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的末期,已经耗不下去的克里人选择了撤退,那个变异人则被留下来,继续指挥着其他变异人,与印第安人的先祖进行着战斗。 也就是那种打不过你,但是能恶心死你的做法。 而在撤退之前,克里人的变异实验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虽然依然会造成变异,变异获得的能力依然存在着弊端,但是,绝大部分变异人的外貌不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他们可以混入正常人类的种群当中不被发现,甚至在一定年龄之前甚至不会展现出自己的力量,不过变异人却以他们的身份为傲,依然使用“九头蛇”的标志来将自己与正常的人类区别开来。 对此,印第安人的先祖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消灭所有产生明显变异的变异人,并使用空间技术,将那个特殊的变异人放逐出了地球——那家伙好像拥有着“不死”属性,画卷中不止一处地描绘出人类战士杀死它的场景,但是它却总会出现在下一个场景当中。 将其放逐出地球,无疑是最佳的处理手段。 第三面墙壁上的壁画位于遗迹入口所在的那一面的墙壁上,打开缺口进入金字塔内部的行为破坏了那块墙壁的完整性,也直接破坏了画作本身。 那个远古科技文明的艺术具有一种独特的风格,画作本身是一个整体,是无法分割的,破坏了一部分就是破坏了整体,就像是人类自身一样,把某个器官拿走是直接要了人命的。 而这种独特的艺术风格也证明了壁画本身的真实性,世界上没有一种文明的艺术风格与这种壁画所采用的技艺相同,是一种非常高深的艺术成就。 这让尼克·弗瑞大呼可惜,因为那直接毁灭了一段历史真相,虽然还有大部分的壁画残留着,但缺少了一个切入点,让能够读懂的信息少了百分之七十还多。 勉强能够看到的是,虽然印第安人的先祖击退了克里人的入侵,但是本身也被打残了,在废墟上进行建设的事情。 这让尼克·弗瑞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壁画之中仿佛蕴藏着某种魔力,诱惑着他不断地看下去,牢记其上每一处细节,而其中包含的信息对尼克·弗瑞世界观的冲击也是难以想象的,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根据壁画上的内容脑补出那一场场战争与厮杀。 明明只是一幅幅静态的画作,只是一些线条组成的图形,在尼克·弗瑞大脑中,它们一个个活了起来,有了立体的形状,有着各种颜色的涂装,战斗厮杀时的吼声与哀嚎仿佛在耳边回荡。 第四面墙壁上的壁画只有半幅,有大面积的留白,还有一部分的文字说明。 在那半幅的壁画上,则是无数的星际战舰,无数的巨人战士与普通士兵乘坐太空电梯之类的设备进入了太空,那如同城市般巨大的战舰载着无数的战士,向着遥远的星空航行而去,至于目的地是何方,壁画上并没有说明,不知道壁画的创作者是不知道还是遗失了这部分信息,还是随着上一幅画的破坏无法被解读出来。 尼克·弗瑞仔细观察着那些星际战舰,它们都是一种狭长的结构,仿佛是由独木舟的形制改进而来,船舷两侧排列着密集的炮管。 相比起文字,图像信息是共通的,就像你不认得英语的“椅子”这个单词,但是拿出椅子垫照片,你就能够知道那是椅子。 在看完所有的壁画之后,尼克·弗瑞卡在了那一段文字信息。 “这段文字的意思是,他们的战士乘坐着战舰前往宇宙当中,对带给他们无尽屈辱的入侵者进行报复,他们的家园被破坏了,那么入侵者的家园也要受到他们的怒火。”
科尔森说到:“随行的语言学专家破译解读出了这些信息,留下这些壁画与这座金字塔的人,是留守在地球的那部分,他们负责重建满目疮痍的家园。”
“那支舰队,无论是否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都将会在某个时间段返航……而那个时间,按照印第安人的天文历法换算公历纪元,就是明年,2012年。”
“2012年?”
尼克·弗瑞念叨着这个年份,按照玛雅历法的预言传说,2012年是一个纪元的终结,代表着新的纪元的开始,旧纪元的一切在这一年内都将凋零。 换句话说,玛雅人独特的天文历法将每26000年作为一个周期,而这个周期又分为五个纪元,2012年便是卡在旧纪元与新纪元之间的一年。 如果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联系的话,尼克·弗瑞是不信的。 “能够验证这个遗迹的真伪吗?”
即便是自己骗自己,尼克·弗瑞还是希望能从科尔森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证明这个遗迹是后来人制造的,壁画什么的都是伪造的。 又或者,那些壁画其实只是文艺作品,类似于漫画一般的存在,只是当时的人的一种畅想——虽然其中的诸多细节需要科技理论的支撑,例如生化研究、星球概念、地外生命。 “长官,这是真实的。”
科尔森说到:“在这个遗迹当中,存放着一部分的远古造物,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无法使用,只剩下一批我们连生产工艺与合金配方都无法了解的文物,但是,在其中还有一件物品能够使用。”
虽然在交接资料的时候,之前负责发掘这处遗迹的特工就说过,他已经将一部分的资料传给了局长尼克·弗瑞,即便那时还未注意到这些壁画,只是发现了金字塔内的一些物品,但那上面有九头蛇的标志,那位特工立即将信息上报。 但是,现在尼克·弗瑞好似根本不知道有那件事一样,但作为一名特工与下属,科尔森并没有点明这一点,他与尼克·弗瑞相识多年,如果他表现出一副不知道某件事的样子,你就直接认为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因为尼克·弗瑞那样做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东西呢?”
