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常识方面达成一定共识之后,八尾博士和岳斯就展开了一些科学家之间的讨论,隔行如隔山,作为科学家的与会人员中,能够听懂两个人对话的只有寥寥。
人类的科技的发展,人类如今所使用的物理、数学方面的基础教材,所使用的知识都是两百多年前就已经确定的东西,岳斯所制造出来的那件武器,各种原理都还可以查询得到的,以TPC这个组织的影响力来说,查阅那些论文甚至都不需要掏钱订阅。 但是即便掌握了原理,还有着世界一流水准的科学家与各种尖端工业设备,甚至有了明确的研究方向,可是想要完全复刻出岳斯曾经制造出的那类武器,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像大树的枝杈一样,从一根主干延伸出的东西将会向着不同的方向成长。 在岳斯故意的情况下,会议的话题不断地跑歪,TPC是世界上的科学家团体协力设立的超越国家范围的组织,科学家们还是比较有话语权的,尤其是岳斯还是TPC的元老之一,无论鸽派鹰派他都能说上话,只要他不愿意,就别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 参加会议的人都明白,会议的主题是为了将岳斯研究出来的那种武器的推广应用与否,但岳斯绝口不提这件事,东拉西扯的,在所有人的耐心耗尽之后,会议终于结束了。 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每个人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会议结束之后,一群人各自散开,回到各自的岗位上——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 吉冈和岳斯走在了同一个方向上,比起之前会议上的针锋相对咄咄逼人,还有一方的插科打诨,避实就虚,两个人竟然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像是什么知心好友一样。 作为典型鹰派的吉冈,之前的时候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威逼利诱,可以说除了没有施展暴力的手段之外,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出来,就是想让岳斯把那项武器的技术与图纸交出来。 而岳斯明显是不想交出这种武器的设计图的,不断地用拙劣却有效的方法把话题扯到一边,并且参加会议的人中,有一部分还真的附和着岳斯的话题,配合着岳斯谈论起和会议无关的事情,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一直拖延时间到了会议结束。 会议上,两个人虽然并没有你来我往地吵起来,但是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瞧出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岳斯的左右而言他的行为,比起和吉冈大吵一架更加能够激起他的怒火。 而当会议结束之后,两个人都仿佛忘掉了之前会议上发生的事情,有说有笑的,甚至吉冈还主动提议下班之后去喝上一杯,他明天有一天的休假,岳斯也笑着答应了。 换上了便装的他们在车库碰面,吉冈亲自驾车载着岳斯去他知道的那家很不错的酒吧,半路上他们碰到了胜利队的副队长宗方,从这个孤独的男人嘴里了解到他也是要去酒吧坐一坐,便捎带了他一程。 “冰的清酒。”“莫吉托,还有炸鸡翅和薯条,我要椒盐味的。”
“温的牛奶。”
到了酒吧落座之后,吉冈、岳斯和宗方三个人分别点了各种不同的饮料,听到宗方的话之后,吉冈笑着说到:“到了酒吧这种地方,你竟然只点牛奶喝,我看了值排班表,明天你可是也有一天的假期,胜利队的硬性要求,午夜十二点之后体内的酒精含量必须在多少区间之内的规定,可是不会对休假中的你起作用的。”
胜利队是经常要出外勤任务的,两架胜利飞燕号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对于飞行员的要求标准可是非常高的,尤其是宗方还是现场指挥,就更是如此了。 吉冈认为宗方在闲暇时候还拿高标准要求自己,即便是来到了酒吧,也不碰含酒精类的饮料。 但吉冈却没有想到一种可能,其实宗方根本不会喝酒。 “我们是开着车来的,你们两个喝酒了,就必须有我这个没有碰酒精的人开车了,你们接上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宗方用一种‘难道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吗’的语气与表情对吉冈说到。
吉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不愧是胜利队的指挥,考虑的就是周全。”然后吉冈对岳斯说到:“我们到酒吧是来喝酒的,你怎么点起了吃的,而且我来这个酒吧这么多次了,都不知道酒吧里还卖这个的。”
岳斯的莫吉托和炸鸡翅与薯条被最先端了上来,岳斯拿湿纸巾擦了擦手,拿起一根薯条送进了嘴里说到:“因为这间酒吧是我的,我说有炸鸡翅和薯条卖,它就有炸鸡翅和薯条卖,等到了冬天的时候,这里还有烤烟薯卖。”
酒吧里的服务生笑着说到:“是的老板,我们冬季的时候,专门进口了一批烟薯烤来卖。”
“有佐酒的烟熏鱼干吗?”
