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言语的同时,双脚在水面轻点,和靠近的刘鹏拉开距离……预防偷袭暗算,虽然,就算两人距离一尺,刘鹏的偷袭他也能反应过来,甚至以更快的速度碾死。可,戏毕竟还要演下去,做好一个正常的,筑基四层所应该有的反应便好。而刘鹏,瞧见江庭的动作,面容一怔,隐约,恰好到处的露出些许不悦,无奈和苦笑。好似是因为因为江庭的不信任。他也不在继续靠近,站在不远处,很是诚挚的开口:“傅道友,着实是抱歉,此事怪不得他们,他们也只是为家族考虑而已,还请道友莫要怪罪……”刘洪和被打伤的三长老,依旧没有出声。他们,退缩了。人老成精,无论是那垂垂老矣的三长老,还是刘鹏刘洪,都不是傻子。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江庭刚刚出手,一个交手,就以筑基四层的修为就打伤三长老……这一份实力,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哪怕其中有所取巧,可事实却不是虚假的,胜便是胜!如此手段和对战斗的敏锐把控,不是寻常人所能做到的……能做到的,都不会是无名之辈,身后也必定有高人教导。这次,他们看走眼了……犯了错便要认!如今的刘家,本就为朱家虎视耽耽,可经不起其他的风浪了。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江庭是金丹地境的修为,可之前他出手,却并未欺负人,他的的确确只动用了筑基四层那个层次的法力,出手的威力,也的的确确只有筑基四层的层次。他可不算以修为欺负人。言归正传。江庭看了一眼远处隐藏着不甘心的三长老,笑道:“不怪,只要三长老莫要怪罪傅某就好了。”
刘鹏又充当和事老:“三长老,此事有误会……”很快的,便将所谓的误会言语一次。那三长老,神色一怔,随即带着些许恼怒开口:“老四!你竟然敢利用我?跟我来!”
“老爷子……”刘洪耷拉着脸,愤愤的离开。嗯,看起来没什么破绽。江庭也没兴趣去探知那三长老当真是被利用还是早有预谋。只要别打扰他,他才懒得理会,他着实是没心思去理会诸多糟心事。“傅道友,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你看?”
刘鹏回到之前走廊的位置,也不在提让江庭离开。江庭看向远处:“刘勋,一起走吧。”
“哦……好……”远处的刘勋,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头有些不解,不明白之前都还在打生打死,怎么转眼间好似就和解了?他是真的不明白。江庭也不认为区区刘勋能在他的眼前说谎……不是他狂傲,而是,刘勋只有炼气的修为,若是说谎,以他足足金丹层次的修为,那相比于炼气境,极其可怕的神念和反应观察力,足以看到一切破绽。演戏,只有修为相差不大的时候才能演戏。若是修为相差太多,唯有如江庭那般有着极其庞大的阅历,在全心全意的伪装之下,才有可能骗过强者。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被打烂的废墟,到了一处,花池。花池里的话,江庭发现,他不认识……不是什么灵物,只是普通的凡花,花香四溢,也带着些许清幽。花池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中,有一个,约莫三寸高,四四方方的木桌,桌子上有酒,也有灵果。台子中,有一人在桌子旁边,坐在蒲团上,那人的容貌……不算出奇,身高和体形也不算出奇,算是,普普通通。瞧见两人靠近,那人笑着打招呼:“这位便是傅道友吧?在下刘家家主刘天,见过道友。”
江庭笑呵呵的开口:“原来是刘家主。”
刘天很是和气的出声:“道友,听说之前你和家族里两位长老起了些许冲突和些许误会,还请道友莫要在意才是,听闻道友此次前来是为我刘家助拳,下去之后,在下一定好生惩戒一番,绝不会让道友遭受委屈。”
“好啊。”
江庭点头道。刘天面容顿时一僵……他就只是说的场面话而已,至于当真应下来?不由得,他将视线移开,准备岔开话题。“家主。”
察觉到刘天的时间,刘勋急忙行礼。刘天很热情的出声:“本家主记得,你是刘勋吧。”
随即露出一抹好奇:“听闻傅道友并非你师尊……你师尊呢?”
他的确有些好奇……刘勋的师尊,来不来都正常。可,不亲自来,反而请其他人助拳,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而且,也不提前问问刘家是否需要助拳?刘勋很是实诚的回答:“师尊他另有要事,来不了此处,傅前辈和师尊是好友,师尊故而特意请傅前辈前来助家族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
刘天微微点头。眼眸闪了闪后,刘天又微微偏头:“刘勋,你,可知罪!”
话音说到最后,忽然生出些许冰冷。“啊?”
刘勋被那冰冷吓到,下意识后退些许。而刘鹏,一改之前的活跃,和江庭一起坐在木桌旁边的蒲团上,便不发一言。再看刘天。他不着痕迹的将视线扫过江庭,可惜,江庭没什么反应。哪怕他出声表现出要问罪刘勋的态度,江庭也没有半点神色变化……不知,是养气功夫极好,还是,当真不在意。实诚的刘勋,带着些许不甘抬头:“家主,弟子…….弟子何罪之有?”
刘天脑海转了转,话音冰冷依旧:“既然回家助拳,你便应该知道,如今我刘家,暂时不易和朱家正面冲突,是也不是。”
“是。”
刘勋只能点头。刘天闻言,眼眸越发的冷:“你如何做的?”
“什么?”
刘勋有些懵。刘天见状,气极反笑:“坊市入口,你为何要和朱家的人起冲突?事情的前后,我已经知晓了……若非你和朱家起了冲突,傅道友又何必出手?若傅道友不出手,又何来刚刚的误会冲突!”
不愧是家主级别的人物,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过错,全都推到了刘勋的身上,好似,没有刘勋,一切便都不会发生,好似一切都是刘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