尼克·弗瑞问到。 “在基地内,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科尔森说到:“那是一把剑,一把并不是交由人类使用的长剑,如果在神话故事中,它就是某位神明的佩剑。”
离开遗迹之后,尼克·弗瑞发现外面的天还是亮的,他对时间的感觉是很敏锐的,明明在遗迹内待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应该是白天,用手挡住阳光的尼克·弗瑞忽然感觉到一阵虚弱感,肌肉颤抖,大脑晕眩,就像是连续工作一整天,水米未进一样,闭上眼睛就能晕过去。 尼克·弗瑞能够扛得住,但是故意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身子向着地面倾倒,如果自己真的是中招的话,肯定会有人趁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出手,但科尔森仿佛知道尼克·弗瑞会这样一般,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并将一件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 “长官,你估计需要这个。”
尼克·弗瑞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袋功能性饮料,是神盾局外勤的标配,而看着科尔森的表情,很明显他知道自己会出现这种状况。 而科尔森解释到:“长官,我们进入遗迹内部已经两天两小时二十八分钟了,当你的注意力投入那些壁画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忽略掉时间的流逝,对时间的感知会受到影响,除非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但基本没有人能够在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做到这件事,即便是心智坚定的特工也是一样。”
拧开功能性饮料的盖子,将其中的液体喝下之后,得到水分与糖分补充的尼克·弗瑞顿时感觉自己的情况好了一些,但是身子的困乏是难以减缓的。 毕竟那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如果一袋饮料就能减轻人体的疲惫,那么先要担心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违禁药物,不然的话,神盾局就能多一个经济来源了。 “遗迹内没有辐射、没有细菌,那些线条图案经过心理学专家的分析,不存在精神暗示的元素。”
科尔森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说了出来:“但是,它却能够影响人的感知与思维,只能是认为那个失落的文明的造物具有独特的魅力。”
又是轮式拖拉机代步,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回到了基地,换下辐射防护服之后,没有任何休整,就来到了基地某个临时实验室。 一把长剑被摆在实验台上,虽然岁月流逝它的剑身依然光洁明亮,不带任何锈迹,健身上面有着金色的纹路,是某种失落的文字,剑格是一只展翅的双头鹰,剑柄的末端带有颅骨形状的装饰,一如之前的雷神之锤的待遇,这把长剑上也连接了无数的线缆,另一端分别连接着不同的仪器,收集着各种数据。 尼克·弗瑞这才了解到,为什么科尔森说这把剑不是人类使用的,因为它太过巨大,寻常的刀剑重量不超过一千克,长剑、双手重剑之类的重量会稍微高一点,但基本不会超过两千克的,像小说中那动则几十斤的武器,对使用者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负担,就算举得起,拿得动,但是让你长时间挥舞着它进行厮杀呢? 而这把剑的长度、重量已经不是寻常人类能够驾驭的范畴,整把剑的长度超过了两米,剑柄与剑身的比例,很明显是单手剑的范畴,但是一个人类靠着单手的话是无法正常使用这把剑的,双手的话勉强能够举起来,但迎敌的话够呛。 那种只在文艺作品中有人使用的门板巨刃在现实中是存在的,那是一种叫做战身刀的武器,直接将铡草的铡刀拆下来用,但那也不是拿着刀柄挥砍,而是一手持刀柄,一手扶着刀背,用刀刃去“抹”。 尼克·弗瑞想到了壁画中那些蜕变的“巨人”,那两米半开外的体格,配合上动力装甲,能够正常地使用这种长剑也不稀奇了吧。 “这把剑的材质是某种合金,所有元素都是地球上能够找到的,只不过加工工艺与合金配比是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
实验室内,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拿着一份资料过来,对尼克·弗瑞介绍到。 尼克·弗瑞明显看出这位科学家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问到:“还有什么?”
“如果现有的数据没有出错的话,制造这柄剑的文明,掌握了分子级别的加工能力,金属材料在恒星级别的引力下一次性锻造成型,近乎永不磨损。”
那位科学家说到:“而且,这柄剑不仅仅是一把剑那么简单,它还是一种我们的科技无法理解的高科技武器。”
“展示给我看。”
尼克·弗瑞捏了捏眉心,说到。 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开始了动作,首先,连接在剑身剑柄之上的各种线缆被取了下来,两个科学家用机械钳夹住长剑,合力将其从实验台上转移到一个带有配重的铁架上,将剑柄卡入那个铁架预留的卡口之上,使剑身朝内,剑刃朝上。 然后,一个科学家换下身上的白大褂,穿上了耐高温的防护服,戴上护目镜,拿着喷火枪,像烤肉一样烤制着长剑的剑身。 “高科技武器,都需要能量来驱动,我们不知道如何正确地为这把剑充能,但是,这样做能够为这把剑补充一部分的能量。”
那位科学家说到。 等到长剑被炙烤了一阵子后,那个使用喷火枪的科学家退到一边,又一个科学家在剑柄上摸索了一下,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长剑的剑身被一层淡蓝色的薄雾所笼罩,而生物对于规避危险的本能让尼克·弗瑞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远离这把剑的范围,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动。 即便如此,那层“薄雾”依然散发着一种毁灭性的气息。 有两个科学家抬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棒走了过来,他们将那真材实料的铁棒卡在铁架上一个简易的轨道上,然后松手,使铁棒自由落体下落,撞向了长剑的剑刃,然后被剑刃一分两段,断口平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