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次圣杯战争中,迪卢木多是以Lancer职阶降临,但在神话传说中,他以剑术与刀法闻名,甚至拥有复数的神之宝具,远非“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这种平时就已经展开真名、却并没有大规模杀伤力的宝具能比。 顺带一提,迪卢木多在传说中勾搭走了自己君主芬恩的妻子格兰妮公主,这一故事后来成为兰斯洛特、亚瑟王与桂妮薇儿的原型。 因此,迪卢木多与Saber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互相赏识是有缘由的。 索拉与肯尼斯在房间内静候着,对于迪卢木多的优异表现非常欣赏,只待岳斯踏入第三十二层的范围,无数的陷阱将吞没掉他。 但是他失策了。 无数的圣光缭绕在岳斯周围,圣光凝聚成的翅膀在肋下张开,无数的羽毛从头顶虚空处出现,飘转而下至膝盖部位又消失不见。 天使的虚影在上下翻飞,手中小巧的乐器演奏出宏大的圣歌,实质化的音符组成了一道道圣言,环绕在岳斯周围。 此时的岳斯,就是一位神明行走在世间的代行者,手持战锤的他将赋予世人审判。 恶灵猎犬听闻圣歌,立即化为一道烟尘散去;彼此嵌合的结界在天使虚影下纷纷停滞,为岳斯的前进让开道路。 神明的力量已经足以干涉世界规则的运转,岳斯全力释放的圣光术也不过如此。 锤头对准迪卢木多,一道冲击波发出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电影中指控者罗南折断齐塔瑞人首领他者的一击让迪卢木多倒飞出去,砸穿了房门后又余势不减地撞在墙壁上,如一尊浮雕般镶嵌于上。 肯尼斯放弃了反击的行为,潜意识中想要跪伏在地,但他的魔力天赋很高,魔力调动之下让他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但是索拉却不行,作为一名联姻用的棋子,哪怕她出身名门,拥有相当不错的天赋,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就意味着远远不够格,并且她还需要负担Lancer迪卢木多魔力的消耗,她当即屈服了,跪在地上,祈祷着,吐露着自己内心中认为自己罪恶的地方——例如背叛了婚姻的爱情。 那些话语令肯尼斯心若刀绞,原本尽力抵抗已经让他消耗过度却能够僵持,无形的一击令他彻底崩溃。 顺风顺水的人一旦接收挫折会跌得很惨,一个长时间不生病的人生病就很难痊愈;就像传说中的天下枪兵幸运八斗,余者共欠两斗,独占一石的赵子龙,他生前纵横战场无数,却一点伤都没有,晚年一根绣花针造成的大出血却要了他的命。 肯尼斯的天赋很高,又出身豪门,一生都走在康庄大道上,一点心理波折都能打倒他,换做弑父杀师,有着“杀死任何一个人”这种觉悟的卫宫切嗣,场面就不一样了。 “选择吧!”
岳斯逐渐熄灭了身上的圣光,羽翼、羽毛、天使圣歌纷纷散去,原子反应炉产出的能量已经跟不上消耗了,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因为过热而进入休眠状态。 但是走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万能武器的锤头横在了索拉的头顶,岳斯斜眼看着肯尼斯:“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继续追逐着圣杯,还是选择背叛自己的女人。”
“如果选择圣杯,我会在你面前杀死你的未婚妻,然后直接离开,直到下一次碰面。”
“如果选择自己的女人,现在用你剩下的两道令咒,命令你的从者自杀,然后乖乖地离开冬木市,回你的时钟塔继续当你的贵族。”
破魔的红蔷薇破空而至,被岳斯挥动战锤轻轻地挡下,迪卢木多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墙壁,千穿百孔的他拼尽全力投出了红色的长枪,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岳斯身边,颤颤巍巍地刺出。 “噗通!”
锤头发出的冲击波打断了枪兵的双腿,令他跪在地上,破魔的红蔷薇被岳斯捡起,锋利的枪刃穿透迪卢木多的手臂,将他钉在了地上。 “不过我劝你还是选择Lancer,忠心耿耿的他比起背叛你的未婚妻来说更有价值一点,虽然希望渺望,但是圣杯还是值得追逐的。”
岳斯顿了一顿,透露出了一个内幕消息:“而且与你之前所认知的不一样,圣杯战争并不是一场由远东魔术师组织的无聊游戏,而是一场通往所有魔术师追求的根源的仪式,甚至其中还隐藏着第三法的奥秘,以你的才能哪怕不去追逐根源,也能解析出第三法的奥秘。”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术师,哪怕只从第三法中获得很少一部分,也能够让你成为冠位魔术师。”
型月世界的魔术师分为七阶,由高至低分别为冠位、色位、典位、祭位、开位、长子、末子,间桐脏砚还叫做玛奇里·佐尔根的时候,不过是典位魔术师,年纪轻轻的肯尼斯已经达到了色位,而冠位魔术师几乎是魔术师界的传奇,哪怕是执掌着时钟塔的十二位君主也至多是色位。 能够踏入冠位、甚至是通往根源的契机,对于魔术师来说是无比的诱惑。 “我以令咒之名,Lancer,自杀吧!”
“我以令咒之名,Lancer,自杀吧!”
令咒的强制号令使迪卢木多暂时摆脱了身体上的伤痛,他拔出钉穿自己手臂的破魔的红蔷薇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分别用一红一黄两把魔枪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迪卢木多口中喷出,很快将昂贵的地毯染红,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果然啊,Master你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我以自己的死亡向宣誓效忠的君主尽忠了……这就足够了。”
迪卢木多生前被格兰妮公主下了一个魔咒,不得不在她与自己的君主芬恩的婚宴上带着她私奔,在浓郁的嫉妒中,芬恩设计使迪卢木多重伤,并三次让能够治愈迪卢木多伤情的溪水流走,然后痛苦的死去。 为了完成向君主尽忠的执念,他才现身与本次圣杯战争,并不是像亚瑟王一样追求着万能的许愿机器,来挽救自己那衰败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