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是社会主义门下的弟子。”
陈久一脸古怪道。他也是没有想到,加了佛门六字真言的子弹,威力会有这么强大,一击之下立刻就让先前不可一世的毛僵受伤了。不过这引魂铃的材质倒也极为的不凡,陈久的一枪之下,虽然将其的一部分打碎。但是其整体仍旧还算是完整。可一个残缺的引魂铃可困不住女鬼丽萍的一部分魂魄。下一刻,鬼道人面色一变,只见那残破的引魂铃之中,忽然飘飞出一道双目无神的魂魄,朝着女鬼丽萍的方向飞去。鬼道人刚想阻拦,却被陈久手中的沙漠zhi鹰给拦下了脚步。若是普通的手枪,身为毛僵的鬼道人自然无惧,可偏偏陈久身负佛门真言,那附加了真言的子弹,对他而言,与积雪遇上了暖阳无异。“她若是失去理智,你也未必能够活下来。”
鬼道人皱眉道。一个厉鬼级的鬼魂,不可谓不强,先前他扣有丽萍的一部分魂魄,因此才将其视若无物,可现在制衡她的手段已经失去。让他也不得不正视起来这个自己亲手饲养出来的厉鬼。怨气,如同厚重的纱雾一般在顷刻之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这怨气看似无形物质,但只要身处在内的人,就能感到到一种深深的绝望,疯狂,怨毒之感。普通人在此,恐怕会立刻晕厥,甚至因此身亡!“不错,没想到这一道魂魄还给你之后,倒还真的让你成了一只厉鬼。”
鬼道人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这份杰作心里甚至满意。女鬼丽萍面容凄厉,癫狂笑道:“鬼道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
下一刻,她的身子凌空飘出,浓厚的怨气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旋风,在屋内外刮起,卷到鬼道人的面前,立刻化作了一只只死状凄惨的恶鬼,全身上下都是腐烂的肉块,流着脓血,模样恐怖至极。“鬼道人,我要让你尝尝我所遭受的痛苦!”
女鬼丽萍尖叫一声,整个身子也同时向鬼道人扑去。陈久面色古怪的看着这一幕,难道这才是这个副本的正确打开方式?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区区一只厉鬼就想杀我?纵是让你找回了魂魄又能如何?”
鬼道人冷笑一声,露出两颗漆黑的尖牙。“你还真以为能够逃出我的掌心!”
“血杀星君,血刃星君,血毒星君,血检星君,四星皓大,日月长明,五方神将,立狱天神,鬼狱已立,地狱已成,谕令九章,万鬼伏藏,收鬼禁魂,摄!”
霎时间,一道道金光亮起,一张张镇鬼符箓出现在女鬼丽萍的四周,顷刻之间,萦绕在女鬼丽萍四周的怨气顿时如同潮水一般消散,于此同时,金色的符箓一张张收拢,化作一间金色的牢狱。“镇!”
鬼道人轻喝一声,牢狱的形态继续变幻化作一个金色的八角镇鬼大殿,内部一道八卦阵,外部为镇鬼符,整个镇鬼大殿屹立在空中,仿佛可以收尽一切厉鬼冤魂!“好家伙,原来是净庭道的传人。”
陈久有些惊讶。这是茅山道派的一个小分支,因为理念不合,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分家了出去,其门下弟子掌握的大多都是一些旁门方术,不过茅山道术也会一些。此时鬼道人使用的,倒是正统的茅山符箓术。“啊!!!!”
女鬼丽萍惨叫了一声,撞在了镇鬼大殿之上,周身立刻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但现在的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疼痛,瞪着一双怨念深重的眼睛盯着鬼道人,怨恨道:“二十年,你折磨了我整整二十年,让我每夜都要再承受一次身前的痛苦,今天我就是死也一定要拖你下地府!”
瞬间一股强大的阴气从丽萍身上散发开来,此时的她竟是不管不顾,也要将鬼道人给杀了。看着被镇鬼大殿镇压的不断惨叫的丽萍,陈久皱了皱眉,立刻挥手在空中虚画了起来。既然对方是从茅山一派旁系出来的人,那就看看谁的符箓术更为正统!“受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虚充,火铃交换,灭鬼除凶,上愿神仙,长生无穷,律令!摄!”
这是茅山符箓术之中的灭鬼除凶咒。对于僵尸鬼魂等阴物有极为强大的克制作用,此时的鬼道人已经没有了道家法衣护体,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下一刻,一道道红色符箓凭空而现,符箓之上铭刻着复杂的图案,灭鬼除凶咒主杀,符箓自然为红色。陈久挥手一指,一道道符箓顿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立刻朝着鬼道人飞去,鬼道人惨白的眼珠一缩,立刻知道了这符箓的厉害,同样挥手打出一道镇鬼符箓所抗衡。但陈久的灭鬼除凶咒岂是易与?大手一压,红色的符箓就如同一台台推土机,顷刻之间就将鬼道人的符箓碾碎。“怎么可能!”
鬼道人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鬼道人连忙取出一把桃木剑抵挡,但饶是如此身上立刻就被几张灭鬼除凶咒给贴上了大腿。“啊啊啊啊……”鬼道人一声惨叫,身上的黑毛也在此刻被符箓烧焦,发出一阵腥臭难闻的味道,乌黑腥臭的乌血,也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最后鬼道人心中一狠,一剑将自己的大腿连根斩去。断落的大腿立刻如同初雪一般消散,不消一时半刻的工夫,就已经化作了一摊血水,最终在灭鬼除凶咒的符光之下湮灭。“你以为这样就能跑了吗?”
陈久咧嘴一笑。口中再次低吟道:“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金光流转,一道道杀鬼符箓如同不要钱一般的洒出,黑烟袅袅,鬼道人的身体被一道道符箓牢牢束缚着,身上的皮肉瞬间被撕裂开,整个身上污血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