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先前才刚刚在你府上的另一个人的身上也把到过这种脉象。”
“谁?”
“贺丞相之女,贺绮菁。”
洛焱辰特别闷骚的拨了拨额前发丝,像是也有些不解。接着,他继续说道,“贺绮菁的体内也似有异物随着她的脉搏起落,只不过唯一的不同是,阿旻你体内之物至阳,贺绮菁体内之物至阴,两个物体就好像是一对儿似的。”
萧子旻攥了攥手,“你遇见过这类情况么?有什么说法。”
“没有过,所以需要回去翻翻医书看看相关的记载。不过,我倒是觉得,阿旻你被人下蛊迷心也不无可能。不过要说到苗疆蛊术,只怕就要动用……”洛焱辰不说萧子旻也明白,苗疆蛊术是从拜月教传来的,想来他是要回清辉宫去找些资料了。“去查。”
萧子旻沉声道,“给你三天时间找到答案。”
“……好的吧。”
都说了没见过这种情况,需要去查资料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清辉宫那边的资料有多多少少,洛焱辰决定要是三天之后查不出来这种是何症状,自己就辞职不干了。嗯,因为老板给的压力实在太大,居然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难的问题,工作强度太大容易过劳死好吗。慕苡安扭着脖子睡觉睡的好是难受,于是将脸一正又正面朝下盖了上去,萧子旻连忙向后撤了许多,避免她的气息再度撩拨到他。如若不是了解她天性单纯,他一定以为她是有意引诱他的。她可真是对他……太过放心了。还是她根本觉得他那方面……不行?***萧子旻自贺绮菁的院子离开之后,贺绮菁饮过冰镇绿豆沙便卧在榻上休息了。睡至中夜,突然觉得面颊之上有一滴一滴的温热液体从高空之中坠落而至。她睡意深沉的伸手摸了一摸,当时觉得手感粘稠滑腻,鼻息之间似乎有血腥之气。贺绮菁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倏地便圆张双目,赫然看见两张布满血迹的脸正站在床畔直直凝视着她。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心脏怦怦狂跳了起来,过得许久终于将这两张脸认了出来,那分明是她派去奸污慕苡安的那几名打手之中的两个。他们不是被雪崩活活吞没,已经死掉很久了么?“大小姐,我们死的好冤枉……”那两张血肉模糊的脸用难以辨认出嘴部轮廓的嘴巴对着贺绮菁哭诉。这两人自然是没有死,只是贺绮菁做了亏心事心虚不已,因此此时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异常。他们二人乃是受到慕苡安的吩咐,将面颊之上涂满鸡血而后每日三更半夜来贺绮菁的床头和贺绮菁聊天的。“走开!你们走开!不要来找我。”
贺绮菁的脸色已然由于恐惧而变得苍白无血色。“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们了么,你忘了是我们帮你去玷污颜姑娘的清白的么?”
“雪里的乱石将我们的脸挂的血肉外翻,当真又冷又疼,我们的尸身如今还埋在雪里,大小姐可否看在我们替大小姐办事的份上帮我们把尸首刨出来让我们兄弟几人入土为安呢?”
两人用颤抖的声音不断的在贺绮菁的耳边说着。贺绮菁的身子也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牙齿亦在打颤,她惊声尖叫着冲下床去,大声的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院子不干净,我要换个院子住。”
“大小姐,换院子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们平日里都被你驮在后背,你去哪里我们就跟去哪里,大小姐是躲不掉我们的。”
两个血脸跟着贺绮菁来到了门畔。闻言,贺绮菁只觉得毛骨悚然,莫不是几个死鬼当真都被她背在身后么,她恐惧之下将身子蜷缩在墙角,不住说道,“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两个血脸之人朝着贺绮菁走了几步便身影飘忽离去了,贺绮菁见室内恢复安静,只剩下影影绰绰的烛火在晃动。她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却仍然蜷在墙角不敢乱动,警觉的望着屋子各个角落,生恐那两个猛鬼再度出现。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二鬼也未出现,于是贺绮菁渐渐的有了些困意,便将眼睛合上了。可是她刚刚合眼,便又听到一个声音叫道:“大小姐,你害死我们七条人命,还意图毁掉颜姑娘的清白,你睡的安心么?”
闻声,贺绮菁再度将眼睁了开来,又一次看见了那两张血肉模糊的面庞直直的瞪视着她,她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莫非自己作恶太多被恶鬼缠身了么?可是她已经烧香拜佛的替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超度了呀,为什么他们还要回来找她呢,她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贺绮菁的嗓音都在颤抖,“我明日给你们烧纸钱,烧很多很多纸钱,现在你们快走!”
“我们不要纸钱,我们要你偿命。”
二鬼说着便朝贺绮菁抓了过去。贺绮菁连忙捂住双眼,可是久久未有被抓痛的感觉,贺绮菁从指缝之中忘了过去,又见室内已然只剩她一个人。如此反复几日,每天直至清晨鸡啼破晓,贺绮菁才能勉强合了合眼。这日一早,贺绮菁去给慕苡安奉早茶,她的黑眼圈极重,走路也有些虚飘,她福身施礼险些便要跌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无力道:“妹妹请吃茶。”
慕苡安连忙亲热的伸手将其搀住,关切道:“这几日来姐姐每每来奉茶,我都发现姐姐脸色很是不好,是不是夜里没有休息好呢?”
“不瞒妹妹,这几天夜里总是做噩梦,成宿成宿的睡不安稳。绮菁寻思是不是绮菁住那院子亡过什么人,阴气重呢?”
贺绮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