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做不到这一点,当个什么领导?告诉你啊,我们家笑珊必须活着的呀,明天是笑珊相亲的日子呢!你这突然间让笑珊死了?我怎么向男方交代呢?况且人家的条件那么好!你们这些领导天天坐在办公室是干什么?呜呜……”敢情老太婆这话是我让笑珊死的?开什么玩笑?主管眨巴着眼睛。“不是你是谁?你天天安排工作那么多,连星期天都不放过笑珊,那样加班的话,累也累死了哇,你说是不是呀?我们家笑珊一定是累死的。我不管,你们公司要最高工伤事故价钱赔偿我。不然的话,我要去你们,我要去找最好的律师。可怜我们笑珊年纪轻轻就累死在你们公司,怎么你们这些领导都活得好好得?”
主管直冒冷汗,心里直打鼓,这翁如君真是奇葩,她好像巴不得笑珊出意外呢?这个死字是随便说的?太不吉利。“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还我笑珊就是吉利。你还呀你还呀?你还我笑珊!笑珊啊,我的个乖乖也,你死得好惨罗!”
看到翁如君一屁股坐在公司大门口,拿腔作调地哭着,主管有些慌神,这人命关天,影响不好啊!才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知道笑珊死了?谁给她打的电话呢?这不是故意毁公司名誉吗?还是以大局为主吧,忍气吞声!“老大妈,地下凉,小心感冒,快点起来吧!我派车送您回家,我们已经报案了,所有的员工都在寻找笑珊,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您。我相信笑珊同志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笑珊活着?如果笑珊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还有哇?你喊谁老大妈?我有那么老吗?我今年才……才几岁?笑珊啊,儿啊,你死了,姑妈急得都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啊!”
翁如君哭闹不止,主管束手无策,只好申请经理邵蕴涵。“……”听说翁笑珊的经理来了,翁如君加大了哭声。笑珊一边哭一边察言观色,突然用力抹了一把眼泪,觉得哪儿不对劲,笑珊的经理怎么面熟?直是稍微瘦了一点点,怎么像是那天相亲的小子?有点像!想到他竟然嫌弃笑珊时,翁如君气不打一处来,笑珊冲过去一把抓住邵蕴涵,死死地盯住他!邵蕴涵刚刚下车,他的身子几乎还没有站稳,被死者家属这么一惊一乍,一推一抓,搞得稀里糊涂,心惊胆跳!她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是你?”
“……?”
“你什么时候成了笑珊的经理?看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咋就那么坏呢?我家姗姗什么地方长得比你差?你凭什么嫌弃笑珊?”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他的身上。邵蕴涵奇怪地摘下眼镜,又将眼镜戴上,幽邃的双眸瞬间隐蔽在眼镜后面,发着难以捉摸的光。他的思维不停地运转,想象着这死者家属上演的是哪一曲?“你装什么蒜?你是不是借机报复,落井下石,暗害我们家笑珊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嫌弃笑珊也就算了,还要将笑珊置于死地?笑珊在这家公司上班多年,以前的那些领导对笑珊可好啦。咋你一来笑珊就失踪了?不不不,笑珊一定是死了,被你害死了!我不管,你现在就还我侄女,我养大笑珊容易吗?”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像在听一曲精彩的湖北大鼓,又像在品尝一道好菜,这话里有话啊!难怪会出现办公室沙发事件?“经理,迅速安排员工将死者家属送回家!这件事情走法律途径。”
“是!”
“我不回家,我是来讨说法的,你们凭什么送我回家?还法律?”
邵蕴涵表情严肃,将手一挥,意思很明了,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点将闹事者带走。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至于这样?”
看到邵蕴涵脸色不好,大家连哄带拉地将翁如君塞进了车里,指定凌寒送回家。其他人继续寻找笑珊,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邵蕴涵第一次领略了凌寒的胡说八道,高速公路上的女尸五十二岁,竟然被说成二十五岁,居心何在?考核三千元是少的,这是典型对策谎报军情,扰乱民心。不过,这个翁笑珊究竟去了哪里?找不到翁笑珊,邵蕴涵魂不守舍,员工也有员工的价值啊!自己是怎么带员工的?自责,懊悔,他久久地呆在办公室,左手托腮,右手拿着手机,看着笑珊的电话号码出神。“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翁笑珊的手机怎么会不在服务区?这才多久,翁笑珊的手机就不在服务区?百思不解,邵蕴涵的眉头都成结了!“哦哦,对不起,不是笑珊和经理在一起了,是经理和笑珊在一起了,是……”“你什么时候成了笑珊的经理?看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咋就那么坏呢?我家姗姗什么地方长得比你差?你凭什么嫌弃笑珊?”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凌寒的比比划划时的情景,还有那些无中生有的唐突之语,还有翁如君指着自己鼻尖说的话。无风不起浪,这些话到底从哪儿来的?描述得像真的一样。难道自己什么时候梦游了?一不小心,就爬到了笑珊的床上?不,是爬到了笑珊办公室的沙发上?还缠在一起?还有,嫌弃笑珊是什么意思?嫌弃?“糊涂!人家打击毁谤自己,自己怎么也往自己身上抹黑?自己绝对没有梦游,更没有爬床,更没有爬沙发。自己从来就没有在公司过夜,怎么爬女下属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