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他认真做事的样子,和那个纨绔不羁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嗯……觉得有点帅?”
白幸子的脸红了些:“宁宁!”
夏恩宁笑:“你看看你平时像只母老虎似的,一遇上感情的事怎么那么扭捏,真受不了你。”
“是是是,比不上你豁达。”
夏恩宁还是笑:“你也用不着和我比,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怎么样,需要请他吃顿饭作为答谢吗?”
白幸子朝她眨了眨眼睛:“我请他,他就会出来吗?”
夏恩宁打了个响指:“了解。”
……陆少白临下班就接到沈司洲说让他去澜湾吃饭的电话。距离上次来澜湾已经快两个月了。陆少白跨进别墅大门的腿有些发软。“三哥。”
他一见沈司洲就笑的特别灿烂。沈司洲“唔”了一声。他快步上前,认真说:“上回你找我查的事,查到了,是……”沈司洲咳嗽一声。陆少白会意,忙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番。沈司洲的眸华略深,果然如此。陆少白见他不说话了,有些尴尬地扯开话题问:“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好端端让我来吃饭。”
沈司洲顺手摆弄着桌上的一套酒杯,睨了他一眼,皱眉说:“怎么,不叫你,你以后都不打算来这了?”
陆少白尴尬笑了笑,目光落在酒杯上,惊悚问:“今晚还喝酒?”
沈司洲冷笑:“你敢喝?”
“不,不敢不敢。”
“少白来了?”
楼上传来夏恩宁的声音。陆少白才抬头打招呼就看见了和夏恩宁一起下来的白幸子。他一愣后,若无其事打招呼:“白小姐也在啊。”
白幸子应了。夏恩宁突然朝白幸子说:“你知道三哥为什么不许少白在澜湾喝酒吗?”
她皱眉:“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三嫂!”
陆少白忙打断她的话,快步过去将她拉到一侧,压低声音说,“不是说好不提那晚上的事了吗?”
夏恩宁轻声说:“是不提啊,我没打算说你喝醉酒想强吻你三哥的事啊。”
陆少白有些意外,依旧拉住她:“我怎么看你的眼神那么不怀好意呢?”
夏恩宁眯着眼睛冲他笑:“你只知道那晚上你喝多了想吻三哥,但你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问三哥吗?”
陆少白的脸色微变。面前之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附在他耳畔说:“那天你醉后,满嘴都是幸子,你,把三哥当成了幸子所以才对他又抱又吻的。”
身后脚步声骤然逼近。沈司洲伸手将夏恩宁拉过去,皱眉看陆少白一眼:“日后对你三嫂别动手动脚。”
夏恩宁笑着转身,顺手拉了白幸子去客厅坐。陆少白仍然站在原地。白幸子回头看一眼,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夏恩宁摁她坐下,轻笑说:“有些人需要清空下脑子。”
沈司洲跟着一笑:“我们先吃,不必管他。”
白幸子又拉着夏恩宁问:“那是为什么不能再澜湾喝酒?”
夏恩宁笑:“他爱耍酒疯。”
是吗?白幸子看陆少白的眼底充满了狐疑。陆少白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他看着白幸子对着夏恩宁笑着耳语的模样,突如其来的恍惚。昨天,他听见徐降接完夏恩宁的电话后,得知是白幸子的车在郊区爆胎,他当时第一想法就是想过去看看,所以才借口白幸子不认识徐降为由驾车去了。但他应该只是在帮三嫂而已啊!怎么会……怎么会在喝醉后满嘴说的都是白幸子,还……还把三哥当成了她!“少白,你还吃不吃?”
沈司洲的声音传来。陆少白忙应着:“吃吃。”
这一顿饭,简直诡异至极。夏恩宁和沈司洲原本想从中周旋周旋,没想到陆少白和白幸子谁都没说话。关键是,那两人都以为对方不知道地悄悄看对方!这么独特的眉来眼去,夏恩宁都快看不下去了。饭后,才在客厅沙发坐了两分钟。夏恩宁便借口去厨房给沈司洲温药。她前脚刚走,沈司洲也借口去厨房看看夏恩宁懂不懂掌握火候。陆少白两条眉毛打了结。三哥的药早就煎好封袋,只是热一下,用得着什么火候?这么明显的意图…………刘阿姨早就把药热了。夏恩宁剪开袋子小心将药倒入碗中,身后一双有力臂膀一把将她从后面抱住。沈司洲将下巴抵在她肩上,贪婪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她吃了一惊:“你怎么也来了?”
他轻笑:“嗯,你都走了,我还留着干什么?客厅那盏水晶灯还不够亮吗?”
他低头就吻她的耳垂。夏恩宁浑身一阵颤栗,忙转身推开他:“别闹,先把药喝了。”
他有些无奈,只好端起来一口气喝了,这才说;“丁秘书太紧张了,这段时间我身体好得很。”
她接过碗转身冲洗:“好的很为什么晚上会失眠?”
