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儿坐在位置上,手指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她看着立夏,笑着说道:“立夏,帮我买杯黑咖啡过来好吗?”
“好的,我马上去。”
立夏听到乔锦儿的吩咐,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走出片场。等到立夏走了之后,乔锦儿这才仰起脸,笑的柔柔的:“今天晚上的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立青回答。乔锦儿继续笑着:“那就好。”
一想到今天晚上,讨厌的人,永远都没有办法出现在她眼前了,乔锦儿就觉得十分愉悦。晚上十点。京都郊外的码头上,乔锦儿穿着深色的风衣,身后跟着立青等人。夜色下,汹涌的海浪富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安城站在码头尽头,以往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被海风吹得凌乱。他不停的伸手整理着头发,他知道锦儿是大明星,要是约他去其他地方,被娱记拍到定是会再次掀起波澜。所以锦儿约他来这种他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的地方。他为了锦儿,出门的时候特意刮了胡子,用了发胶,将自己收拾的很妥帖。可他还是低估了海风的威力,让他必须要不停的整理头发,他不想要让锦儿见到他狼狈的样子。许久未见,他想要让锦儿见到他好的一面,哪怕锦儿不爱他。乔锦儿走到安城面前,眼神当中闪过丝并不明显的厌恶。“安城,好久没见,我带来一个安伯父的老朋友,想让你见见。”
乔锦儿说完,在她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走出。安城还没有开口说话,黑衣男人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快速对准安城心脏位置开了一枪。此时的安城正站在码头,只感觉胸前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都站立不住,狠狠摔下码头,墨蓝色的海浪瞬间吞噬了他的身体。乔锦儿勾唇:“当初安城父亲为了上位,打压你父亲,害的你父亲职场不得志,最后郁郁而终。现在你终于大仇得报,也可以安心移民新西兰了。”
“这一切都得要感谢乔小姐,要不是您给我机会,估计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帮我父亲报仇。”
黑衣男人恨恨的看向安城掉落的码头位置。安城父亲抢走了属于他父亲的升职机会,甚至让他父亲被孤立,成为他们办公室当中的异类。强烈的排斥感让他父亲不得不辞职,辞职不到一年时间就郁郁而终,没有父亲的他当年还小,和母亲一起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而那个时候,安城在享受的是贵公子的生活。安城父亲更加是仕途节节高升,直到今年,才从高位上被拉了下来。乔锦儿垂下眼眸,笑了笑:“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登机了。”
“不见乔小姐。”
“不见。”
黑衣男人转身离开。乔锦儿穿着短靴缓缓的走向码头,海风当中带着微微湿,她走到码头尽头,看着地上的血,对着立青使了一个眼色。立青立马将早就已经准备好,除去血污的东西撒在码头上。不多一会,码头上的血迹消失不见。“从今天开始,您就不用担心被安城要挟了。”
立青站在乔锦儿身边说道。乔锦儿嗓音当中透着很表面的难过:“其实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可他如果活着,我就会有一天得不到安宁。即使我和安城解除婚约,他也会成为我的耻辱,而且安家现在已经没落了,他活着应该也没有什么用了是不是。”
“是的,安家已经不行了,安城活着也是一种苟延残喘,不如死了干净。”
立青十分坚定的回答。乔锦儿闻言,这才笑了:“我们走吧,明天我还要去剧组拍摄。”
“嗯,我送您回去。”
立青护送乔锦儿离开。深夜,顾宁欢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休息。傅西深紧急出差三天,这三天她都要一个人睡。她迷迷糊糊的睡得正沉,女佣却脚步匆匆的走上楼,轻声将顾宁欢叫醒:“少夫人,不好了,安城先生此时正躺在别墅门口,他浑身都是血!”
顾宁欢听到浑身都是血之后,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你说什么?”
“安城先生浑身都是血,此时躺在别墅门口,少夫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女佣拿不定主意。顾宁欢掀开被子,穿着大衣走出门,见到安城浑身湿透,血液和水混合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他受伤到底有多严重。“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顾宁欢扫了安城一眼。女佣点了点头:“叫了救护车了,可少夫人,我刚才看了一眼安城先生身上的伤,是枪伤。是不是有人报复他,我们要不要报警。”
顾宁欢摇了摇头:“不用报警,另外吩咐下去,让医院封锁安城住院的消息,再派一个人跟去医院,随时汇报安城的情况。”
“是,少夫人。”
顾宁欢看着此时躺在地上,只有微薄呼吸的安城,不敢想象中了枪的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身上的枪口,应该是傅西深派人做的吧。明明乔锦儿已经答应留下安城一条命,为什么傅西深还要那样做。顾宁欢自问不是多么心善的人,她在对付孟静文和顾诗的时候,也没有留过后手。可那是因为顾诗和孟静文,是屡次三番想要她的命,但安城呢?他所做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傅西深下手这么狠吗?难道真的一定要让他死才够吗?顾宁欢转身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救护车在两分钟后到达她家,接走生死未卜的安城。见到安城被救护车接走,她才转身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深夜的朋友圈,呈现一派热闹的景象。她随便刷了两下,觉得没有意思,也就不再继续看了。等到睡醒,手机刚刚开机,傅西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看到屏幕上傅西深的电话,顾宁欢最终还是没有接,而是将手机放置一旁,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