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攻击啊。”
吴用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劝道:“主公啊,女真人有拐子马,有铁浮屠,就算我们派出骑兵增援,也到不了绿水城,反而会被女真人围点打援。”
张清考虑了一下:“派出大队人马肯定不行,派几个懂得轻功的人过去肯定是没问题的。”
……夜里,齐尔哈朗带着人出现在绿水城外,他们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黑暗中,注视着前方。科尔昆和齐尔哈朗约好了,如果看到三根火把的信号,就说明他策反成功了。静待不久,果然看到城头上升起了三只火把,并且还在不断晃动,城门也缓缓被打开,露出漆黑的入口。“科尔昆兄弟立功了!”
齐尔哈朗心神振奋,策马狂奔过去,近千女真勇士迈开双腿紧随其后。来到幽静的城门下,齐尔哈朗隐隐感觉不对,三大家族夺门未免也太顺利了,连一点喊杀声都没有。忽然,城头上露出一个人影:“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齐尔哈朗抬头一看,城头上出现的那人正是科尔昆。齐尔哈朗没想过科尔昆兄弟会背叛自己,于是毫不犹豫的喊道:“勇士们,都跟我杀进去!”
然后身先士卒,率先冲进城中。可入城之后也一个敌人没有发现,他拉住马匹,内心更加不安。“嘭!”
原本打开的城门突然关闭,然后城头上亮起一大片的火把,数不清的滚木礌石就被扔了下来。拥堵在城下的女真勇士,猝不及防被砸死数十人。然后街道两边的屋顶上,闪出了许多弓箭手,一支支火箭射下来。挤在街道上的众多女真将士,就如同靶子一样,转瞬间就有近百人丧命于箭下。“有埋伏!”
齐尔哈朗又惊又怒,没想到科尔昆居然背叛的了自己。“勇士们,都不要惊慌,跟我去夺城门!”
齐尔哈朗掉头杀回城门,可面对密集的滚木礌石,一时间他也束手无策。见被堵在了城里,齐尔哈朗愤怒大吼:“既然出不去,那就夺下这座城!给我杀!”
齐尔哈朗勇气可嘉,可他的大部分手下都乱了分寸。剩下的这些女真勇士多半都是新兵,最精悍的白甲兵和巴牙喇兵,基本都在白天的时候战死了。没有经验丰富的老兵带领,他们无法形成强有力的反击,吓得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不过吕不韦的手下也不是什么精锐,加上人数太少,就算已经占尽优势,也迟迟无法剿灭女真人。最终损兵过半的齐尔哈朗勉强召集四百余残兵败将退守到一座城堡。这原本是绿水城首富萨拉扬的城堡,高大而又坚固,想要攻下它,比攻下绿水城还要困难。而齐尔哈朗凭借着这座城堡,迅速站稳了脚跟,并且指示手下,把手各处,凭借着犀利的箭术射杀敢于接近的任何人。面对躲进城堡的女真人,吕不韦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无奈看向身边的六名剑客:“只能靠你们了,只要打开城堡的大门,我就亲自带人杀进去,彻底剿灭齐尔哈朗。”
六剑奴之首的真刚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不过区区四百余人,我们六个足以,吕大人留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
张清知道不可能派出大量人马,于是就派出实力高强,且行踪隐秘动作迅速的六剑奴和黑麒麟去绿水城支援。七人到后,原本是想在夜间刺杀女真军主将齐尔哈朗,却发现齐尔哈朗带兵准备夜袭绿水城。黑麒麟很快想到,齐尔哈朗肯定还不知道科尔昆已经暴露,三大家族被灭。于是和吕不韦定下了请君入瓮,关门打狗之计。眼下吕不韦伤亡过半,带领残兵败将退到易守难攻的城堡里,就只能看身手矫捷,并且擅长暗杀的六剑奴了。六剑奴在黑夜的掩护下,如鬼魅一般躲过女真人的监视,轻松就翻上了高墙,进入到城堡里。他们随即分散开来,清理各处守卫。城堡的正殿中,齐尔哈朗的大半手下都被集结在此,他站在高台,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大声的鼓舞士气:“勇士们,你们不用担心,敌人充其量也就五六百人,论勇猛,论箭术他们根本比不上我们。我们不但能守住这座城堡,还要重振旗鼓,夺取这座城池。”
此时大部分的女真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们为之前的怯懦感到羞愧,一个个都非常愤怒。大声附和道:“夺取这座城!夺取这座城!”
齐尔哈朗脸涨的通红,高举着刀,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杀光汉人!”
“杀光汉人!”
“抢光他们的财宝!”
“抢光他们的财宝!”
“让他们的孩子,成为我们任打任骂的奴隶。让他们的女人,给伟大的女真勇士繁衍子嗣!”
齐尔哈朗越喊越兴奋,女真人也越喊越大声。却没有人发现,清理了散兵游勇的六剑奴已经集合在了一起,对大殿的女真人,也开始了无情的杀戮。而他们巨大的嘶吼声,掩盖了后方女真人死亡前的惨叫。当齐尔哈朗从兴奋中冷静下来,他发现,面前就只剩下三十多名女真同胞了,背后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此刻一点动静都没有。“唰唰唰!”
寒刃在黑暗中闪烁,然后几声惨叫,清晰地传入齐尔哈朗的耳中,他惊叫道:“有敌人!”
剩余的女真勇士纷纷拔出剑,回身戒备,可因为太黑,他们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不断闪现的森白剑影。那些剑凌厉而又致命,轻而易举地就砍破了女真人的盔甲,刺入他们的要害当中。看着眼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手下,齐尔哈朗头皮发麻,心中惶恐不安:这些敌人到底是人是鬼?不多时,原本大厅里站着近三百名女真勇士,现在一个不剩全倒在了地上。而因为黑暗,他还是看不到任何一个敌人的身影,齐尔哈朗被吓到几乎崩溃,冲上前挥剑乱劈乱刺。“想杀我!来啊!我是伟大的女真勇士,我是伟大的爱新觉罗子孙,我是无敌的齐尔哈朗,什么都下不到我!”
折腾了一会儿,齐尔哈朗气喘吁吁的转过身,只见自己原来所站的台阶上,站着六个人。他悚然一惊,随即,齐尔哈朗突然感受到令他窒息的可怕杀气。齐尔哈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他哆哆嗦嗦的开口:“你……你们到底是谁?”
“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问题。”
真刚淡然走上前来,就要一剑结果了他。“别……别杀我,让我投降。”
齐尔哈朗脱口而出,说出一句连他都难以置信的话。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勇猛无畏。真刚不予理会,就准备动手。齐尔哈朗突然极为后悔来攻打绿水城,如果自己的大王多尔衮别那么野蛮,而是用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他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齐尔哈朗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