沈司洲脸上笑容僵了僵,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徐降的电话呼入。他的脸色微沉:“宁宁,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樟城电子了。”
没有打扰客厅二人,沈司洲和夏恩宁悄悄出门了。实际上,自从他们离开客厅去了厨房后,沙发上两人尴尬得没有说话。剩下客厅电视机唱着独角戏。白幸子本来想去帮夏恩宁的忙,但又想起沈司洲也去了,她再去,岂不是电灯泡一只?又坐了会儿,白幸子手机有信息呼入。她低头看了一眼,该死的垃圾短信!抬眸,撞见陆少白正看过来。正好对视。陆少白尴尬:“有事?”
白幸子忙说:“哦,对,我爷爷让我过去一趟,我得走了,那个你帮我跟宁宁还有沈主任说一下。”
她起身就走。陆少白担心三哥三嫂又替那天喝醉的事,见刘阿姨过来,忙说:“阿姨,我有急事得走,你帮我跟三哥三嫂说一声啊。”
他火速出去。刘阿姨皱眉:“先生他们不是早就出去了吗?”
陆少白才跨出别墅大门,就听前面白幸子惊叫了一声。“怎么了?”
他过去。她背对着他,弯腰盯住面前没气的车轮:“怎么又没气了?”
陆少白上前看了眼:“没补好?开后备箱。”
他卷起衣袖往后备箱走去。“不用了。”
他下意识站住脚步。身后的人又说:“那个……两个前轮都没气了,可能是轧到了什么……”陆少白绕到另一侧检查了下,果然。他心里想骂人,都说女司机傻他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真的是。能一下子扎破两个前轮的东西肯定很显眼,她都没看见?不过此刻看着白幸子很委屈的样子,他责骂不出来。他过去:“上车,我送你。”
白幸子惊讶回头,见他已经拉开了车门。外面传来跑车离去的声音。刘阿姨收拾完茶几回头见丁柏汝从外面进来,将什么东西搁在了玄关。刘阿姨顺口问:“吃完饭就不见你人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丁柏汝说:“恩宁走时让我把白小姐的两个轮胎扎破。”
“啊?”
刘阿姨吃了一惊,见他转身要走,又问,“你又去哪?”
丁柏汝有些无奈:“补胎去。”
……电梯门一打开,夏恩宁直接冲出去。徐降的办公室内亮着灯。“查到了什么?”
她进门就问。徐降直接说:“荣鼎集团的监控存储刚好是半年,所以我正好查到,在温谨言在集团秘书部选中陈欢颜后的第二天,温立勋秘密找她谈过话。”
他将电脑屏幕转向他们二人,继续说,“还有这些是陈欢颜和温立勋电话联系的记录,他们平时联系不多,你们看这通电话,就是恩宁车祸前一天打的,温立勋打给陈欢颜的。还有这三通,是车祸当天傍晚,陈欢颜打给温立勋的,但三通电话都没有接通。”
夏恩宁接过说:“那三通应该是她想通知温立勋,谨言哥上了我的车,可惜电话没有接通,否则就不会有那人看到我车内的谨言哥时那么惊讶说出那句话了。”
她冷不丁一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陈欢颜的确拍打着车窗告诫谨言哥有重要会议要他下车,真是她!”
沈司洲沉着脸不语。徐降又说:“这些虽然能确定陈欢颜是温立勋的人,但我们还是没有直接证据,抱歉沈总,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沈司洲摸着下巴坐下,盯住屏幕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徐降叹息:“但是,还不够。我还能做什么吗?”
“不必了,把这些拷贝一份给我。”
他转身朝夏恩宁说,“明天通知你妹妹一声,就说我们拿到证据了。”
夏恩宁皱眉:“但我们手里的这些根本就算不得直接证据。”
他轻笑:“你只管去说,剩下的交给我。”
……陆少白的车徐徐停在了白老爷子的别墅外。白幸子说了句“谢谢”推门下车。陆少白的车没有熄火,也没有走,就这样坐在驾驶室盯住外面的人。白幸子走得不快,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找借口跟爷爷说她这个点来了。后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她本能回头。那抹高大身影背光走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陆少白伸手将她拉住,用力拉过去,低头就吻上她的唇。“唔……”白幸子的眼睛猛地撑大。寂静夜里,她听到了陆少白疯狂跳动的心……陆少白的呼吸短促,环住白幸子的手却没有松。从三嫂告诉他醉酒吻三哥的真相开始,他就一直在不断地想,不断假设。直到刚才看着白幸子下车,他还在权衡,在犹豫。可下一秒,突然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他就想试一下。此刻,疯狂乱跳,几乎要从他胸膛破出的心脏无疑是在告诉他。这就是他对白幸子的感觉!和从前他靠近温谨语时那么像的心动的感觉!不,毫不夸张地说,比之那时候,跳得更快,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