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是否按照正规流程,将知晓的案件信息汇报给警视厅,并且记录在人证证词上,得到公证,是否?”
“没有。”
作为嫌疑人没有记录证词。 “工藤新一是否按照正规流程,将发现的物证找寻,并且交付给警视厅,后续还在物证检查中得到公证,是否?”
“没有。”
作为侦探却没有拿出物证。 “工藤新一是否按照正规流程,向警视厅申请协同办案,之后获得取保,再作为协同着参与案件,是否?”
“没有。”
没有取保就直接从嫌疑人成为了警视厅的侦探。 “工藤新一是否按照正规流程,在案件结束之后,服从警视厅的管理,进行证人证词的记录,是否?”
“没有。”
最后直接把人放掉,根本没有记录证词。 一连数个问题,公生一次性询问出来,向面前的公检。 “好的,我的询问结束,审判长,我对工藤新一的证词表示抗议,他作为嫌疑人却影响案件的判断,根本没有按照警视厅的流程进行,本身并不具备参与案件的权限,颠倒是非!”
“我方无法承认这个结果,我方请求重新判定关于工藤新一证词的有效性,如果无法被公正,他的所有发言不具备法律效益!”
这就是工藤新一的案件。 如果从米国的英雄主义与主角理念,这个人是一个帅到逆天的存在。 可是从法律的角度去解析,工藤新一的所有行为都指向违法,就是一枚法外狂徒。 “同意,警视厅关于工藤新一的证词部分无效,并且关于工藤新一部分的内容定义为无效!”
审判长直到此刻才明白过来,这次的案件到底在哪里出现问题。 这根本不是纸上谈兵,这根本就是一个孩子的过家家啊。 这个人没有法律权益,破坏现场,插手案件,试图影响案件流程,并且没有向警视厅的任何机构,任何部门,提交任何有效的证据。 这些证词本身就不具备法律效益。 作为档案,无人所知,但是一旦拿上法庭,放在法律面前,这些东西都是无效文件! “感谢审判庭的公正,下面我方会从第三个角度解析本次案件,并且找出本次案件的真正凶手。”
规矩是什么,规矩就是公生现在可以拿下新一,反驳警视厅的证词,但是必须给警视厅一个交代,不丢脸的交代。 其实警视厅的报告最为重要的部分就是工藤新一,而公生则直接来一手釜底抽薪,将工藤新一定义为不法。 从这一刻开始,整个案件成为公生的主场。 再次指向俯视图,云霄飞车的俯视图。 “关于本次案件,侦探为了抓捕犯人,所以直接指向是人为,可是人为现在已经被推翻,我们回到案件的原点。”
公生在黑板上划出一个圆形,中间画一根直线,等分圆形。 左边的写上人为,右边的写上意外。 “没错,我们追求事实,可是我们却一直忽略掉一个事实,就是这个案件的定义。”
“云霄飞车属于特殊刺激项目,具备危险性,并非百分百安全的游乐项目,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如果发生死亡的情况,人为的情况50%,事故的情况50%,这是对等的。”
公生指着圆形的两边,现在等分圆已经画出。 没错,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不应该直接定死的说是人为,真正的公正是在原点位置,判断是事故还是人为。 这也是律师与侦探的区别。 侦探处于刑侦角度,先行想法是人有罪,而律师是从法律角度,先行想法是判定各持一半,只求法律公正。 “而后,这一节车上,其中第一排的人不具备行凶能力,第二排的人也没有行凶能力,第四排的人具备能力却没有警视厅的指控证据,与死者没有任何联系,判定为无法行凶。”
“唯一在第三排,也是凶手的女友,她的背包内发现带血的刀刃,可是被安全防护的云霄飞车,全程大部分时间处于高速与失重的情况,女性的臂力与腕力也无法完成近距离的行凶,所以同样不具备行凶能力。”
“以上,人为的可能性全部告破,本次案件的人为可能性为零!”
