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想着想着就开始怀疑出手之人的幕后身份,也因此,心绪有些淡淡的杀意……他江庭不去主动找麻烦就已经此间的大幸,竟然还敢反过来找他的麻烦、“等我揪出出手的人……”无人听到的呢喃缓缓落下,江庭也决定,找到凶手后,他便去暗杀之前车队的丁家之人,顺便也将这一次杀人的幕后之人尽数抹除。反正现在的实力也足够了……炼气诀极致的实力,足以镇压诸多不服!至于幕后之人的身份,只要抓到了凶手,还怕找不到人?……..月升日落。时间转到子时,午夜时分……今夜的月,为黑云所挡,天地无光。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江庭宛如雕塑一般静静的站在大殿房顶一动不动,诸多护卫也在江府之中巡逻,少部分实力不够的护卫,则举着火把巡逻。再度过去一阵。宛如雕塑一般的江庭猛然偏头……正好看大,一个灰衣奴仆正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更是悄悄的离开院子,朝着侍女所居住的地方而去……至于那人的名字,江庭不知道。这江府的人不少,他没兴趣去知道每一个人的身份。“有点意思。”
江庭的嘴角顿时一挑。那下人挑选的时间倒是好时候,正是巡逻护卫刚刚离开的空隙。随后在江庭的注视中便看到,那下人很是熟络在庭院走廊中穿行,很快就到达侍女所居住的诸多厢房之处。江庭更是清楚的看到,那下人的咽了咽口水,随后才伸手悄悄的推开房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他怎么做到抽干精气鲜血?”
在有些不解的低语中,江庭身形宛如大鸟一般在半空越过,而后落到了那厢房之前,没有带起半点声音。还在巡逻的钟鸣以及其他护卫看到江庭的动作,瞳孔微缩,随即不约而同的猫着身体,飞速在黑暗中穿行朝着江庭的位置靠拢。厢房中。那下人进入房间后,透过黑暗能隐约的看到,此时这厢房只有一个人,正在床榻之上熟睡,并未看到他这位,不速之客。迟疑一会,那下人在衣袖中摸索一会,取出一根颇为锐利的长枪形态的铁管,随后朝着那熟睡之人靠近,眼眸露出凶光。终于彻底靠近。那下人又露出迟疑,不过最后还是微微咬牙,握紧那铁管朝着床榻上的人直接便插了下去。“这般浅显的杀人姿态,宛如在嘲笑江某的多心。”
一声低语忽然在厢房内响起。“嘎吱……”厢房的房门也在此刻被暴力的推开。那下人插下去的铁管也被无形屏障所阻拦,距离熟睡的人分明就差一丝……可,就是插不下去。而后,一道道烛火升起,这厢房被火光照亮,宛如白昼。下人看到江庭,身体顿时一抖:“老爷……”钟鸣也带着护卫鱼涌而入:“这贱民奴仆就是凶手?”
“咛……”床榻上熟睡着的侍女被诸多声音所惊动,睡眼朦胧的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并缓缓睁眼。看到此间的情况,愣了愣,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啊……”江庭还没什么反应,钟鸣却是冷着眼睛瞬间看了过去:“吵什么!”
那侍女急忙以手捂住嘴巴,想要起身,看了看江庭以及诸多护卫,又不敢撒开被褥……就这么坐着,好似更不行。钟鸣却是没理会那侍女,而是带着些许狞笑靠近那下人:“小子,这些日子府里的人,就是你杀的?区区一个废物,竟然折腾了老爷和我们这么久,你倒是好能耐啊!”
“不……不是我……”那奴仆下意识反驳,随即猛然看向江庭:“老爷,他们不是我杀的……”“嘭嘭嘭……”磕头的声音挺响,足可那奴仆此刻心中的恐惧。“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随着冷笑,钟鸣看向江庭:“老爷,要不要直接宰了他?”
江庭闻言,慢悠悠开口:“我说过,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血腥,你们心底想什么,我懒得理会,在我跟前,不要宛如山匪一般。”
钟鸣低头未语。江庭则出手直接捡起已经落在地面的铁管,注视一会,眉头悄然一皱……这铁管没什么玄奥,就是一根普通的铁管。唯一的例外就是,这铁管不是实心,而是空心的,如果插进身体里面,只要外面吸气,可以将人的鲜血给抽出来。也,仅此而已。想要抽取人身上的精气,可不是这区区一根铁管能办到的。在想想……以这人的能耐,就算杀了人,血腥的味道也不可能淡去,只要有血的味道,怎瞒得过这江府的护卫?前面的五个人,恐怕当真不是这个奴仆杀的。想到这里,江庭眼眸露出很明显的阴翳:“谁让你来杀她的?”
“他要杀我?”
那还在床榻上的侍女神色变得难以置信。“没……没人。”
下人还跪在地面发抖。片刻后,江庭看向门外:“老江头呢?这么久了,还没听到动静吗!”
“老爷,我来了……”随着有些着急的大喊,老江头颇有些衣衫不整的小跑靠近。在行礼之后,他看着厢房,露出些许迷惑,显然没看懂情况。江庭也懒得多解释:“他要杀她……这两人,是否有恩怨?”
“恩怨……”老江头愣了愣,随即疑惑更甚:“老爷,您该不会是看错了吧,十三和春花是夫妻啊,十三怎会想着杀春花呢……”“夫妻……”江庭眉头顿时一皱。“老江头,你发什么傻……”一个护卫看不过去,急忙靠近老江头轻声解释。得知事情经过,老江头傻眼了。半晌后老江头才带着不可思议开口:“赵十三,这些人是你杀的?你还要杀你婆娘?你发什么疯?你也不怕你儿子没人照管!”
赵十三,府邸里的下人,不过不是江庭买来的,而是招募而来,之前江庭好似听老江头提过,此人在家里排行十三,故名赵十三,亲戚什么的因为一次灾祸都死绝了,就剩下其一个人。“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跪在地面的下人,也便是赵十三急忙抬头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