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声令下,一些府兵就把那些书生抓起来,那些叫的响亮的书生四处逃窜,趁着乱,那两个男人把女人拉了就走,吴太傅看到忙对外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随从赶过去抢人,那两个男人一个拉了女人就走,一个三拳两脚就把人打趴下,顺着小巷子离开。吴太傅恼火,又要派人去追,云吴杰过去拉住了他的马缰,笑道:“多日不见,吴太傅比以前精神了许多。”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虚度了时日罢了,不像国公爷,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吴太傅打着哈哈。“怎么会,我云吴杰出京的时候吴太傅还是个教书先生,如今都有了替皇上传旨的本事,不是春风得意又是什么?文大人你说是不是?”
云吴杰又拉上了也站在那里的文章显。然而文章显的一门心思都在了令狐智阳一人身上,令狐智阳被抓,他却不能来求情,心里不快,云吴杰这么说,他冷眼看了吴太傅一眼,道:“吴太傅最近却是深得皇宠,自从上次在离宫一倒,后面陛下可是多有优待!”
吴太傅恨他揭短,“比不上文大人少年英才!家中有父亲一方高位,还有个皇子表兄弟在外面赈灾!只是看着这些刁民的架势,不知道四皇子回来又会闹什么!不过想来有文老大人在,出不了什么乱子!倒是太子殿下,缩手缩脚反被咬!”
“吴太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章显气的瞪眼,这不是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做事不公,以权谋私吗?“好了!两位少说两句!有什么长短,还是要到皇上面前裁夺才是,我瞧着这些人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在这里告状!我们还是宫里去吧!”
云吴杰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说道。“你说什么?”
楚皇听到了来人的话勃然大怒。“奴婢说——说郝荣华醒了,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主使!皇后娘娘要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有罪证在手!”
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磕头,吓得不轻。楚皇看了坐在身边的皇后一眼,皇后面无表情,平淡的道:“陛下,我与你多年夫妻情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断不会让郝荣华去做这样的事的!”
“陛下!云曦宫柳素锦求见!”
亭贵公公从外面进来。“见!”
楚皇冷哼了一声道。柳素锦进来直接跪下,“陛下!奴婢今日前来是来告一个人的,无论生死如何,都请求陛下答应奴婢一件事!”
“柳素锦,你不过是个小小奴婢!有何资格向陛下谈条件!”
皇后呵斥道。“那也好过娘娘!”
柳素锦站起来顶回去道,“皇上,瑞夕已经交到了,她是皇后娘娘派到郝荣华身边的人,又在郝荣华的安排下到了云曦宫,贵妃娘娘和皇子的事,都是皇后娘娘与郝荣华做下的!求陛下为贵妃娘娘做主!”
“柳素锦!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要害云飞卿做什么!”
皇后大怒。“那就要问皇后娘娘你自己了!”
柳素锦道。“陛下!有人当街状告皇太子贪墨赈灾银两,造成城外河堤岌岌可危,将太子和镇国公等人都拦在路上了!”
文宝太监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那吴太傅和文章显呢?”
楚皇道。“吴太傅和文章显也被拦在了路上,现在无数百姓就守在皇城外,请求见陛下呢!”
文宝太监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请陛下明察!”
文妃当先站起来道。“文妃妹妹当真是聪慧!”
皇后站起来冷笑道,“求陛下明察!还臣妾母子一个清白!”
“陛下!老臣有要事禀告!”
工部侍郎冯采邑站出来道。“爱卿有何事?”
楚皇道。“老臣今日来皇宫的路上捡到了一样东西,请陛下过目!”
冯采邑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亭贵公公过去接了拿过来,楚皇翻开了两眼,看向了文安南。文安南一笑,道:“陛下!臣也捡到了一样东西,不过不是书本,而是一个人!”
“什么人?”
楚皇问。“此人手脚都被人废了,但是他拿着一块玉佩,自称是上官家的大公子。小的惶恐,陛下要上官向明回家反省,他又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可是他手里拿的东西却实实在在是好东西,不是平常人拿得出的。但是陛下下旨,不能随意前往上官府——”文安南有些纠结的道。“带上来,朕倒要看看你们为这接风宴到底准备了什么!”
楚皇道。“这玉佩在此!”
文安南献上来一块玉佩,恰与那上官向明的一模一样。楚皇明白,这是有人借了文安南的手,想要上官家付出点代价,上官向明私自离开上官家背地里做下的那些事,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只是,把整个上官家都吞下,胃口也难免太大。凤平之似乎对圣主教的信心太大了,真的以为圣主教扬声,天下禁言的地步了吗?无知小儿!只是,文安南是怎么和圣主教勾结上的?捡到账本可以理解,可是,捡大活人就有些难以理解了。莫非,又是凤平之在其中穿针引线?这次上官家买凶,他借助的官家力量,正是老四。老四到底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吗?“不过是玉佩而已!若是存了心思陷害,别说是上官家公子身上的东西能造出来,就是皇宫里的东西也逃不过!这种把戏本宫哪年不见几次!文大人,你这么下决断,未免太失分寸了吧!”
皇后怒道,气的胸口疼,这些人果然是冲着自己和太子来的,先是上官府,接着是皇后和太子!文妃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肠!这一切肯定都是她和这个文安南安排的!德妃悠悠的站了起来:“陛下,文大人关爱同僚,皇后娘娘心疼自家侄子,两人争执的不过是一块玉佩的真假,既如此,不如叫了上官丞相来,是与不是,上官丞相自然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