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并不知江庭的所想,好似为了吓到江庭,带着满脸慈祥,言语更是要传下衣钵。“真的?”
江庭故作大喜。黑袍人故作不悦:“本座骗你作甚。”
“我这就来。”
江庭加快脚步,面容欣喜狂喜,溢于言表。实则,心底却暗暗不屑……和他演戏,找错人了!在黑袍人的期待中,江庭彻底靠近,距离不足一步。“仙人。”
江庭则故作无知的去搀扶。“有了你的血,想必能为老夫恢复许多伤势,哈哈……”图穷匕见,黑袍人右手呈现爪状朝着江庭的脑袋抓去,言语更是开始大笑。不过在右手才伸出一半,黑袍人的面容却是一僵,嘴角浮现无数的血迹……他的心脏,忽然有些凉意。低头看去,正好看到,江庭不知何时,已经将铁剑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竖子……咳咳……”剧痛之下,黑袍人咆哮。然而,带来的却是异常剧烈的咳嗽,他更是当场直接倒在了地面。至于江庭,直接就抽剑,原地一个翻滚直接拉开了超过半丈的距离……随后他并未停下,而是迅速后退,直接就退到了溶洞的边缘。黑袍人不断咳血,看着江庭,目呲欲裂:“你……”“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是吗?”
江庭话音冰冷,同时自背后直接抽出弓箭。拉弓,搭箭!黑袍人神色大变,急忙取出一个黄色的纸张,上面有着一些江庭看不懂的轨迹……随着一缕淡淡的气流,纸张微微一闪,无火自燃消失不见,转而化为一个半透明的黄色大钟,将黑袍人笼罩在内。“嘭”的一声,箭矢靠近,被大钟阻拦,然后直接挡住,箭矢也失去力量掉在了地面。江庭见状,眉头瞬间一皱……他已经尽量加快速度,只是,竟然还是慢了一些。还好他没直接和黑袍人打,拔剑之后立刻后提,不然的话,他现在恐怕是已经死了,只是现在,他没能将黑袍人一击必杀。反而让黑袍人有了戒备……麻烦,大了。“竖子,本座……咳咳……本座要杀了你!”
黑袍人面露狰狞,强行爬起来。江庭心底顿时一揪。不过,他面容却依旧如常:“杀我?别逗了,你敢出那大钟吗?”
一边开口,江庭一边重新拉弓……凝而不发。黑袍人见状,心底瞬间一寒,的确,他不敢离开大钟,一旦出去,他恐怕会被当场射死。随即,黑袍人身体颤抖:“该……该死,本座要不是……咳咳……要不是重伤,就凭你一个凡人……咳咳……”黑袍人的咳嗽,越来越剧烈,面容越发惨白。江庭心绪则瞬间一喜,他是看出来了,那大钟,好像不能移动。或许本来就不能动,也可能是因为黑袍人伤势太重无法控制……不过无论是什么,大钟的确无法动,黑袍人也不敢离开就对了。若是那黑袍人能动……能动其实问题也不打,那老人已经是油尽灯枯,他正处于全盛,必定能弄死,只是会麻烦一些,甚至还会受伤。现在的话,原地等着就是。“咳咳……”黑袍人,还在咳嗽。腹部的血,疯狂的流逝……哪怕他以双手去堵都堵不住!血腥味,在溶洞蔓延。仅仅十个呼吸,黑袍人就感觉到意识变得有些模糊,他知道……他快要是了。本就是重伤垂死,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元气,结果又被江庭结结实实的刺了一剑,要不是心底满是不甘有所执念,说不得他已经死了。死?黑袍人,极其不甘!疗伤?他倒是想,可……可是,他如何疗伤!一旦大钟消失,他肯定会被箭矢射死。想到这里,黑袍人急忙开口:“小子,我传你修仙之法…….咳咳……你为我去寻……咳咳……寻一些血食,如何?”
“好啊。”
江庭露出灿烂的笑意,故作闪过些许贪婪。黑袍人心绪微细:“你且过来。”
江庭直接靠近…….越是靠近,黑袍人眼眸喜色越是浓郁。在江庭彻底靠近大钟后,黑袍人强行提起一口气,伸手……然而,江庭犹如兔子一般瞬间后退。更是嘲讽:“你看我傻吗?”
“你……咳咳……”黑袍人神色微怔,一口气没能提上来……又摔倒在地。江庭还在嘲弄:“我给你找血食?可笑,恐怕我会先化为你的血食吧。”
不过这一次,黑袍人却没什么动静,就那么趴在地面。江庭见状,眼眸微微一挑……这是,死了?应该是死了吧,毕竟本就油尽灯枯濒临死亡,结果又被他刺激……一口气回不过来,当场死亡也不是不可能。脑海旋转一会,江庭面容不变:“喂,别装死了。”
黑袍人没反应。“你说,我将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怎么样?”
黑袍人,依旧没反应。“真死了?”
江庭显得极其意外。随后,他退后边缘,弯弓搭箭,静静的看着黑袍人……不管死没死,他现在破不掉大钟,他也没兴趣以凡人的力量,去攻击那明显由能量所化的大钟。万一大钟有什么反震,那可就好笑了。在他的等待中,足足半刻钟的时间过去,那大钟才微微一颤,然后消失不见。一直拉弓等待的江庭,顾不得手酸,瞬间松开右手。“呼”的一声,箭矢宛如闪电,直接刺中了黑袍人的心脏……黑袍人趴在地面,没反应。江庭不由得当真变得诧异:“竟然真的没能缓过来那一口气死了?”
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是不慢,继续拉弓搭箭,一根根箭矢被射出,无一例外,全都射在了黑袍人的脑袋上。数根箭矢过去,黑袍人的脑袋变得血肉模糊,连面容都无法在看清。江庭倒是还想继续射箭,可惜,没箭了。不过也无所谓,他刚刚的那几根箭矢,全都射在了脑袋上……就算之前黑袍人是在装死,现在也必然是真的死亡。然而,他没着急靠近,而是原地闭眼,思考着,得失。他知道,他,大意了……或许是对修炼之法的急切渴求,也可能是来自于绝巅实力的自傲,总之,他接近湖泊,的确是大意了。刚刚,若是那黑袍人手中的纸张,化的不是大钟,而是某种攻击手段,以溶洞的狭窄,他……怕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