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其他交代,琴酒转头看向手术室内。 伏特加的手术还在继续,他的大脑被剖开,植入控制机械手与机械腿的芯片。 导致这一切的,都是那个神秘人。 “工藤新一!”
琴酒咬牙切齿说道,惨白的手指死死捏住。 这份耻辱只能等维斯巴尼亚王国的任务结束,亲自前往东京了结对方的生命。 “基安蒂与科恩留一个在霓虹就行了。”
维斯巴尼亚的任务不能带伏特加,琴酒必须为自己另安排一位副手,并且具备狙击的能力,方便与自己分开行动,由对方完成狙击维斯巴尼亚女王的任务。 基安蒂性格张扬,而科恩性格沉稳,作为男性可以适应各种场合的作战。 如此,副手的人选无需纠结。 至于贝尔摩德,恐怕爱尔兰那个家伙都能将这个女人拖延住,等维斯巴尼亚任务结束后,霓虹分部还是需要自己主持大局。 琴酒知晓皮斯科与爱尔兰的野心,这两个混蛋很早开始,就借用组织的名义谋划自己的私人武装。 “哼,两只老鼠!”
自己与宫野明美私人交易根本无人能知晓,为何‘工藤新一’还会找到自己的交易现场,之后警视厅也迅速出现。 至于宫野明美报警,在琴酒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个蠢女人天真认为她的妹妹在自己手中,又怎么会有勇气报警。 所以导致自己被警视厅抓捕的原因,就是皮斯科与爱尔兰两人在监视自己,而后为了权利与金钱将自己的行踪出卖。 “等我从维斯巴尼亚回来,就将你们挫骨扬灰!”
说完,琴酒离开手术室。 他需要通知科恩前往维斯巴尼亚王国与自己碰面。 …… 凌晨两点,新闻报道已经铺天盖地之势冲击所有新闻频道,一切都在某人提前安排下进行着。 凌晨三点,关于汽车公司的转让已经结束,在某位的作用下,连夜完成所有的交接,而东京的极道势力,也在同一时间开始街面清扫工作,为第二天的营业做准备。 不用意外,极道都是有自己的生意,只不过生意是灰色的,表面上会经营电器、货物、运输等等人力较多的行业。 凌晨四点,朝霞在海平面的尽头露出,也是新的一天开始,预示长夜的结束。 而在米花饭店的地下停车场,一个女人正将一位中年男子死死扼住,中年男子的手脚都被钢琴线捆绑。 还不到死亡的时候。 将毛利小五郎甩进大面包车内,橘真夜再爬上副驾驶,有人已经在主驾驶座位上提前等待。 凌晨五点,东京监狱发生暴动,距离上一次暴动还是在【金丝雀法案】之前。 目的很明确,推翻工藤新一的所有案件,将所有罪犯释放,并且警视厅承认所有涉及高中生侦探、少年侦探团的案件均无效。 凌晨六点,太阳初升,夜尽天明。 警视厅的医务室内,某位黑皮小哥正被捆绑在床铺上,因为在拘留室忽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第一时间转移至医务室,并在体内检测出瘾品残余。 人体对瘾品的依赖发作,拼命抓挠身体,痛苦让他全身难受,犹如数万蚂蚁撕咬皮肤。 警视厅人员只能在一旁看着,用纱布塞进他的嘴中,以防他将舌头咬断,之后的情况则完全看男孩自己。 至于另一位,女扮男装的名侦探,正躺在冰冷板凳拼凑的‘床’上休息。 也就是最近气温回升,夜里不是特别冷,世良真纯好过一些。 否则换成前几日下雨下雪还刮风的情况,半夜睡板凳床,冷都要冷的发抖。 “嘶嘶嘶~~为什么那个混蛋还没有来接我出去!”
“好冷啊!”
那个混蛋自然是毛利公生。 世良真纯还认为对方是自己二哥的侍从,为羽田秀吉提包的跟班,所以在联系不到母亲的情况下,给警视厅留下的号码是公生的电话号码。 倚靠超强记忆里,不需要名片也能将公生的电话写出来。 “都已经打电话了,为什么还不来将我接出去?”
难道毛利公生叛变了吗! …… 看门犬终究露出獠牙。 对于警视监的死亡,高层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说他们都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做出应对。 那个人出手了,就不会留给其他人操作空间。 诸星登志夫的死因被确认,属于家庭纠纷死亡,不会牵扯到任何人。 死亡后曝光的涉嫌职务犯罪问题,也全部属于个人资产,其他人的利益都不会受到影响,包括曾经隐秘交易都不会暴露。 至于谁想要在诸星登志夫的犯罪问题上做文章,作为一种政治手段攻击,恐怕还没出手就被压死。 牵扯太多,这个时间段谁蹦跶的越厉害,越容易死。 之后是关于诸星登志夫的人力、财产问题,也全部被那个人捏在手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 看似是临时执行抹除行动,实际上整套流程行云流水,其他人根本不能插手。 …… 早晨九点,帝丹高中部开学。 只可惜公生没有机会享受平凡学生的早晨,他需要对今天前来报道的老师、同学进行安排。 昨天一宿没睡,与失去上线的松散情报人员联络,这些人中不单单是警视监经营二十年的情报网络人员,还包括原先属于霓虹公安部门的下线人员,都被公生收入麾下。 很多情报机构的网络结构都是单线负责,一个上线负责很多下线,安排这些合作人潜伏入某些公司内部,盗取所需要的资料。 下线牺牲找新鲜血液补充即可,但上线牺牲既是大麻烦,他死亡后,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及下线成员都会失去联络方式,无法追寻。 这也是黑田兵卫引咎辞职的缘故,在他手下那批人被大楼掩埋的瞬间,他就失去坐在位置上的资格,被踢出游戏。 公生与他不同,对东京全网络覆盖,包括所有情报人员的信息都捏在手里,即使中间的某段节点丢失,公生也能轻松复原。 区区霓虹公安,公生一夜便可重建。 “弟弟,昨晚又没有睡觉吗?”
