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模拟着突破之时的状况,只是微微一个尝试,便察觉到丹田紫府中法力的失控以及暴动……也所幸此刻只是尝试模拟。看来,按照清风道人所言那般,以宝物临时屏蔽他的金属性灵,转而暂时幻化出一个水属性灵,如此,才是最好的突破方式。嗯,也只有那一个法子。算算时间,已经三个月了,也不知,清风道人是否有将宝物炼制好?心念之间,江庭轻叹一声……一直收敛着未曾动用神念瞬间涌动。在强横的神念之下,丹田紫府中的法力,尽数被镇压……不管如何暴动的法力,也无法抵挡来自于,江庭全部神念的镇压。全都宛如打了败仗的败军,被江庭以神念提溜着,尽数逼出丹田紫府。离开丹田紫府的法力,顿时,全部重新纳入掌控,哪怕火属性和金属性法力相遇,也没有半点会暴动其冲突的趋势。江庭见状,眼眸一眯:“还有一个法子……神念。”
他以全部神念镇压着法力的时候,法力全部被迫停止冲突暴动,也因此,他忽然发现,除却暂时替换属性,还有一个办法。以极其极其恐怖的神念,硬生生的镇压着丹田紫府,确保着法力不会起冲突。不过,需要的神念强度,应该很恐怖才对?刚才,他十成的神念,有一成涌入了丹田紫府……相对于的,他调动的法力,也只有体内的一成,牵引的速度,也只有寻常之时的一成。法力脱离掌控,是因为,随着法力的精纯增加,精准空子所需要的神念也会增加……神念不变的情况下,便无法进行详细控制,也因此,法力属性之间的相生相克导致法力自行起了冲突。如果神念足够强大,全程进行精准的掌控……法力如何失控?而起冲突之时,此刻回想起来……如果刚才是全力的突破,那个时候,他的神念需要强横二成才能做到继续精准控制。那么,相对应的,随着突破的时间增加,法力会越发精纯凝练,直至化为金丹,所需要的神念也就越强。突破金丹需要多久?江庭不知道,不过按照他的估计……如果,他的神念能在此时的基础上增加四倍到五倍的强度,做到以筑基的修为,神念却碾压了金丹人境,那么无需外物,他的突破也能如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四五倍的强度……一念至此,江庭嘴角猛然一抽。就算他停止修炼,在境界无法突破的情况下……哪怕有着大衍轮回经这一篇有豆芽创造出来的,不断锤炼神魂神念的无上秘术。想要提升四五倍,没有数十年乃至于数百年光阴,恐怕根本无法做到。毕竟,有着修为的局限,越往后,提升就越难……更别说,他的神念此刻本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想那么做作甚……”低语一声,江庭摇了摇头不在细想。有着清风道人作为便宜师傅,他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有那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的时间去锤炼神魂的强度,安安心心的等待着清风道人将宝物炼制好,不好吗?就算清风道人有意让他稳定心境,不愿让他太过骄躁,所以哪怕宝物炼制好,也不会很快给他……可,那又如何?至多也就耽误一两年。想到这里,江庭转而,从地面随意的拔出一根野草,然后,默默的开始以神念进行观察。突破已经尝试过,在宝物未到手之前,金丹和他暂时无缘……那么,按照清风道人的吩咐,研究研究灵禁法禁。研究好了,对实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只是,感知了一阵。江庭神色微沉……在他的感知下,手中的这野草,别说是施加完整禁制让其变得不平凡,在他的感知下,以野草的脆弱,一个符号都无法承受。一道禁制,无论是三种中的哪一种,以那无形无相的符号来计算数量,都是至少数十万打底的符号。一株野草,一枚符号都无法承受,凭什么去承受成千上万的数字符号?而且按照江庭的记忆,为宝物之类的东西添加禁制……他记忆中,是将禁制或者阵法,铭刻在宝物的表面,以此让宝物拥有着禁制或者阵法的威能。清风道人所传的,却是要铭刻在事物的内部……区区一株野草的体积,太小了。“本就不是我往昔记忆中的道路,此刻,竟然完全没有丝毫能参考的地方。”
呢喃一声,江庭拿着野草,只感觉有些头疼。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头绪,他也能有个努力的方向。可是现在,他看来看去,哪怕神念发挥到极限,不断的一丝一毫的详细检测野草,却也,完全没看明白,区区野草,到底和禁制有什么联系,又该如何在野草内部留下禁制。若说没见过清风道人于野草施加铭刻禁制的画面,还能自欺欺人……乱七八糟的想一会,江庭微微咬牙:“我还就不信了……”哪怕如此,他也变不出更多的神念,只能,继续以神念观察野草……有时候气急了,便将手里的野草扔掉,从地面随手重新拔一颗。山谷中他并未栽树,最多的就是地面的小草了,次之便是一些野花。绿茵满地,五彩缤纷。远远的看去,如果察觉不到江庭的神念,就会诡异的发现,江庭瞪大着眼睛,不断的注视着野草……看那模样,不知情的,恐怕还会以为江庭和野草有着什么莫大的滔天仇恨。…………一里外。豆芽颇为难得的走出山谷,飞身跃到山谷顶部。打量着四周。别看她修炼的地方,距离江庭的洞府很近,只有不过一里路程,可实际上,除非飞到天空,若不然,互相根本看不到对方的山谷。中间,隔着密林。鹤鸣山是山脉,而山脉什么最多?树木最多!不一会,豆芽就将视线看向江庭洞府所在的方向,眼眸露出些许不耐。她倒也不是对江庭有什么不耐烦,而是…………为修行迟迟没有进展而不耐烦。她记得,已经好几年了,她的修行,没有丝毫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