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啊!穷啊!”
行走在大街之上,岳斯心中莫名产生一股悲意。 现在的他空有境界,但是配套的法力与修行之人必备的法宝一点都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把自己掏空了一条矿脉练成的飞剑,并且还是级别不高勉强能用的那种。 他的处境就像一个顶级工程师被扔到了石器时代的年代,即便掌握着如何打造宇宙飞船的技术,但是根本没有配套的工业设备以及合适的加工材料供他生产,只能苦哈哈地挖掘矿石,土法冶炼手工锻造,为自己打造超越时代生产力的金属工具,但那在原始人眼中犹如神器般存在的东西却只是工程师眼中的垃圾。 “如果材料足够,我炼他一面万古长夜的长幡,祭出去便能遮蔽一界,外能吞噬日月之光,星辰之华;对内将笼罩的区域化为无光之境,掠夺一切生机灵气,所有生灵的精血魂魄法力统统化为我等魔道修士的资粮,地底矿脉的金铁之气也会被一并吞入长幡之中,成为祭炼法宝的储备。”
“到时候,我何愁法力不足,何愁没有材料祭炼法宝!”
一边低声抱怨着,岳斯一边疾行赶路。 行迹古怪、衣着打扮异于他人、精神面貌犹如鹤立鸡群的岳斯立即被几个人盯上了,他们是秘密警察,混杂在人群当中,专门盯着可疑分子。 在战争年代,他们的权力非常高,任何表示出反对日军侵华言论与倾向的民众一旦被他们发现就会被立即逮捕起来,即便如今战败在即,脚盆依然保持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但是等这些人追踪着岳斯拐入某个街角的时候,一阵诡异的风迎面扑来,那些人僵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被岳斯下了定身咒。 “冤魂缠身,是炼制法器的好材料!”
岳斯看着这几个秘密警察,就像打量着几块雕琢的璞玉。 他老远就看到这几个人身上缠绕的滚滚黑气,那是惨死之人不灭的魂魄与怨念的产物,这些冤魂死前必然经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甚至目睹了至亲之人惨死在眼前,被杀之时愤怒、痛苦、怨恨等情绪掺杂在一起才会如此,它们必会缠在仇人身上,损人精气坏人气运。 只是现在脚盆将败而又未败,那所谓的天皇在民众间依然是“神”而非人,这几个公职人员自然而然有着一股气运保佑,那些冤魂只能缠绕在他们的身上,却无法对其真正地下手。 不过对岳斯来说,那股气运算不得什么,反而瞅准了这些人,打算将他们炼化成一两件趁手的法器。 不然,就凭岳斯如今的水平,行走在大街之上,怎么可能被这些肉眼凡胎的家伙所注意到。 一道法咒打出,那些秘密警察身上的气运迅速散去,受到法咒加持的冤魂顿时念力大增,扑到仇人身上啃噬起来,将他们的魂魄撕咬成碎片然后吃下。 灵魂被撕裂是难以承受的痛楚,这些秘密警察想要惨叫出声,但岳斯的定身咒让他们连眨眼都做不到,只能如雕像般默默承受,直至魂飞魄散再无转生的机会。 那些冤魂吃下仇人的魂魄、大仇得报之后并没有就此消解怨念,反而逐渐向凶魂的方向转化,它们的怨气再重,不过只是一些没有修行过的普通人罢了,本质上并没有与它们吃下的仇人魂魄有什么区别,魂魄碎片入腹之后反而令两种意识起了冲突,让这些冤魂的怨念变得无序起来,如果就此演变下去将会向无辜路人下手的邪恶存在。 岳斯在场并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并不是他多么善良,而是那种凶魂的成长太慢、太过低效率了,没有时间与耐心等到那时候,他只是需要一个趁手的法器而已。 又是一个法咒打出,一股魔火自那些被吃空魂魄的躯壳足底涌泉穴燃起,一直烧到头顶卤门,以血肉为柴、冤魂为柴,将一个个一米五几一米六的成年男人烧成了七寸多长的白骨长锥。 又是一掐决,煅烧而成的白骨长锥彼此融合,那些经过一道炼化的冤魂如炼蛊一般彼此撕咬啃吃,最终只剩下一只最为凶历的魂魄囚禁在这件白骨法器当中。 那庞大的怨念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寻常人碰了它必然会霉运缠身,大病一场倒霉几天还算是轻的,家破人亡才是常态;用车载会出车祸,用飞机运输会发生空难,即便是号称“永不沉默”的邮轮运载,那艘船也会不明不白地撞上冰山而沉没。 不过被岳斯握在手中之后,这件白骨长锥却丝毫没有异状出现,仿佛只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罢了——经过魔炎魂火的煅烧,不过是寻常人类白骨制成的法器却带着某种顶级玉质的触感,已经不是自然界中能够出现的材料所能达到的程度。 任谁看到它都会心生欲念,无法遏制想要占有它的冲动。 “穷也有穷的做法。”
把玩着白骨长锥,岳斯心里有了计较:“既然没有法宝在手辅助修行,那就用阵法好了,我掌握的阵法颇多,选取几个合适的进行简化,再炼制几柄布下阵眼所需要的法器阵旗。”
说干就干,岳斯用望气之术观察地脉走势,寻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气息,然后施展腾挪之术,转移到蕴藏有矿脉的区域。 脚盆矿产资源种类众多,但总量不高,岳斯截取了金、银、铜、铁、锡五种矿脉的精华,并将一条石英矿脉炼入由硅化木制成的粗胚当中。 以自身力场为炉,原子能量为焰,配以魔道练器手法,加上之前练成的白骨长锥,岳斯最终总共练成了一套七枚,不同材质的长锥。 然后岳斯测定了一道大小合适的灵脉,先是以带有庞大怨念的白骨长锥将其定死,其余六枚为辅锁住了灵脉的变化,以此为基础布下了一道截取灵脉的阵法,吞噬掉这道灵脉,岳斯的法力虽然并不能恢复太多,但足以让他去做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