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阿呆躲着她蹂躏,乐得结巴:“不是我,是东……”落可岚瞪向聂东,混小子,把阿呆都带坏了。车上,聂东抓着果子意味深长:“阿呆是在帮你,雪昙可是暗龙的宝贝,好不容易刚开,就被你辣手摧花。他回去不找你算帐才怪。”
落可岚牙痛似的裂着嘴,不就是株莲花,怎么就变成雪珠子了?“唉,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的秋寒熙。”
聂东疑惑看着他。“你不是很聪明,自个猜。”
聂东啧舌:“在姑奶奶面前,那有我聪明的份,算我欠你一个条件,说说。”
落可岚皱眉:“秋寒熙在癫狂,是被谁救出来的?”
聂东摇头,笑道:“你都猜到了,何必又要问?”
落可岚懊恼抓着脑袋:“是陌炫熠,为什么我半点都记不得他出现在那?”
“这个,你怕要问暗龙。”
“切——”落可岚翻着白眼,坐直身子:“秋寒熙演《禁果》时才十七岁,他被洪武囚禁了七年,却不疯不傻,心中必然有放不下的执念。”
“慕樱是《禁果》的女主,两人应该在一起了,可却被公司阻挠。秋寒熙被囚后,慕樱传出被强,五个月后便产下名女婴,叫慕融雪,后自杀身亡。”
聂东开口:“慕融雪是秋寒熙的女儿?你是如何找到的。”
落可岚倚在坐上,懒懒道:“女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有关部门送到福利院,这些都有记录。”
聂东停车,皱眉道:“那,你又准备如何说服星舒?”
落可岚抬眸看了眼独栋的木质四合院,冷声:“你还先想想如何反了姓陌的,叫我主子。”
她下车,开口道:“聂东,把我带到房顶。”
聂东不屑道:“祖宗,你老又没身手,放着门不走,为什么学老鼠?”
“快点。”
聂东挟着她纵身而起,将她放在屋顶旋身而下。落可岚小心翼翼拿过黛青色瓦片,难怪星舒一个人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把脸凑上,屋子里,星舒正穿着白绸睡衣手执毛笔,似是在画着什么东西?落可岚禁不住朝前移动,心下暗叫不好。“啊……”星舒转身抬手,牢牢卡在她腰身,确实够细。“二爷还真是心痛老五,知道我这破草屋该翻修了,所以干脆捅破了正好给我换新的。”
星舒将她放在地下,收手淡声,看都不看她一眼。“五哥——”落可岚拽着他手臂,哆着小嗓子。星舒缩手,抚去满身鸡皮疙瘩,甩手毛笔直冲窗外而去。敲门声传来,他冷声:“没人。”
聂东干脆抬腿踢开门,拉着阿呆进屋,揶揄道:“没人,你是鬼呀!”
星舒脸色骤寒,落可岚伸手搂着喝道:“聂东,五哥不喜欢外人进来,你带阿呆去厨房,看有没有好吃的。”
聂东拎着阿呆按在竹椅上,转身朝外走去。落可岚顺着他的毛,疑道:“五哥,聂东抢你媳妇了吗?”
怎么瞧着两人似是有仇的样子。星舒拍开她爪子,重回桌边,缓声:“丫头片子,偌大个隆庭还不够你闹腾,跑我这来干嘛?”
落可岚凑上前萌着脸:“有暗龙在,你觉得我闹的起来吗?”
“啊……”星舒闪身朝外而去,聂东已抓着只烧鸡啃着满院子乱窜。“聂东,你特么给老子放下。”
聂东将啃了一半的鸡朝后甩去,跃过墙没了影。恨得星舒站在原地,咬牙切齿。落可岚慌忙自怀里掏出束黑色瓷瓶,上前,讨好似的捧在他面前:“五哥。”
星舒挥手,最终却戳在她脑门上,恨道:“落可岚,帮里一万八千名兄弟都陪不了你吗?你跑来骚扰我干嘛?”
“当然是给你老送酒,极品桃花酿,你尝尝。”
星舒认命的低头,拎着她纵身跃上屋顶,斜倚在屋顶,笑道:“难得,你竟能找来这玩意,说吧,什么事?”
落可岚左右看了眼,昂头朝他肚子上倚去,拉开瓶盖昂头就灌。“这酒后劲大,有事你就说,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星舒按着酒瓶子哧笑。落可岚如同斗败的公鸡:“我把龙哥的雪珠子当莲花,掐了,怎么办?”
星舒慌忙缩手,喝着自个的酒,一幅我没听到的样子。落可岚啜着酒,昂望着头顶霜月,开口:“五哥,龙哥在江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星舒手臂微滞,疑惑道:“就这事,你干嘛不问郁柯他们?昂头就灌了大半瓶酒。落可岚眼中滑过抹奸诈,缓声:“郁过于死板,而且事关暗龙,只会被他含糊过去。至于左鹰大大咧咧,怕也不会知道的太清楚。”
星舒轻淡的声音带了几分苍然,缓缓道:“暗宗有个女儿,小龙六岁,叫春袅。”
落可岚手臂朝着屋顶软去,悲伤道:“青梅竹马,完了——”星舒昂头,笑着拍上她额头,旋即沉声:“龙灭了暗宗,春袅便自楼顶跳了下去,尸检时才发现,竟已怀了身孕,是个已成形的女婴。”
落可岚豁然而起,惊道:“结婚没有?”
星舒慨然失笑,摇着头:“订了婚,原本两个月后的婚礼。”
落可岚禁不住环了身子,轻声道:“如果龙哥动手之前就知道春袅怀孕了,那他,还会不会灭了暗宗……”星舒昂头一饮而尽,松开,瓷瓶子顺着屋顶‘哐啷啷’翻滚而下。他伸手抚上她后脑,凉凉道:“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是,没有如果。落可岚歪着身子昂面倚在他身上,抻手,又拎出两瓶,呵呵傻笑。星舒乐了:“还有私藏。”
“干——”两人撞着瓷瓶,昂着继续。猫在旁边的聂东无聊摇着头,她明明是来说服星舒的,说暗龙有个毛用,没意思,纵身溜的没影。“嗝——”落可岚打着酒嗝,昂头看天,纠解道:“所以,龙哥,郁,还有你们所有人,就把我当成他闺女来哄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