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莱是生气,但是她敌不过宋廷修,好在他也没有进一步冒犯她,这次就算了。原来那种事,不是说睡过一次再多睡一次没什么差,真正被那样对待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被侵犯。她站起来,身上的裙子已经不能穿,害怕宋廷修再对她前面下手,她只好紧紧抱住,“你帮我去外面拿下裙子,这裙子没法穿了。”
宋廷修没说什么,去外面给她挑了条进来。换上裙子,顾莱扎着的头发也被宋廷修拿走发圈,散了下来,“好好保护你这头头发。”
莫名其妙的话,顾莱拨了几下她的发,问,“为什么?”
“因为它们比你贵。”
我去!她一个人还值不上她的头发,有这种想法的人,是有病吧。两人在里面折腾许久,程助理站在外面,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了,那些羞于唇齿的话让没有时间谈恋爱的他红了张老脸。车上,顾莱从外面挪回眸光,“还没到吗?”
宋廷修斜睨她一眼,多有不耐,顾莱很会察言观色,马上闭嘴,转头又去看外面快速掠过的树影。大约半个小时,车子在一处庄园前停下。宋廷修挽住顾莱,被人领进门去。一看,上流社会的宴会。顾莱没有多问一句,全程哑巴一样跟在宋廷修身边,偶尔有人问起,宋廷修一句话带过。往里,正面迎上也被邀请过来的严天宏。好久没见过严爷,这番遇见,顾莱心里隐隐不安。“严叔,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宋廷修伸出手,与严天宏握手。严天宏把手里的红酒给旁边的女伴,伸手与宋廷修握住,“难得见廷修会带女伴过来参见宴会,看来身边这位小姐很幸运。”
严天宏温笑,“顾小姐,和廷修相处得怎么样?廷修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沉稳谦和,会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正不知道该回什么的时候,宋廷修道,“还要谢谢严叔,不是你老人家,我不会发现这么有趣的宝贝。”
宋廷修握紧她的手,她有刹那恍惚,好像宋廷修知道这一切,他在用行动告诉她,有他在,不用怕。不管是真是假,顾莱的确没那么害怕严爷,她拿过果酒回敬回去,“严爷,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严天宏是儒雅的绅士,一举一动都有大家的风范,但是,眸里那股天成的狠厉,也在不经意间显露无疑。和严天宏交流几句,宋廷修带着顾莱过去观景台。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江城的全貌。风吹过,猎猎作响。顾莱心情在见到严天宏那刻,变得沉重无比。“怎么了?”
这“别忘了,你想干什么。”
宋廷修小声提醒着顾莱。被她刻意忘记的约定,又清晰的跳了出来,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从现在被动的困境里逃出来。宋廷修在后面,她往后靠去,稳稳的靠进他的怀里,“你会娶我吗?”
只有她这么恨嫁了。“看你表现。”
顾莱皱眉,“你能说清楚点吗,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一不注意,她的语气又跟着急起来,“宋先生,有没有什么指标,有的话,还请你说清楚,可以吗?”
眺望着江城的宋廷修,眸光一寸一寸变得冷寒,指标?她把婚姻当什么了,儿戏还是一场玩笑,亦或者是一场交易。他手上用了力,顾莱吃痛,低叫出声,“好疼。”
“知道疼就好。”
宋廷修松开手,不再说什么,他往宴会正厅走去,顾莱跟上,被程助理拦了下来,“顾小姐留步,宋先生有事去处理,等他处理完,自会过来找顾小姐。”
看着宋廷修进了宴会厅,她转身,在观景台的摇椅上坐下。这个地方看江城,波澜壮阔。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想起来走走,余光里,一抹倩影窜了过来,她还来不及起身,就被那抹身影推坐回摇椅上。“顾莱,你要是再跟廷修哥纠缠不清,我会杀了你的!”
严萱像头愤怒的小狮子,咆哮如雷的瞪着顾莱。那晚的事之后,她被禁足在家里,这次,得知宋廷修要过来江城,她撒娇很久,才被同意跟着过来。可是,这个女人全程缠着她的廷修哥。对这个女人,顾莱完全把她纳入神经病行列,上两次的事她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闹上门来。旁边的矮桌上有酒,顾莱看一眼,马上明白过来女人要做什么,赶在严萱动手前,已经端过酒杯,“怎么,你想泼我?我要是没记错,宋廷修警告过你,叫你不要惹我。”
严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廷修哥是吓唬我的,他根本舍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你这个女人,少挑拨离间我和廷修哥的关系。”
“你要这样想,我能说什么,严小姐,你这样的智商是怎么在豪门生活到今天的。”
“你管我!顾莱,你要知道我们严家在南城的影响力,趁我现在还能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离开廷修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对了,我听我爸说,你还有个母亲,要是不想我对你母亲做什么,最好聪明点。”
像严萱这种虾米,大鱼是不会让她闹腾出什么水花来,她压根没把她话放心上。“严小姐,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缠着宋廷修,而不是他对我有意思呢?”
顾莱荡了下酒杯里的红酒,嘴边带着笑,被衬得红艳诡异。严萱脸色微变,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愿承认这种可能!严萱满脑子是宋廷修和眼前女人亲近的画面,愤怒像燎原的星火,她恨不得女人可以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放屁,廷修哥永远不会对你这种女人有意思,一定是你勾引他。”
她先入为主,顾莱说再多,都被认为是在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