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叶子能给王涵下毒,那毒不可能只有王涵这独一份,邵庄心想,他只要找到当天晚上给王涵做饭送饭的人,找到毒药,就可以给楚叶子下。邵庄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洛南天,洛南天确定亲自去行动,他把看护王涵的任务交给了汤俊,汤俊看到王涵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整个人都傻了。“我姐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成这样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之后再跟你解释,记住,寸步不离地看着小涵,她要是出事,我唯你是问。”
洛南天警告道。汤俊狂点头,“姐夫,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保护我姐。”
洛南天疾步离开,同样一.夜没睡的他丝毫没有倦意,和死神赛跑的时候,他哪来的时间睡觉。他把许局长叫上,找到看守所负责王涵饮食的人,一共三个,做饭的、派饭的,还有巡逻的警察,三个人在许局长的高压下,有一个人招供了,还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褐色的粉末。“就是这个,有人说让我放到王涵的饭菜里,说只是让她过敏,受点苦的药粉,我……我就放了。”
小警察颤颤巍巍地说道,“局长,我有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处置吗?”
许局长一脚把小警察踹翻在地,“蠢货!”
洛南天眼神狠厉地扫过坐在地上的小警察,“我现在没空跟你算账,但是我告诉你,你跑不了。”
小警察慌了,他觉得洛南天比自己最高上司局长还要恐怖。洛南天拿着剩下的半瓶粉末去找邵庄,他眼神扫过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楚叶子,目光没有多作停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扭断楚叶子的脖子。“这么多够了吗?”
洛南天问道。邵庄把叼着的烟头吐在地上,“我哪知道。”
洛南天倒了一杯水,把那半瓶粉末全倒了进去,然后找了一根筷子搅拌开,邵庄捏着楚叶子的下巴,楚叶子惊恐地看着那一杯褐色的水,她拼命地摇头。“血清在哪,你说不说?”
洛南天最后一遍问道。楚叶子用尽力气眨眼,口齿不清地说着,“我说,我说……”洛南天看了邵庄一眼,邵庄松开手,楚叶子嘴角一歪,用力地咬在邵庄的手上,那狠劲,邵庄的手刹那间就出血了,还是洛南天眼疾手快,朝着楚叶子的脖子一记手刀劈过去,楚叶子反射性地张开嘴,才松开了邵庄。邵庄一拳打在楚叶子的脸上,“还敢咬我?”
他不顾流血的手,用力掰开楚叶子的嘴,楚叶子的嘴角都快被撕开了。洛南天把那一杯水全灌了下去,楚叶子控制不住地往下咽,从嘴角流出的液体很少,灌完之后她不停地咳嗽,企图让弄出来一点,可是徒劳无功,她咳嗽也咳不出来。邵庄照着之前找到的那个电话打给梅姐,把楚叶子的惨状拍给她看,“你最好拿两人份的血清来救楚叶子,否则,她必死无疑,反正这里没有医生。”
梅姐看到楚叶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早就劝她不要去赴欧亚的约,是她太自信了,不听她的。“好,我马上去救人,你们不要再对叶子怎么样了。”
梅姐慌忙说道。邵庄和洛南天相视一眼,邵庄对着电话警告梅姐,“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楚叶子只会更惨。”
“不会,我保证不会耍花样。”
梅姐的声音中透露着焦急。她一放下电话就赶到了楚叶子的家,这里是只有三个人能进来的地方,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楚叶子本人,剩下的那一个,已经进了监狱,成为了阶下囚的萧茉莉。梅姐打开冰箱,找到藏在里面血清,一共两小瓶,梅姐把血清装进口袋里,正要走时,她顿住了,拿出两瓶血清,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给王涵用了,实在太浪费了。梅姐开车的路上,从路边的小诊所买了一个一模一样装着药水的小玻璃瓶,她把其中一瓶血清藏在了身上,还有一瓶在瓶口处做了标记,她用手一摸就能摸到。就这样,她开车赶到了欧亚的公寓,一打开门,看到楚叶子的惨状,梅姐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血清我已经拿来了,你们快把叶子放了。”
梅姐举着血清,“一共只有两瓶,我都拿来了,一个人一瓶的量,叶子和王涵一人一瓶。”
梅姐吞了口口水,生怕洛南天他们识破她的企图。洛南天拿过两瓶血清,仔细的对比,其中有一瓶做了标记,虽然细小,但还是被细心的他发现了,这就好比炸弹的两根线,到底剪哪一根线才能救下王涵。邵庄把血清从洛南天手中夺了过来,他也看出了一个瓶子上有标记,梅姐在做这个标记的时候,料到他们一定会注意到,她就是要让他们选择。“你,过来给楚叶子选一瓶。”
邵庄道。梅姐缓缓走过去,她看到了自己做的标记,但是她偏偏选择了没做标记的那一瓶,她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抬头去看洛南天他们,她就是要引起他们的怀疑。“慢着。”
洛南天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松手,那一瓶假血清掉落在地。梅姐并没有露出心痛的表情,而是惊慌失措,洛南天嘴角掀起一抹不屑,“小把戏。”
如果真对一样东西珍视,这样东西毁了,一定会表现出心痛难过的表情,可是梅姐并没有。“邵庄,把她和楚叶子一起给我带到医院去。”
洛南天道。邵庄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把楚叶子和梅姐一起押着了,楚叶子浑身已然没有力气,是被人架着的,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她知道,欧亚在里面。可是她说不出来再见的话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她、保护她,她也可以死心了。一行人到了医院,洛南天提前联系好了药剂师,分析了邵庄手上剩下的那一瓶,确定是血清之后,输进了王涵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