听到岳斯这样介绍,吉冈也不客气了,点了佐酒的小菜。
很快,三个人点的东西都上来了,吉冈和岳斯边吃边聊,宗方则像品酒一般,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绝对不参与旁边那两位的对话当中。 喝了一口酒,吉冈对岳斯说到:“现在的年轻人,变得越来越激进了,有些事情我也很无奈,所以必须去做,不然人心就散了。”岳斯把装着炸鸡翅和薯条的餐盘向宗方那边推了推,示意他别干喝啊,吃点菜,同时对吉冈说到:“我早就说过,尺度是非常难以把握的一件事,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再终止了,你能选择开始,但何时结束的决定权,却并不在你的手中。”
“当初全球各国拆解核武器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推进核发电厂的建设,就是为了将那些核弹头的原料给烧掉,避免有心人利用那些东西……我最担心的是,为整个人类社会谋福祉的技术,会被有心人利用到武器开发方面。”
吉冈喝了一口酒:“是啊,这类人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存在着的,TPC的某些年轻人的理念,即便是我看了,也会感到胆战心惊,会对他们的想法感到害怕。”
“激进派从来就不会消失,认为人类不应该废弃武器的人大有人在,只不过泽井总监在上边压着,还有你把控着方向,激进派才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但是,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会越来越激进。”
岳斯说到:“这次的事也是一样吧,为了对付怪兽而研发出来的武器,他们迫切地想要掌握在手中,认为掌握了这种武器,就可以靠着人类的力量来解决怪兽了。”
“甚至,他们还试图掌握光之巨人的力量,对于巨人石像碎片的研究,TPC可是一直在持续当中。”
吉冈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怪兽苏醒之后,那群唯武器论的拥趸逐渐抬头,他们认为TPC应该积极拓展军备,不断地研发威力更强的武器,所有的资源应该向着武器研发倾斜。”
“这群年轻一代人并没有经历我们的时代,不知道和平多么来之不易,就像你说过的,这群人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不懂武器是必须但并非绝对的。”
岳斯招了招手,示意一直在旁边候着的服务生给自己再来一杯酒:“武器的研发是没有尽头的,永远有威力更加强大的武器在前方,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强大的武器对于人类来说又是必须的,虽然每次都有奥特曼出面帮忙人类打败怪兽,但是他们真正的想法与价值观是不被我们知晓的。”
“我们甚至无法与奥特曼进行沟通,他们不会说话,并且在一部分人看来,不被掌握的力量是完全不可靠的……奥特曼就是那份不被掌握的力量。”
一直在旁边充当透明人的宗方从头听到了尾,吉冈和岳斯看似抱怨式地聊了很多,实际上什么都没讲,说出来的东西被外部人员掌握了也根本无关痛痒,即便是喝酒吐槽,两个人也谨遵着TPC内部的保密措施。 在喝完酒之后,宗方负责开车把带着醉意的吉冈和岳斯送回了TPC总部的住宿区,回到自己宿舍内的他也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在怪兽出现之后,靠着武器消灭一切人类之敌的论调愈演愈烈,在胜利队内部,也有极个别的成员支持这一论调。 就像那台时光机器中,自称是地球警备团团长幽怜的那个人所说的那样,大变革出现了,哥尔赞和美尔巴的苏醒,还有光之巨人的复苏,都代表着人类的世界进入了新的时代。 在新时代浪潮的冲击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被时代推动着发生了改变,就连胜利队也是一样,原本胜利队的职责范围并没有和怪兽作战这一项,现在就有了,每一次出现怪兽的踪迹,他们胜利队就要求出动,要么调查要么作战,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等到宗方的休假结束,胜利队内部也召开了一次会议,并非是探讨什么先进武器,而是关于两个出现的光之巨人,两个奥特曼。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距离奥特曼最近的人,每一次胜利队出动任务遭遇怪兽,都会与奥特曼碰面,每一次光之巨人的出现,他们胜利队基本都在场,所以对于这些最陌生的战友,他们需要初步的认知。 两个奥特曼战斗的画面基本上都被胜利飞燕号拍摄了下来,现在正在大屏幕上播放,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亲身参与过的人,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哪怕是大古这个迪迦奥特曼,也想要从第三视角看一下自己战斗的姿态。 只是,众人对于迪迦奥特曼的评价并不高。 就拿与立加德隆的战斗进行对比,杰庞顿奥特曼不具备切换形态的能力,但是他懂得应用战术,使用远程攻击对立加德隆进行骚扰,不断地试探怪兽的弱点,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施展重击,哪怕立加德隆太硬了,攻击起不到效果,但是战术方面是没有纰漏的。 反观迪迦奥特曼,一开始就切换成了红色的强力型形态,和立加德隆打起了硬仗,想要在力量方面战胜对方,但是这导致速度下降,灵巧性不足,反而无法躲开立加德隆的攻击。 “大家都看完了视频,并且大部分都是现场战斗的亲历者,我想咨询一下你们对于两位奥特曼的看法。”
居间惠对胜利队的众人说到:“可以预见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要与奥特曼们并肩作战很多次,对于我们战友的了解是非常有必要的。”
堀井首先开口说到:“我觉得,迪迦奥特曼和杰庞顿奥特曼并不认识,两个奥特曼的战斗配合非常不协调,并且迪迦奥特曼好像更加年轻一点,比较鲁莽,并没有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在与立加德隆的战斗中,因为我们使用的武器已经击穿了怪兽的装甲,制造出了一个缺口,杰庞顿奥特曼的攻击,基本上都是瞄准立加德隆背后的伤口展开的,要么就是通过战斗使立加德隆主动暴露伤口。”
“但是,好几次杰庞顿奥特曼摆出了释放光线技能的姿态,却因为迪迦奥特曼的出现,被迫中止了这一打算,不然战斗就能提前结束了。”
丽娜点头说到:“是啊,杰庞顿奥特曼的处事理念也比较成熟,在加库玛的那次,他就没有选择消灭加库玛,而是把它们带到了远离人类活动范围的地方安置,而非简单地消灭它们。”
野瑞则说到:“如果按照游戏里的设定,迪迦奥特曼就是法师,杰庞顿奥特曼则是一名精锐的战士,迪迦奥特曼展现出了多种应对作战的技能,包括切换形态在内,但是他不懂得很好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就像是一个刚接触游戏的玩家一样;相比之下,杰庞顿奥特曼更懂得使用自己的力量。”
“如果让我在两者中选择一个当队友的话,我会选择杰庞顿奥特曼。”