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防御住火球,陆奇心绪大为放松……也因为那忽然的放松,面对后续的雪晶丝渔网,根本来不及反应。雪晶丝渔网切碎金钟后,未曾停歇,而是继续落下……反应不及的陆奇,当场就被渔网来了一遭发生在瞬间的,凌迟刑罚。地面留下的,只有一堆碎肉,还有一个储物袋。“呃……”尚且还在着急的紫衣女子,神色猛然一僵……江庭不但没被陆奇偷袭而死,反而,借机偷袭弄死了陆奇?江庭轻轻招手,将陆奇的储物袋拿到手中,嘴角难得的浮现三分不屑……想暗算他?是不是,差得太多了。他没着急整理储物袋,而是悄然转头看向紫衣女子。雪晶丝渔网重新飞到天空……十八柄子刃开始飞舞。紫衣女子大骇:“傅征道友,手下留情。”
心绪苦涩更甚……若是江庭和陆奇展开厮杀,她无论是帮着打杀陆奇,还是想办法逃走,都进退有余。可是现在,陆奇一个碰面,就暗算不成,反被暗算打杀……如今就剩下一个勉强还剩下一战之力的她,进退不得。江庭准备出手的动作悄然一顿。说起来,他好像,还真没有打杀紫衣女子的理由?毕竟,紫衣女子又没有得罪他,刚刚蛟龙威压的爆发,也不是紫衣女子所为……放过?不可能……这里,有龙羽花!之前他本来的想法是,在山峰出口布下剑阵进行暗算,将五人打伤,随后强买一些龙羽花。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五人小队死得就剩下一个重伤的紫衣女子……那么,此地的龙羽花,不需要他花钱买,仔自行采摘也就是了。留一个紫衣女子,万一那人报复?而且若当真留下她,不分一些龙羽花也说不过去……可,两个人分龙羽花,哪里有他独享来得好?想到这里,江庭悄然靠近:“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子刃和雪晶丝渔网,随着他靠近紫衣女子的动作,也跟着靠近。威慑力十足。暗算可以轻松解决战斗……那么,自然是暗算更好。紫衣女子急忙开口:“这里的龙羽花都归你,我一株不要。”
江庭脚步一顿,随即继续靠近:“不够。”
斩草便除根……他可没放过的想法。紫衣女子又飞速开口:“我的储物袋,也请道友暂时保管,如何?”
“成交。”
江庭露出笑意,子刃回到他的体内,雪晶丝渔网失去渔网的形状消失不见,不知是重新化为雪晶丝隐匿,还是已经被收回。紫衣女子解下储物袋,刚想丢出去,看到江庭那笑容之下淡漠的眼睛,心绪忽然一颤……她感觉,江庭,好似,未曾放下杀心。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哪来那么多的时间戒备?若不打消杀心……她,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她丢出储物袋的动作一顿,脑海飞速旋转,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生机。江庭眼眸一挑:“道友?”
他发现,他的想法好似被她看穿……不过,他不是很在意。她的伤势太重了,重到,就算江庭不出手,最多一刻钟,她就会死……故而,他是真的不急。唯一担心的是,紫衣女子在死前,很可能会引爆储物袋。“我……我……”结结巴巴许久,紫衣女子眼眸一亮:“道友,龙羽花最大的效果是淬体……炼制丹药,其他材料太多难寻,在下有直接使用龙羽花炼体的法门。”
江庭眼眸顿时一眯……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单独使用龙羽花提升体质,暂时也没想好去哪里寻。可若是能从紫衣女子的手中得到……想到此处,江庭眉头顿时一皱。他在,思考得失。是杀了紫衣女子确保消息不泄露,还是,放过她,换取使用龙羽花的法门。思考一阵,江庭开口:“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紫衣女子闻言,心底忽然一喜……直觉告诉她,命,应该是保住了。下意识的,紫衣女子开口:“云语儿。”
“云语儿……”呢喃一声,江庭眉头悄然一皱:“邪龙坊云家的人?”
说起来,此地,其实已经不是紫霜门的宗门领土范围,附近的势力,效忠的也不是紫霜门。而是,秋水阁。这里,是秋水阁的疆土。邪龙坊,应该是江庭目前所知晓的,最大的一个坊市……因为邪龙坊太过靠近青虹险地,也因为此地是险地,所以邪龙坊的势力,其实并不小。之所以知晓,还是之前和莫桑以及简寒赶路,在靠近险地之时所得知。邪龙坊具体的实力,莫桑之前也未细说,只是告诉他,邪龙坊由三个势力,一个云家,一个陆家。还有一个,散修组成的势力。邪龙坊附近,散修很多……妖兽浑身是宝,浑身都能换成灵石和其他的资源,此地的散修,自然而然也就不少。“道友误会了,在下只是散修,并非云家之人。”
云语儿急忙摇头。开玩笑,不管她是不是,现在都不能承认……若承认身后有势力,江庭忌惮事后或许会被迁怒报复,她岂不是死定了?江庭笑了笑也不在意,轻语:“云姑娘,傅某不需要你的储物袋,只要,姑娘你立誓,事后不会以任何手段报复,告知的法门也为真……之后,傅某就算送姑娘离开这险地也无妨。”
云语儿神色顿时一僵。“姑娘,不愿意?”
江庭手腕悄然翻转,一柄子刃化为匕首出现在他的手心。云语儿急忙点头:“愿意,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生死不由人,哪来讨价还价的资格?随即,她在江庭的注视下,无论心里都不愿意,还是朝着天道立下誓言……事后不会以任何可能存在的手段报复迁怒,告知的法门,也不会有虚假。无形波动浮现,誓言,成。江庭顿时露出笑意:“姑娘,你的伤势看起来很重,不如,先行疗伤,若不然他日伤势反复损了根基未免不美。”
“多谢道友关心。”
云语儿微微放松,扫视一眼周边露出些许不甘和无奈,走到远处的石壁边,盘坐在地,默默开始调息。命,应该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