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柴颖奇异的话音,江庭的话音也变得奇怪…….诺大的大衍仙朝,就没有其他修炼功法?“九重天的功法不少,不过人间只有一道,炼气诀之后的极限便是极意经。”
说完后,柴颖又轻语:“和炼气诀一般,这极意经也极其的玄奥简洁,听闻九重天的修炼之法,尽皆都是自极意经延伸而来,我曾经尝试改动这极意经,最终却发现,无从改动,只要稍微变化一些,便是最适合个体修炼的法门,也不知这极意经是何人所创……我将这法门先讲述给你,我快到那极北苦寒之地,听闻哪里有许多可和九重天拼杀的强者……”随后,足足过了半刻钟,柴颖才结束话音,也结束了传讯。江庭思索一会,又看向天空……和他的收获相比,柴颖所探听到的消息显然更多,也更完善,甚至还拿到了极意经。修炼?迟疑少许时间,江庭以余光看向聂高,神色有些淡淡的无奈……他好似,不能修炼。据柴颖所说,极意经在人间其实是秘密,至少,没一点消息渠道是拿不到的,除却九重天可能会送出功法,在人间,只有大衍仙朝以及极北苦寒之地才掌握有极意经。她甚至怀疑,这功法说不定就是大衍仙朝故意洒出来钓鱼的,若是没有得到功法的理由却得到了功法,必定是邪物无意,很有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之气魄。至于说功法泄露……没谁会在意,原因又更简单,按照此间的分析,现身的邪物,实力最低的都有着九天仙王,也便是九级神的实力。而极意经所能修炼到的极致,便正好是九级神……至于此间如何晋升神王,她暂时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和神域差不多,掌控规则便可晋升。极意经虽然有了,可江庭发现,他好像,不能去修炼……因为,明面上,他是没有极意经的。想到此间,江庭不由得摇头:“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本来不想和皇极狱有什么牵连,因为他不想如此早的就和大衍仙朝的高层碰面,只是现在看起来……皇极狱,他恐怕还真要去走一遭了。只要去了皇极狱,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去修炼极意经……如若不然的话,他就只能立刻爆发此刻的极限实力进入九重天。而进入九重天,在江庭的考量中,是属于下下之选。他可没忘记之前梦境中那可怕的天帝……只是记忆所衍生的些许梦境罢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幻影,因为他的窥探竟然也能瞬间爆发出那般可怕的威能,真去九重天,恐怕他当真就暴露了。而加入那所谓的皇极狱,他只要不去和皇极狱的高层以及大衍仙朝的至强者碰面,安全性应该要高许多。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隐匿在半空的聂高好似收到什么消息,忽然朝着远处飞去。江庭顿时抬头露出诧异:“怎么走了。”
他还准备去府衙走一趟,通过马欢来表示他改变注意准备进入皇极狱,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聂高竟然走了。其他地方有变故出现?还是又有异物现世了?………………三天后。仓平府以北,城池边缘,又一座颇为庞大的府邸庄园,这里是仓平府家族之一丁家的所在。除却丁家,这仓平府还有一个文家和一个魏家,不过他们和江庭没什么恩怨。庄园内部。之前和江庭曾经有过同行的丁文正静静的侧躺在一座偏殿中的床榻之处,而在下首,则是一个个衣着暴露的歌姬正在起舞奏乐。同时还有一个个侍女为他剥好各种水果送到他的嘴边,看起来,好生快活。很快的,歌舞便持续足足半个时辰。只见一个护卫打扮满脸冷峻的男子出现在偏殿门口。丁文看到后,轻轻挥手:“下去吧。”
诸多侍女,正在起舞的歌姬,弯腰行礼之后退出偏殿。“怎么样了?”
丁文起身开始自己剥水果,那是一种名为炎疏的水果,拨开皮后,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因为此地没有这种瓜果的缘故,这东西颇为昂贵。当然了,这东西并不是天材地宝,只是普通瓜果,吃的也就是一个,奢侈。门外的护卫进入偏殿单膝跪地:“少爷,江府那边已经有八天未曾死人,之前收到消息,府尊老爷向皇极狱修书,想来是江府的祸患已经为皇极狱根除。”
丁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江府的祸事没了,本少爷也该去江府走一趟了,毕竟我和他也算是有几分交情……这人也是奇人,来仓平府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懂和外界交流,活像个软玉生香的娘们。”
护卫低头未语。丁文也没在意,带着懒散起身:“去宝库那取一些绸缎和珍宝,备车轿。”
“嘎吱……”偏殿之门,无风自动紧紧关闭。“嗯?”
丁文瞬间抬头。“谁!”
那护卫更是瞬间起身大喝。只是……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全身忽然浮现出一道血线,而后那血线飞速蔓延。不过短短刹那,护卫的身体便直接裂开,鲜血流了一地,血腥味四散。“不好。”
丁文神色大变,想也不想的就取出一把折扇,随后把折扇往护卫被分尸的地方丢去,同时更是猛然朝着他身侧床榻的某处拍去。“没用的。”
一声幽幽低语响起。随后,那丢出的折扇停滞在半空,丁文的身体更好似被某双巨手给抓住,直接带着离开床榻,被摔倒了护卫被分尸的地方。干净的衣物沾染了诸多血腥,丁文却没在意,而是低喝:“谁!”
“你不是说要去拜访我吗?”
伴着悠悠轻语,江庭的身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偏殿之处。“江庭……”丁文先一愣,随即眉头紧皱:“江兄弟,你我之间,无冤无仇吧,你这是为何?”
江庭露出笑意:“无冤无仇。”
丁文面皮微抽,随即强挤出笑意:“江兄弟,莫非是魏家亦或者文家的人请你出手?”
“未曾。”
江庭走到一个板凳之处坐下。“那江兄弟你这是为何?”
丁文只感觉面容的笑意难以维持,手则宛如无意识的放到腰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