学生会办公室内,作为副会长的毛利兰站在弟弟身后。 纤细手指放在弟弟晴明穴的位置,轻轻按揉一番。 再将他的脑袋后靠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怀抱作为舒缓弟弟疲劳的枕头。 “嗯,忙一些事情。”
享受姐姐的贴心按摩,公生暂时放下手中的文件。 “对不起,姐姐帮不上你。”
毛利兰低头望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看见他的一根白发,内心忍不住酸楚。 很多事情都不应该由他来负担。 “哪有,姐姐在我身边就很开心了。”
放松后靠着,后脑深埋入棉花糖。 公生就想这样睡在姐姐的怀抱不起来。 与其他人相比较,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对于弟弟的重要性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 只可惜这样美丽动人的姐姐,最后也会结婚嫁人,便宜某个混蛋。 嘴唇忽然弯成月牙状,露出让人无法捉摸的坏笑,只希望未来的某人能有与姐姐不分伯仲的武力值,否则对拼起来,体力上很吃亏的。 公生微微摇晃脑袋,连带着毛利兰的棉花糖也左右晃动。 似乎…… 不确定…… 但好像…… 比两个月前大了些许。 “开心就好,只要弟弟在姐姐身边感觉开心快乐,姐姐就满足了。”
至于弟弟对姐姐有依偎的情感,毛利兰没有排斥,这是公生应该享有的权利,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分割姐弟情。 眼神中满是宠溺,下颚靠在弟弟的后脑上,双手则继续为他按摩穴位。 简简单单的靠着他后背,趴在弟弟的身上,看着他努力工作,赚钱养着他那不知好歹的姐姐。 “如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话说道一半没有再说下去,毛利兰的双手已经从弟弟的侧脸下滑至颈子的位置。 还是熟悉的他,还是那个小婴儿床上一起抱着入眠的男孩。 青梅竹马,公生有自资格被这样称呼。 毛利兰的青梅竹马,似乎从始至终没有发生改变呢。 “嗯?”
“姐姐,怎么了?”
感觉到靠近后的温柔,公生干活的动作放满,只是耳旁听着姐姐的呼吸,便知道她的内心变化。 没有什么比姐姐更重要,所以总会将注意力分下十分之七,放在姐姐身上。 “没什么,就是想抱一会会。”
“抱着弟弟。”
比起前几日的毛利兰,现在的毛利兰似乎更加亲昵。 这份情感变化,让敏感的公生感知到,并且察觉出这种情感里也有生命相伴的依赖。 “嗯。”
姐弟之间的亲情总比男女之间的爱情要纯粹,不掺杂任何利益,只有保护与被保护。 弟弟保护姐姐,姐姐保护弟弟…… 也或者,姐弟守望相助,共同进退,了解彼此又珍视彼此。 “中午我们去吃饭吧,我看上一家不错的门店,情侣去的话可以打折。”
手上有再多钱,也不及那一张情侣劵。 公生只留下一只手继续翻看文件翻阅,而另一手则放在兰姐的手背上,拽着她,指尖温暖,心中安宁。 后背也沾染上姐姐的温度,她继续靠在自己身上,行驶作为姐姐的权利。 可以自由享受弟弟的关心,无需支付任何报酬。 “再喊上园子与和叶,一起去吧。”
指尖触碰,毛利兰侧脸枕在弟弟的脑袋上,发呆着,似乎能看见四个人一起吃饭时候的欢声笑语,弟弟会被自己的闺蜜接受。 三位姐姐的关心,希望能代替时间的亏欠,至少让弟弟的下一根白头发,晚来几天。 其他的事情毛利兰不敢奢望,力所能及的去维系这些闺蜜,再将更多时间与弟弟在一起,享受作为姐姐陪伴弟弟长大的幸福过程。 “好。”
淡淡回答一声。 公生已经知道姐姐的心思,作为弟弟的他只需要支持姐姐的一切,因为姐姐绝对不会害他。 继续忙碌工作,帝丹学院未开学这段时间堆积的事物多到头痛的程度。 包括东京最近频频发生爆炸案件,对帝丹学院的各位师生都造成影响,很多人今天都无法到校报道。 至于朱蒂,她早上打电话请假,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忙,不能今天来报道。 还有酒厂的基安蒂与基尔,本应该挂职在帝丹学院这边,但因为爱尔兰的死亡,她们被贝尔摩德拉走。 “叮铃铃————!”
学生会长办公室的座机被拨通。 “喂,这里是帝丹高中部学生会,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标准话术开口。 公生不熟悉这个号码,对方应该不是自己的熟人。 “我是大冈。”
声音沙哑低沉,不连贯 …… 米花医院的特护病房内,大冈家主躺在床铺上,望着窗外明媚阳光。 昨天早晨,这片阳光所笼罩的东京,他能只手握住一大半。 仅一夜之间,留给他的只剩下冰凉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