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高尔夫球场。“戚总,有位小姐找您。”
收杆交给球童,戚枭雄转身,“是你?”
唐菲跟着他进了私人休息室,刚坐下听他道:“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不需要见面。”
“戚先生,我觉得可能……”“又想故技重施?”
上次她临阵脱逃没和她计较,不代表同样的错误他会容忍两次。“不是,我是想说……他或许对我没兴趣。”
戚枭雄一顿,放下茶杯。“说来听听。”
自从那晚亲自送她回家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戚枭雄听她讲完自己这几天的独居经历后,忍不笑教育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着急不是什么好事。”
“您真的这么想?”
“别忘了。他就算翅膀再硬,也是我戚枭雄的儿子。”
从上次见过面开始,她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对戚廷煊产生患得患失。此刻听他这么说,唐菲顿时吃下颗定心丸。说不定他只是在想跟用什么理由来和自己接触,唐菲不由得浅笑,脑子里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戚少,下午我带人去查过了,赌场没发现少夫人的踪迹。”
医院的监控显示乔彦汐消失的最后位置在住院部门口,那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他也派人查过了,证实车主就是姚千山。“不在赌场,那就是在家了。”
语气出奇肯定,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知悔改,看来上次的警告没能让他长记性。敢动他身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乔彦汐在一片清凉中醒来,恍惚的睁开眼,没能分清梦境和现实。脸上和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乔彦汐怔住,蓦地开始死命挣扎……“还这么能折腾?你可真有体力!”
姚千山后脑勺的伤口已经包好,乔彦汐瞥了他一眼,看着像一块儿补丁。没再见到蒋芳仪出现,她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乔彦汐眼睛转了转,缩缩身子,小声道:“姚老板,不然我们好好……谈谈吧。”
喉咙干涩难耐,连说句话都要连咽好几下口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样?”
乔彦汐看了眼对面的窗口,刚才好像隐隐有车灯闪过。已经晚上了?“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放了你?”
姚千山呵呵一笑,又道:“老子要不是没有奸尸的癖好,刚才早就办了你!”
乔彦汐呼吸骤紧,又有种之前被掐脖子的感觉。想了想,苍白的唇扬起弧度,“姚叔叔,你的赌场经营的很困难吧?你放我出去,我给你钱,给你投资怎么样?”
她虚弱的时候有种特别的魅力,姚千山被她这一笑看痴了,顺势问:“你一个学生,从哪儿来的钱?”
见钱眼开的老色狼!乔彦汐在心里啐了一口,继续讨好道:“我是没有,不过我室友很有钱,他一定会肯出钱赎我的。”
“啊!”
姚千山笑的一脸谄媚,长长应了声。转眼间变了脸色,语音阴森道:“说你鬼头还真不含糊!乔彦汐,你当我是傻子吗?”
恩……只是她没想到这四肢发达的老家伙还挺机灵!看她那一身伤姚千山觉得碍眼,尤其是额头上的森森血迹,他什么时候下了这么重的手?“姚……姚千山,你……咳……你要带我去哪儿?”
提着绳子从地上被拖起来,乔彦汐腿一软,又跪在地上。“带你洗干净,晚上好好在床上伺候我!”
刚从地下室上来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姚千山无奈把人往里一推。重新上锁,转身离开。“芳仪,你怎么……你这是怎么了?”
姚千山顾不得她哭的梨花带雨,看见门后还站着两个人。“戚,戚戚少……”“人呢?”
“什么人啊?我老婆好几年前就死……”被里面一声巨响打断,姚千山颤颤巍巍的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戚廷煊蹙眉,甩开碍眼的蒋芳仪准备往里走。“哎!戚少,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脸上冷汗涔涔,姚千山挡在他面前。“我只说一遍,让开。”
“戚……呃!”
一声痛哼,姚千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儿。“千山!你们这是强盗……我要去告你们!”
蒋芳仪嘶吼声不断,戚廷煊充耳不闻,抬脚从他身上迈过。这些自有贺然会处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她找出来!客厅的书架有一道暗门,戚廷煊拉开,里面还有道小门上着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门踹开,幽暗的楼梯深不见底,映得戚廷煊的脸上一片阴霾。铁架床被挪了位置,绳子散落一地,旁边还有水渍。混乱不清的脚印、周围一大片狼藉、厮打过的痕迹……还有血!眼前触目惊心。刺目的红染上戚廷煊的双眸,转身,弯腰捡起。“戚少!”
贺然解决完姚千山迅速跑下来,只见少爷正背对着自己,根本不见少夫人的踪迹。“戚少……”戚廷煊转身,手里拿着一只沾了血的居家拖鞋。而他身后刚才贺然没瞧见的,半个窗子都被敲碎,地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她从这儿逃出去了。“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戚少。”
贺然转身上楼,戚廷煊回头盯着地面的血。这女人又受伤了……楼上姚千山两人被捆在一起,像临死前的狗,趴在地上不停呻吟。“姚老板,我说过我的人,动不得。”
“戚……我……错……”被那一脚踢的内脏受损,姚千山现在一呼一吸都极其困难。玄关台上有把观赏的阿富汗弯刀,戚廷煊拿起仔细端详了一下,蓦地冷笑一声。弯腰蹲在他身边,刀尖划过脸庞,顺势下移。落在他身体的某一处,寒气直逼到心底。“不……不要……不……”泛着银光的刀高举快落。“啊!”
一声嗡鸣,声嘶力竭的吼声响彻整个客厅。姚千山躺在血泊之中,人已经没了意识。染血的刀扔在蒋芳仪身上,戚廷煊默然的起身离开。折磨她的身体,远没有折磨她的精神更刺激。等出了别墅没几步,才听见里面传来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