公生将圆形的左等分半圆画上叉号,表示人为的彻底宣告破灭,只剩下意外。 已经不知道拿出多少份资料纸张。 一张安全检查的报告,是关于云霄飞车的检查报告,上面有清晰的记录着云霄飞车的使用寿命与维保情况。 上面还有一张照片,是维保室的情况,里面就有细长钢绳与钩锁,各种物品。 “检察长,最近的一次维保就是在案发当天的中午,案发前的中午场休息时间,而后维保室内由工作人员拿取物品,包括能瞬间拉断人首的绳索与钩锁。”
“时间上完全对得上,所谓的认为案件实际上是一次意外,是因为多罗碧加乐园本身的娱乐设施维护出现问题,导致的死亡,而非他人杀害。”
这就是还给警视厅的礼物。 将这些数据全部上交,对于危险刺激游乐项目,这种数据其实都是随意的勾画,警视厅认真查找就能拿到一堆的问题。 事故的几率大于人为。 现在人为的可能性已经被公生所抹除,剩下的部分只有意外导致,而造成这意外的就是多罗碧加乐园。 “审判长,我方已经拿出证据,证明凶案本身无法成立,嫌疑人证词无效,并且拿出真正导致凶案发生的问题根源,请公正的审判庭给予我方公正的审判。”
但也仅仅到这个地步。 公生将黑板上的纸张收回,重新折叠整理起来,之后这个案件会重新打会警视厅,瞳子的嫌疑也被去除。 这就是警视厅的凌驾法律的情况,如果公生不作为协助律师,那么这次的案件就会不了了之,即使公生此刻拿下胜诉,也只是将人放掉,判定无罪而已。 这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舞台。 公生不认为毛利小五郎逮捕的那些人试图报复小五郎存在错误,因为警视厅本就存在偏颇,压垮所有人,从而导致现状。 “最后审判,瞳子女士判定无罪,案件返回警视厅进行二次侦破。”
“咚————!”
法槌轻巧,审判长与公检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庭审结束,退庭。”
等到所有人离开,这次的案件才彻底宣告结束。 从始至终,公生都不会参与案件的侦破,因为按照帝丹的规矩,自己不能在公众场合搞掉帝丹的学生,也就是工藤新一。 而且公生的主战场是在法庭,就在那法槌敲响的瞬间。 “这一次目暮警部真的要把我们两人打死了。”
哪还有之前的器宇轩昂,公生毫无形象的坐在法庭的地板上,看着走来的佐藤美和子,和对方打趣道。 “从来没有案件打回进行二次侦破的,这就是直白的说结案失败,审理错误,警视厅的污点,我现在都有些怕目暮警部的黑脸。”
一边是所谓的正义,另一边是目暮的人情。 佐藤美和子蹲坐下身,双手垂在腿之间的位置,整个人有些垂丧。 “我不怕目暮警部会不会丢脸,这个案件就算被推翻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美和子姐你在目暮警部回来之前将云霄飞车的相关部门进行立案调查,这件事我们就能内部消化。”
目暮警官出去解决案件借机与工藤老弟私会的时间,一个侄女,一个侄子,两人联手直接把老家给抄了。 回来后,脸色绝对超级难看。 后续本次案件如果能内部消化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外扬,公生有能力保证自己不会被推倒风口浪尖,但是目暮警部与工藤新一的行为会直接导致警视厅近一年的案件被颠覆。 毕竟很多案件,工藤新一本身就是涉案嫌疑人,嫌疑人举报另一位嫌疑人,并且没有按照警视厅的规章办理,这本身就是违法。 如果真的全部翻案,百分之千一告一个准。 “那你担心什么?”
见到男孩的表情忧愁,美和子忍不住去探寻这份表情背后的含义。 “工藤新一只是近一年时间,已经送近百名罪犯入监狱,其中还包括一位市长,一旦曝光出他的推理不具备法律效应,那就会引发东京监狱的一场暴动。”
昨天输血导致血液缺失,外加上庭审阶段的精神高度集中,此刻已经彻底累虚在地上。 说实话,公生连站起来都很难办到。 “可是,这些人都是被查实罪证后送往监狱,我们处理的也是一个小案件,不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吧?”
美和子无法理解,只是简单的一场庭审,背后会牵扯出这么严重的后果。 本就错误的推理,按照事实推翻,反而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莫名多出一百多人。 难以去想象,甚至觉得男孩的话是危言耸听。 “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至于结果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也可能这是最好的打算。 公生知道,告诉任何人这件事都不会有人相信,一笑了之,或者是随意嘲讽,当做饭后笑料。 这部分的推演,公生不仅仅加入监狱方面的侥幸心理,承受十年牢狱之苦与推翻工藤新一的推理,这些囚犯会关注自身的利益。 当这样的人足够多的情况,就会引发暴动,所有的案件都会被要求全部重新审理。 可是破案的是工藤新一,工藤新一的推理都不具备信服度,也不具备法律效应,除非是死证与铁证,否则都会被无罪释放。 这仅仅是监狱内被新一逮捕的囚犯的心理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