不敢立下誓言,你还能说此事和你无关?加之那看似巧合的早有预谋…………道友你,意欲何为?”
江庭闻言,屈指一弹,两道法力荧光升起,而后堵在了耳朵的位置。申屠洋自讨了一个没趣,倒也没有不悦,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专心控制飞舟朝着巨阙门而去。…………很快的,约莫三天时间过去。因为第一次来巨阙门,加之飞舟又是申屠洋在控制……江庭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何处,距离巨阙门山门还有多远。不过以申屠洋金丹天境的修为,哪怕飞得不算快,然已经足足飞了三天,想来,应该是要到了。又飞了一阵。前方的大地,是一处充满白雾的山脉。看着山脉,江庭心底忽然生出些许心悸,好似,那山里有什么会威胁到他的妖兽或者其他什么人。察觉到危机,江庭散去耳中堵塞的荧光,开口:“怎么还未到,还有多久?”
申屠洋摇头:“除却秋水阁,其他宗门山门,尽皆都在天澜边缘,预防来自海中的危机。”
听起来好似和答案完全没关系……可事实上,申屠洋是在告诉江庭,巨阙门未语天澜的边缘地带,还有一阵才能到。江庭盯着山脉:“既然路途遥远,你为何不全力飞行?”
申屠洋没有加速,相反还减缓了飞舟的速度:“道友毕竟名震天下,此次前虽犯下些许过错至我巨阙门,可我巨阙门也不能将道友当作阶下囚,更又不能让道友充当贵客……想要安顿道友,总是需要花一些心思去思量的。”
因为江庭的特殊,显然,巨阙门还未决定好该如何安置江庭…….不能囚禁,又不能欢迎,更不可忽视,的确挺让人为难。就在江庭还准备开口的时候,异变忽声。“何人窥伺!”
申屠洋忽然爆喝一声,身后巨剑猛然朝着下方就劈了下去……那巨剑迎风而涨,不过霎那便化为接近三十丈宛如小山的庞大巨剑!“我死得好惨啊…………”“大哥哥,你看到我的头去哪了吗?”
“好疼…….好疼……我为什么这么疼……”一片血雾忽然爆发将飞舟笼罩,无尽的哀嚎之声开始疯狂回荡。有面目模糊的狰狞人影,也有浑身血痕,抱着一个沾染了血腥双马尾辫的小女孩,又又四肢尽数只剩下一丝丝肉丝相连的可怜人影,又有……怨魂漫天。那诸多怨魂,有头的,无头的,手脚并用的,尽数带着怨毒的视线盯着两人。会使用这般手段的,唯有,魔修!“不呆在魔岭苟且偷生,竟胆敢来我巨阙门放肆!”
申屠洋冷笑一声,屈指一点,斩下的巨剑绽放耀眼光华。申屠洋也好,江庭也罢,都没有丝毫畏惧,那些怨魂虽然看似可怕,实则,最强的一个,气息也就堪堪不到筑基六层。无论是江庭还是申屠洋,都能轻而易举的将诸多怨魂碾碎。只是,意外忽生。“在下今日,想向两位借点小东西,东西到手,即刻退走。”
一声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而后,一个黑袍人出现在血雾中,看不清身形面容,只能看到,那黑袍人不知如何做到的,出现在巨剑下方后,申屠洋的巨剑,竟然再也斩不下去。反而微微颤抖,有失控的趋势。申屠洋瞬间改口:“阁下要借什么?”
他不知道那人如何做到的,可他能感知到巨剑的印记正在疯狂挣扎……打不过就认怂,不丢人。“借阁下首级一用。”
黑袍人身形消失。随即,一道血幕忽然升起。“嘭嘭嘭……”飞舟四处传来闷响……飞舟的诸多地方开始爆炸,显然,飞舟要毁了。申屠洋大怒:“狂妄!”
巨剑的光华越发耀眼。开玩笑,黑袍人都点名要杀他了,哪怕很可能打不过也得打,总不不可能跪地求饶吧!黑袍人轻轻一点:“血魂魔悲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